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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恒雖然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多年特訓的直覺還是讓他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顧念之拽下來,順手摁滅手機,躲在另一邊的墻角。
顧念之急得要命,但是霍紹恒死死將她抱住,她無法掙脫,而且也不敢掙得太厲害,擔心霍紹恒用力太過,他又缺氧,會直接暈迷。
可是不掙扎,難道坐以待斃嗎?
顧念之正著急間,只聽頭上咯噔一聲響,那塊可以活動的地板被人已經推開了。
一股清新的空氣瞬間順著開啟的地板涌入小小的地下室。
霍紹恒頓時有勁兒了。
他按捺住呼吸的頻率,不想被人察覺到他沒有暈倒,同時也湊在顧念之耳邊說了一句“裝暈”。
顧念之一動不動倒在他懷里。
霍紹恒:“……”
有人趴在開啟的地板附近,拿著手電筒往下照了進來。
霍紹恒感覺到光在他眼皮處徘徊,依然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完美演繹著“暈倒”兩個字。
那人照了一會兒,往后揮了揮手。
幾個彪形大漢從上面跳了下來。
最前面那個跳下來就拿著棒球棍,往霍紹恒的后頸狠狠打了過去。
真正會打人的人,都會選類似棒球棍的武器,因為這種東西可以將對方打成重傷內出血,但不會有一點血流出來,方便清理現場。
不然的話,出了血,擦得再干凈都能被警方用化學方法查出來。
霍紹恒依然閉著眼睛,卻能從那人揮舞球棒的呼呼風聲里感知到方位。
就在球棒快要擊到他后頸的時候,霍紹恒倏然睜開眼睛,飛快地伸出手,握住那人擊打過來的手臂,往反向猛折。
那人慘叫一聲,下臂生生被霍紹恒折斷,手里的棒球棍也被霍紹恒奪了下來。
緊接著,霍紹恒一躍而起,手里棒球棍連揮,將那幾個后跳下來的彪形大漢揍得哭爹喊娘,很快就都被打趴下,一動不動地暈過去了。
趴在開啟的地板處看著地下室動靜的那人吃驚得睜大眼睛,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居然武力這么強悍!
他心知不妙,對方是有備而來,立刻改變主意,打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又不甘心就這么走了,還想將地板闔上,把霍紹恒和顧念之他們憋死在地下室。
就是因為他這一惡念而起,耽擱了時間。
霍紹恒已經從地板開啟的地方沖了出來,手里棒球棍在半空中甩了一道圓弧,猛地往那個正在企圖關閉地板的花白腦袋上砸了過去。
他沒有真的砸那人的腦袋,快到那人身上的時候,霍紹恒的棒球棍往兩邊揮出,一邊一下,先將那人的兩支胳膊打折了,再對著他兩條腿的膝關節處狠狠錘了兩下。
那人已經六十五歲了,雖然保養得像是五十出頭,但那只是表象,他的骨骼并不像五十出頭的人。
霍紹恒這幾下棒球棍打下去,比那些專門用棒球棍打人的打手還要精準厲害,全部找準了手臂和腿部關節最脆弱的地方,一棍子下去,全部粉碎性骨折。
他們都是科班出身,打架之前先學人體解剖,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
而且對他們來說,要求也要更嚴格一些,就是傷害要能控制。
換句話說,打成什么樣,心里要有數。
那人受不了這種劇痛,慘叫一聲就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霍紹恒一擊即中,迅速趴在地上,握著棒球棍,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還好,小會客室的門還關著。
外面就算有人,聽見里面有毆打慘叫的聲音,估計只會認為是“自家主人”在拷打抓到的兩個年輕人,不會想到別處去。
霍紹恒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慢慢從地上匍匐爬行,挪到小會客室門口,將門給反鎖了,確信暫時沒有人能闖進來,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拎著棒球棍,回到開啟的地板前,半屈膝蹲下,看了一眼,簡直要氣笑了。
只見顧念之也拎著一根棒球棍,站在地下室里,盯著那些被霍紹恒放趴下的彪形大漢。
只要那些人有一個動彈一下,哪怕是縮一下腿,顧念之就一棍子狠砸下去,跟打地鼠似的。
那幾個人本來就被霍紹恒打暈了,有人醒過來,結果又被顧念之再一次打暈。
而且顧念之下手沒輕沒重,不像霍紹恒還能掌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