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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惠寧深吸一口氣,平息著自己激烈的心跳,含笑說:“……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霍先生也是個長情的人。”
居然這么快就化解了尷尬,還能不著痕跡地捧了霍冠辰一把。
這份急智真是有些出乎霍冠辰的意料之外。
他的視線轉了過來,在郭惠寧臉上停留片刻,突然沉聲說:“……阿寧?以后我可以叫你阿寧嗎?”
郭惠寧飛快地點了一下頭,客客氣氣地說:“當然可以,我的榮幸。”
能和宋錦寧那樣的絕世美女相提并論,當然是她的榮幸了。
霍冠辰微微點頭,說:“最近我有個緊急任務要做,比較忙,暫時不能來看你和我父親了。你不要擔心,好好幫我照顧我父親,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話已經近乎托付和交心了。
郭惠寧臉上漲得通紅,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她實在沒想到,還有峰回路轉的一天。
她真的都差一點放棄了。
在緣愛餐廳里看見的那一幕,她至今耿耿于懷。
可見有時候人們就算用眼睛看見的,跟真實的世界也許并不一致。
霍冠辰走后不久,郭惠寧就接到竇愛言的電話。
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尖細又刺耳,但是郭惠寧心情奇好,一點都不在意。
她一個人悠閑地坐在西山別墅樓下小會客室的壁爐旁邊,腿上搭著一條謝吐什的毛毯,斜倚在貴妃榻上,翻看著一本來自某著名國際品牌高定線的期刊,一邊笑吟吟地說:“愛言,你什么時候回國啊?”
竇愛言瞪大眼睛,“惠寧,你跟霍上將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郭惠寧笑嘻嘻地說,“不過霍上將現在叫我阿寧。”
“啊?!連稱呼都改了?!”竇愛言在那邊尖叫起來,“難道你真的已經把霍上將拿下了?!”
郭惠寧毫不在意地翻了一頁雜志,笑著說:“你就知道拿下拿下……霍先生是朋友,又不是敵人,干嘛要拿下?”
“嘖嘖……真是不一樣了。”竇愛言說著,又跟她閑聊了一會兒,還跟郭惠寧視頻,總算是看見她耳朵上那對某著名珠寶品牌最新款的鉆石耳釘。
雖然只是耳釘,也有兩克拉,戴在耳朵上熠熠生光,襯得耳垂如同圓亮閃耀的滿月,將郭惠寧七分的人才硬是拉到九分。
再加上她氣定神閑的嫻雅氣質,果然是脫胎換骨了。
竇愛言幾乎又羨又妒,差一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語氣,才趕緊關了視頻,掛了電話。
和郭惠寧通話結束之后,竇愛言一個人在美國親戚的房間里轉了幾圈,然后給自己的上線打電話。
“……這一次郭惠寧真的來真的,你跟大老板說過嗎?”
那邊她的上線困惑的說:“……真的假的?會訂婚嗎?”
竇愛言:“……”
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回事。
對于她來說,兩人上床就算確定了關系,什么訂婚結婚,都沒有痛痛快快上一次床來得真實可信。
可郭惠寧目前最差的,就是沒有跟霍冠辰上床。
她摸著下頜沉吟道:“……不如,我們給這倆制造個機會?只要生米煮成熟飯……”
那邊她的上線噗嗤一聲笑了,“還生米煮成熟飯?竇愛言小姐,你活在十七世紀還是十八世紀?現在早就不是上一次床就能定終身的時代了。”
“那你說怎么判斷真假?”竇愛言被笑得惱羞成怒,“就算訂婚,還能退婚。就算結婚,也能離婚。現在這個時代,哪有什么地久天長!”
對方笑了一會兒,也點頭承認竇愛言說得有道理,“對,但是郭惠寧那邊總得有些干貨,不然誰知道是真是假?”
“她都在霍上將家住這么久了,怎么就不沒有干貨了?”竇愛言不滿地說,“反正你們就直說吧,到底想讓她做什么?”
花了這么大力氣,一步步接近郭惠寧,原本是為了洪氏集團上市,好大撈一筆。
現在呢,難道是為了霍冠辰?
竇愛言有些緊張。
郭惠寧這人無權無勢,可以被他們捏在手里。
可是霍冠辰身后可是有著龐大的軍部做后盾,這樣的人,他們想靠郭惠寧這個人搭什么線呢?
對方被她問得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大家都是生意人,搭上霍上將的,當然是為了錢啊……”
竇愛言無語,“……凱雷公司是總部在國外的公司,你們確定要借郭惠寧搭上霍上將?”
“……哈哈哈哈,你就拭目以待吧!”
她的上線也夠滑頭的,最后關頭居然繞了個彎,沒再說下去了。
過了兩天,天氣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