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小青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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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周四那天宋時澤聽到阮軟只讓他拍轉學生一張照片,就答應甩了他的時候,還高興的拍著胸膛說保證分分鐘完成任務。

這都兩天過去了,在學校卻見不到宋時澤的影子了

就連阮軟晚上回家給他發消息,他也沒回。

“應該是被他老爸關起來了。”清染猜道。

清染在醫院是見過宋爸的,宋爸看過去是學識淵博的一個中年男人,吊兒郎當的宋時澤站在宋爸身邊的時候,倆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父子。

阮軟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一臉嫌棄:“宋時澤那么沒用的嗎?“

就連鄭春茗也好奇,畢竟宋時澤私下里那么囂張,連教導主任都不放在眼里,在學校里就算打架斗毆惹了事,也很快被家里的權勢擺平。

這樣的熊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里慣壞了,誰能猜到宋時澤居然會怕他老爸?

根本就想象不出來宋時澤像個鵪鶉一樣窩在墻角被指著鼻子罵,一想象這個畫面,簡直能笑噴。

宋時澤丟臉的事跡,清染當然不會說,她好不容易才擺脫宋時澤,可不想因為背后說宋時澤的糗事,再被他纏上,那樣就是自討苦吃了。

剛巧謝映安走進教室拿書本,他看了清染一眼,像外面示意了一下:“走嗎?”

當然走!

清染正愁著沒有借口轉移話題呢,謝映安真是雪中送炭。

她立刻拿起物理書和筆記本,跟阮軟她們揮手告別,跟謝映安一起走去另一個教室。

今天周六,又有物理課要上。

他們來到教室里的時候,教室里還沒幾個人,也就溫時宜來得早了些。

清染坐在座位上往外看了一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操場上那顆她用來乘涼的小樹。

也是因為那棵樹,清染忽而又想起季彥辰來。

那天在學校里,她只見季彥辰那一面,一直到今天再沒有見到過他,學校里也沒有季彥辰的任何消息,就好像他從來都沒回來過一樣。

清染還曾試探的問過阮軟兩句,阮軟只是狐疑的看著她,還精準的嗅出了一點卦的氣息,追問她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

嚇得清染是再也不敢問了。

后面學習越發緊張起來,季彥辰跟學習一比,瞬間變成無關緊要的了,她也就沒有再去想過他。

嚴教授的課向來安靜,整個教室只聞嚴教授講課的聲音。

實在沒辦法,上課的時間久了,同學們才發現嚴教授的課講得到底有多快。

別說上課偷偷說話了,他們就是連低頭做筆記都不敢,就怕低一下頭,這一題就步入尾聲了。

這樣一來,下課時間連喝水上廁所的同學都少了,大家都在根據腦海中殘留的記憶,忙碌的記錄著嚴教授講題的一些步驟。

也是因為離復賽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嚴教授迫切的想要把知識傳授給他們,所以他講課的節奏很快,快到連方錦和溫時宜都覺得跟不上,更遑論其他的同學。

從這周開始,周六嚴教授的課要上一整天,周天上午上半天。

吃飯的時候,同學們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往食堂走,路上還在討論嚴教授講課的事。

走在清染面前的兩個女生在路上就討論了起來——

左邊的女生說:“嚴教授這個課的進度也太快了吧?今天上午三節課講了那么多題,我起碼有一半都沒聽懂。”

右邊的女生嘆一口氣:“你還只是有一半沒聽懂,我感覺我都沒聽懂,廢了廢了。”

左邊的女生語氣都快急哭了:“這可怎么辦啊?我還想著能進入總決賽呢。”

右邊的女生似乎笑了下,她們一直往前走并沒有看到走在她們后邊的清染。

“你還想著總決賽?哈~想得真多,不說別人,你就問問我們的年級第二李清染有沒有想過?”果然是帶著笑意的聲音。

清染:“……”

又是躺著都中槍的一天。

她拉了拉身旁謝映安的衣服,謝映安垂眸向她看過來。

少年黑眸里似有星河,清染總覺得從她rua了他頭發那天起,謝映安每天心情都很愉悅。

他低聲問清染:“怎么了?”

顯然這一路上,他根本沒有去留意前面兩個女生說的什么。

清染說:“我還真想過這次復賽能進入總決賽。”

謝映安一愣,學霸的腦回路向來異于常人,他問:“不想參加高考嗎?”

清染也是一愣,很快明白過來謝映安的意思。

“不是。”她說,而后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具體什么原因卻是不愿意講了。

謝映安追上她的步伐,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追問,他很滿意現在跟清染的相處方式,用非常滿意也不足為過。

等兩人吃過飯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齊荷趴在清染書桌邊上發呆。

等清染坐到座位上時,齊荷都沒回神。

“嗨!”清染抬起手臂在齊荷面前晃了晃,她提醒:“齊荷同學,你的手臂壓到我的書本了,麻煩移開一下。”

“啊?”齊荷有些愣愣的抬起手臂,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清染,你可回來了。”

清染撫平書本上被壓住的褶皺,狐疑的看了齊荷一眼:“你怎么了?”

齊荷癟了癟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謝映安一眼,才對清染說:“清染同學,我聽說你做筆記做的特別詳細,能借給我看一下嗎?”

不等清染說話,她又急忙補充上一句:“我就看一看,絕對不會給你弄壞的。”

語言急迫,態度誠懇。

清染沒怎么猶豫,就把上節課記的筆記本遞給她,她解釋:“有點亂,我還沒整理,你如果有看不懂的,等下來問我就可以了。”

齊荷激動的抽了兩下鼻子:“謝謝,謝謝!”

說完就抱著清染的筆記本,轉過頭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清染早已經把不會的題抄到到另外一個本子,趁這會兒空閑下來,她急忙讓謝映安幫她講解解題步驟。

這樣難得兩人獨處的機會,謝映安自然喜歡,為此這幾次物理課,他都有認真聽講,給清染講起來簡直毫不費力。

現在這個班級里的同學都知道,李清染對謝映安來說是個例外。

之前還會有不長眼的上去湊熱鬧看解題步驟,現在也沒人湊過來了,沒辦法,謝映安冷刀子一樣甩過來的目光,著實嚇人。

齊荷奮筆疾書的抄著清染做的筆記,她的同桌溫時宜瞄了一眼筆記本,也不得不佩服——

嚴教授講課講的那么快,李清染居然還能把筆記記的無比流暢,甚至老師的每一個字兒都記到了筆記本里。

這該有多好的耐性和多高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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