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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漸笙凝視著安娜與冰汐暴龍離開的方向,他笑了笑,突然側身對藏在林間的男子說:“往后是生是死,都是他們的造化,就送到這里吧。”
聞言,密林中響起一陣枯枝被踩動的聲音,接著走出來一個男子。
那人身穿煙灰色襯衫,領口處別著一枚云紋大理石領針,懷中抱著一把黑色龍紋長劍,正是盛驍。盛驍對林漸笙喊了聲師父,這才緩緩踱步去到塔莫爾的尸體旁。
盛驍盯著塔莫爾的遺體看了片刻,然后扭頭對對林漸笙說:“安娜并沒有完全失智。”
“沒錯。”方才林漸笙剛才躲在暗處,旁觀到安娜蘇醒后的所作所為,也現了安娜并未完全失智的細節。
林漸笙有些詫異地說道:“據資料記載,那些大魔修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天生破壞者,安娜這丫頭倒是有些奇怪。她方才蘇醒后,雖說覺醒了魔性,可她并沒有被那股魔役,成為真正的魔修。相反,她還保留著神智,能在瞬間清醒過來,還能認出那頭暴龍來。”
“這樣的魔修,倒是聞所未聞。”
盛驍也覺得很奇怪,但他跟林漸笙一樣想不明白這之中的道理。
“算了,你先回去吧,老院長那里肯定亂成了一鍋粥。”
“嗯,好。”
盛驍辭別了林漸笙,便第一時間趕回了神月國。
他回到老院長那里時,軒轅慎等人已經散了,只有虞凰還留在小院里照顧狄若風。
被冰汐暴龍破壞的房子,仍保持著那副破敗的樣子,看上去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能倒下。
老院長的房間看上去則要相對安全一些。
老院長被冰封接近兩個鐘頭,他這把老骨頭多少也有些受不住。老院長靠著床頭,手里捧著一碗姜湯,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一邊在聽虞凰講述今天生的事。
“軒轅慎直接讓人扛著軒轅族那三名客卿的遺體,在我殷族大門口氣勢洶洶地叫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軒轅慎死了三名客卿。他對付安娜倒是積極得很,那日對付蘇玄燁的時候,怎么不見他沖到最前面?說到底,那就是個貪生怕死,只敢欺負弱小的懦夫!說來,他們神鷹學院的學生,好像都有點這樣的苗頭。”
軒轅慎是如此,殷芙也是如此。
狄若風聞言嘿嘿地了一聲,他說:“小人得志罷了。”
就在這時,老院長察覺到有人靠近了,他仔細感受了下,便說:“盛驍小子回來了。”
“是嗎?”虞凰悄無聲息地張開念力,果然捕捉到了盛驍的氣息。虞凰立馬起身,打開窗戶朝樓下望去,便看到盛驍推開小院的大門,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聽到開窗聲,盛驍抬頭朝虞凰望過來。
見虞凰眼里裝滿了關懷,盛驍沖她報之一笑,言簡意賅地說道:“他們暫時沒事。”
“那就好。”
虞凰朝盛驍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去說話。
盛驍在樓下喝了杯水,這才快步去到老院長的房間。
見老院長的精神頭還不錯,盛驍這才放了心。“院長,安娜與小龍已經平安離開了神域洲,若無意外,他們應該能平安抵達原始深林。”
得知安娜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成功離開了神域洲,狄若風高懸著的心這才安定了幾分。他捧著姜湯灌了一口,用手帕擦了擦被姜湯打濕的胡子,才開口問道:“一路上,可曾遇見阻攔者?”
“途徑玉國時,遇到了兩名王師跟一名6級修為的凈靈師。”接下來,盛驍將他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講述給老院長聽。
得知玉國那個叫做塔莫爾的凈靈師竟然打起了冰汐暴龍的注意,狄若風頓時氣得冷哼,他罵道:“此人心性不純,壞得很,難怪他修了兩百多年還是個6級凈靈師。”
“那蘇玄燁就是心里藏的黑暗面太多了,故而修行了六百多年,才在三十年前突破了9級凈靈師。”
凈靈體系誕生數百年來,鮮少能出現9級凈靈師,而能在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內突破9級修為的凈靈師,至今也只有蘇聽雪與林漸笙他們兩人。
由此可見,只有心性最純善之人才能領悟凈靈術的真諦,這是真的。
老院長看了眼虞凰,他說:“你師父雖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良聰明之輩,當年更是花了三年時間才成功凝結出念力珠,但他有一顆真正博愛仁慈的心。因此,他才能得到殷族一萬三千名亡魂的獻祭,成為了凈靈系中的最強者。”
“由此可見,這人啊,是動不得歪心思的。這心術不正者,必遭反噬。”
老實說,林漸笙當年去神域學院報道的時候,一看到他那跟黑幫頭子一樣混不吝的外形,莫說是狄若風,就是凈靈系的愛德華那老東西,都不相信林漸笙會取得如今的成就。
但以貌取人者,往往都會被打臉。
狄若風當院長這一百多年來,眼光還算毒辣,唯一一次栽跟頭,便是在林漸笙身上。
“塔莫爾被安娜吞噬念力而亡,也是他活該。”
虞凰跟盛驍就靜靜地聽著,等老院長完感慨,虞凰這才提醒他:“師祖,趁熱喝了姜湯,別感冒了。”雖說馭獸師輕易不感冒,但架不住暴龍的冰封術太厲害。
老院長抱著碗把姜湯一口喝干凈了,這才說:“小龍把安娜帶走了,我也就放心了。小龍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說到做到的好孩子。若安娜真的失去控制淪為一個魔修,小龍一定會按照他承諾的那樣做。”
虞凰憶起那日安娜在八塔山上的失控,她總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
虞凰說:“我總覺得,安娜的失控有些可疑。”
老院長沒吭聲,但表情很凝重,顯然也跟虞凰抱著同樣的疑惑。
盛驍問她:“哪里可疑?”盛驍對安娜的了解遠不如虞凰深,因此他并未現可疑之處。
虞凰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她道:“安娜的獸態這些年一直都很平靜,沒有失控過。八塔山大戰那日雖說場面極度混亂,容易令人受到刺激。然而安娜跟著師祖的這兩年,也見慣了各種大場面,按照她如今的心智來看,她不該如此輕易就失控才對。”
老院長緩緩地點了點頭,也道:“我與虞凰一樣,都覺得這事很反常。”安娜是狄若風的小弟子,狄若風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安娜的心性。這兩年,狄若風安排安娜馴服妖獸,也有不少妖獸對安娜展開過反抗與攻擊,但安娜每次的反應都臨危不亂,鎮定自若。
她不是那種會被輕易刺激到意識失控的人。
狄若風懷疑安娜的失控,是背后有人在操控。但那人是誰,那人又是如何操控的安娜,狄若風一時半會兒也是毫無頭緒。
盛驍突然跟虞凰問道:“那日的監控備份,你那里有嗎?”
“有,上午軒轅慎備份的時候,我也備份了一份。”
虞凰直接用記憶石將那日的影像復刻了出來。
虞凰將記憶石取出來放在床頭柜上,用靈力喚醒了它。
記憶石蘇醒,石身上散出一陣陣瑩白色的光芒,很快,八塔山大戰那日的影像,便被投放到了房間內。
記憶石復刻的監控是三維影像,三人站在不同方位觀看影像。虞凰跟老院長都在盯著安娜,想要找到究竟是哪一幕刺激到了安娜的神經,導致安娜意識失控。
而盛驍則專注地觀察著上方戰場上的那幾名超級強者。
然而,將那段影像反復看了三四遍,虞凰跟老院長也沒有找到可疑之處。
安娜的失控,看上去真的就只是一場意外的失控。
“再看一遍吧。”虞凰擔心他們錯過了什么細節,她不死心,便又重放了一遍影像。
然而這一次,她跟老院長依然沒有收獲。
就在虞凰死心了,打算關掉記憶石時,卻聽見盛曉說:“刺激安娜的不是戰斗,而是他...”盛驍突然伸出食指朝戰斗場的上空指了指,而被他所指之人,正是滿頭白的蘇玄燁。
虞凰跟老院長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詫異。
老院長問盛驍:“你現了什么?蘇玄燁有問題?”那日,老院長一直在跟蘇玄燁交戰,他不記得蘇玄燁有對安娜出過手。
盛驍指著蘇玄燁的身形,他說:“我一直在觀察蘇玄燁,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細節。”
盛驍將影像倒退到殷族八名王師被虞凰反殺后,虞凰遭到所有反叛馭獸師集體圍攻的那一幕。
“你們仔細看這一段。當時,那些血孔雀組織的成員見虞凰憑一己之力反殺了殷族這八名王師,他們起了忌憚之心,便決定一起圍攻虞凰。這個時候,我與殷容蕭疏和安娜,以及所有年輕的馭獸師都決定朝虞凰靠攏,共同進退。當時看到這一幕,蘇玄燁的表情明顯變得凝重了一些。”
聞言,虞凰順勢抬頭朝戰場上放的蘇玄燁望去,果然,當蘇玄燁看到所有人都朝她靠攏去的時候,表情的確變得凝重難看起來。
盛驍又說:“你們仔細看,蘇玄燁在這個時候嘴唇動了幾下,他是不是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