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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荷一甩袖子,“胡鬧!”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
“所以你這么大的人了,連賭都不敢賭?”傅枝側身。
語氣中頗有一種‘你這么大都白長’的意味。
元荷站在離傅枝一米遠的距離,這會兒米婭一行人早就離開了,但視頻前,又有一群看熱鬧的同事。
“誰說我不敢?”元荷被一個小輩質疑,咬咬牙,最后的倔強道:“既然你非要找不痛快,我就成全你,若是你真有能耐,不靠顧妍,不靠米婭就能贏,那我就帶著人請辭物協分會!”元荷一臉自負。
她就是看不慣傅枝故作高深,不把她和顧妍放在眼里的姿態,還敢當眾質疑她預約米婭這件事情,讓她下不來臺!
此時元荷迫切的盼望著傅枝趕緊比賽輸掉,好讓傅枝明白什么叫做高瞻遠矚什么叫做井底之蛙!
她提她的要求,“但要是你輸了,就要給我和及顧妍在媒體面前低頭認錯,承認你嫉妒顧妍的優秀,私下里打壓她!”
“行,我要是輸了,就幫你們說一次謊話騙網友,圓你們沒實力還愛做夢的虛榮理想。”傅枝毫不遲疑地點頭,夏天在一側拉都拉不住她。
眾高層聽了傅枝和元荷兩個人的對話直接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只顧私人恩怨的小姑娘,竟敢如此不知好歹的和元荷賭。
先不說和米婭開展地交流會到底有沒有用,就沖她那一句能贏的外行話,大家也從心底覺得她太無知了。
m國的比賽,有黑幕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過是礙于一直沒抓到證據,不然哪能讓m國的參賽選手蹦跶這么久……
估摸著傅枝也是太過自負氣盛,一時沖動才說出了這樣的賭注。
盛華還在外面處理公務,于是他的秘書開口道:“可幾次的綜合實力來看,還是顧妍最高,甩了第二名的周子淮一大截,我本人不支持你臨時換掉顧妍。”
m國的比賽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單人筆試答題,一部分是團體總結出考官給的題目核心立意,制作PPT,派個人口試演講。
前者每人一份試卷,每張試卷各200分,給予選手九十分鐘時間,由電腦判斷對錯,累計分數,是絕不允許出現交流賽上幫忙做題的情況,基本上造不了假。
但口試演講,打分的十位評審里,八位都是m國人,說的好與不好,完全就是他們說了算。
理論上來說,華國參賽隊伍想贏,還是要在筆試上多下功夫。
“你把周子淮送來,多余的就不用擔心了。”
這秘書怎么能不擔心,“本來比賽贏面就不大,你還換掉顧妍,物協十考十敗,你知道我們面臨多大的壓力嗎?”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道:“你輸掉賭約不痛不癢,但物協被網暴誰能負這個責任?!”
“還是主席給你的權限太多,讓你不知收斂!”
“女生帶隊做什么隊長,太過情緒化!這種事就得男生來!”
“只要筆試的成績我們不是第一,我就同意顧妍進隊,第一時間給元荷和顧妍道歉。”
傅枝平靜開口,又有點欠揍,她說,“我和元荷的事情,只是通知你們,讓你們當見證人,我人在國外,你們還能爬著網線來管我?當然,你們敢來我就敢退賽!”誰還不會個退賽咋滴,還和她在這勁兒勁兒的。
秘書:“……”
敲,退賽威脅誰呢?當他怕……好吧,他是真的怕。
但元荷不怕啊,冷笑一聲,“那我等傅小姐的好消息!”
傅枝趕撲棱蛾子一樣趕她,“嗯,知道你不想干了,回去整理下衣物等著辭職退休的好消息吧。”
晚八點,老福特家,燈火通明。
這里正在舉辦一場替厲氏接風洗塵的宴會。
厲南禮從車里出來,他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身形修長,像是清雋雅正的貴公子,氣質疏淡。
周圍有蹲點的狗仔第一時間拍照,閃光燈亮個不停。
等走到別墅外時,負責檢查邀請函的工作人員當即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認出了厲南禮這張臉。
“厲總,里面請。”
他用的是華國話,盡管不太熟練。
實際上,從厲南禮來到m國,每一個和他談生意的,與他交流的外國人,全部都會說華國話。
這是厲南禮定下的規矩,m國人,想和他談生意,可以,但是得先學會華國話。
因為他只和會華國話的人談。
江錦書見狀,挑了下眉,再一次意識到厲南禮這三個字,在歐洲這片地,究竟多有震懾力。
等走到別墅廳內的時候,厲南禮的步子頓住。
“南禮!”有人在不遠處熟稔又親切的叫了一聲,話落,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就走了過來,他穿著燕尾服,長相和善,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模樣。
這就是老福特,身后跟著他的妻子以及唯一的女兒,米婭。
米婭是那種的金發碧眼,瓜子臉美女,看見厲南禮的時候,臉蛋微微紅了下。
老福特注意到,和厲南禮簡單的寒暄過后,這才跟不經意似的,指著米婭說:“這是我女兒,米婭,前些年厲總可能還見過她兩面,不過她當時有點小。”
頓了下,笑道:“不過挺有緣分地,你看她就見過你幾面,就和我說過,她很仰慕厲總。”
老福特給米婭遞了個眼色,米婭抑制不住地心臟跳快了一拍,有些害羞道:“我總纏著父親,讓他給我說厲總您的事情,如今和您相關的事跡,我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
厲南禮掀了掀眼皮,“所以你想給我寫個傳記?”
米婭:“……”
米婭一噎,她心態有點崩,不過好在及時調整,“我哪里有給厲總寫自傳的想法,我就是想,厲總要是不介意的話,我能跟在在厲總身邊學習。”
然后厲南禮說,“我挺介意。”
米婭:“……”
米婭差點氣哭,說是差點,那是因為厲南禮皺著眉,不太耐煩道,“宴會太吵,去樓上談吧。”
米婭要跟著一起去,厲南禮“嘖”了聲,很有紳士風度的問米婭:“需要江錦書拖你離開嗎?”
米婭:“……”
米婭一晚上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自以為傲的美貌在男人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米婭哭哭啼啼地從宴會跑出去。
江錦書覺得厲南禮真能出本書了。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論鋼鐵直男是怎么練成》的。
老福特有點尷尬,女兒不被人喜歡,他沒話找話,“米婭今天失了分寸,厲總不要……”他想讓厲南禮不要介意,但是想到厲南禮這個奸商一定會介意并且趁機敲他一筆,于是改口道:“米婭也是被華國參賽選手氣到了,這才……”
厲南禮挑眉,“華國參賽選手?”
他好像很感興趣,老福特急忙接話道:“就是國際物理比賽的隊伍,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隨便派人教育教育局就老實了。”
老福特的妻子不滿意,“不是答應了米婭,要把那個隊長的手敲斷嗎?”
老福特訕訕的笑了下,訓斥妻子,“行了,別胡鬧!”
他知道厲南禮之前當過軍人,軍人嘛,骨子里還是正義有情懷的,越過了國家的領土,他會把華國人納入范圍的保護。
人命在m國不值幾個錢,但這種事情,得私下來。
于是老福特觀察厲南禮的表情。
男人只是頓了下,染了根煙,笑笑,不說話。
但江錦書看見了他眸子里的寒涼。
果不其然,宴會結束后,劉覓來接人,厲南禮做到車上,懶散又隨性道:“老福特的女兒——”
他似乎在斟酌用詞,甚至考慮到米婭年紀還小,于是滿滿的善意道:“先廢一只手吧,左手。”
至于右手,可以留著寫題,讓枝枝去了比賽現場和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