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留言:
1298倔骨頭!1298倔骨頭!→:八三看書83ks,退圈后她驚艷全球!
荊家的族長府是一棟復古式的城堡,城堡上面布滿了年代久遠的斑駁痕跡,看上去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荊老夫人身穿深藍色金線刺繡的長裙套裝,站在城堡最高建筑的穹頂上,眺望著遠方的都城。
都城通往荊家的柏油馬路上,豪車一輛接著一輛,排著隊往拜神山這邊開。這都是今晚將要來參加她壽宴的家族代表跟頂尖強者。
君臨城下,才能體會到權勢緊握于手中的痛快感。
荊老夫人腦海里浮現出她那早早亡故的丈夫的身影來,不由得冷笑道:“你看,我說過,優柔寡斷者,從來不適合當掌權者。這星光國度上,我說一,誰敢說二!”
緊接著,另一張嫵媚嬌艷的臉從荊老夫人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她瞬間想到了一些令她心情不悅的往事來。荊老夫人嘴邊的笑意頓時沉了下來,她突然起了一股無名火,無端罵道:“愚蠢至極!”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倩影出現在城堡外的廣場上。
女子站在廣場中央,單膝跪地,雙手交疊在一起,手背在上,輕輕貼在額頭位置,大聲向荊老夫人問安:“佳人祝奶奶萬壽無疆,身體康健!”
荊老夫人神情冷淡地盯著單膝跪在廣場中央的女子,許久都不說話。
而她不說話,荊佳人就不能起來。
荊老夫人像是沒有聽見荊佳人的祝福,沒有看見荊佳人這個人似的,忽然從城堡穹頂上消失不見。
彼時,賓客接踵而至,都已聚集在山腳下的宴會大樓中。荊如歌夫婦身著華服穿梭在宴會廳中,招待著所有賓客。卻沒人知道,山巔的廣場上,荊佳人正在接受著烈日的烤曬。
夕陽西下,荊佳人從午后四點鐘,一直跪到了傍晚六點半。
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的荊佳人,一跪便是兩三個時辰,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但她沒有哭鬧,也沒有離開,始終淡然地跪著。若不是她臉頰越蒼白,額頭出了一層密汗,誰都不知道她已經撐到了極限。
直至時鐘轉到了7點,城堡緊閉的大門才打開,族長府邸的總管清溪從屋內走出來。
她來到荊佳人的身旁,溫聲道:“佳人姑娘,老夫人讓老身帶話給你,就說,你的祝福她收下了。”
“勞煩青溪嬤嬤跑一趟。”這位青溪嬤嬤,不僅是族長府的總管大人,也是荊老夫人最信任的下屬,今年已有兩百多歲,自小就被荊老夫人養在身邊,對荊老夫人忠心耿耿。
將話帶到后,青溪嬤嬤便靜靜地站在一側,沒有要伸手攙扶荊佳人,幫她站起身的打算。
青溪嬤嬤的態度,代表著老夫人的態度。
顯然,她這是要荊佳人自己站起來呢。
倘若荊佳人連站都站不起來,那么,這荊家少主的位置,她就別想繼續坐下去了。
此時,荊佳人那被寒冰洗滌過的四肢百骸又刺痛起來,那種感覺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骨髓,并將冰冷的液體注射進她的骨頭中間。荊佳人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可她還是咬著牙,緩慢而顫抖地站了起來。
見荊佳人成功站起身來,青溪嬤嬤又不慌不忙地補了一句:“老夫人有話要對佳人姑娘說,煩請佳人隨我進屋說話。”
荊佳人點了點頭,跟在青溪嬤嬤身后走了進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鋒利的鐵釘上,但荊佳人每一次落腳都沉穩有力。哪怕體內骨頭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她俏臉看著永遠冷靜,鎮定,不露半點痛苦之色。
來到書房,荊佳人又向荊老夫人請安了一次,這才得到荊老夫人的一個眼神。
荊老夫人目光冷漠地從荊佳人身上掃了一眼,隨口問了句:“身體恢復好了?”她像是沒有看到荊佳人的臉頰有多寡白,額頭的汗有多密集。這聲關懷,一點也不走心。
荊佳人微微點頭,“多謝奶奶關心,已經好了。”
點點頭,荊老夫人這才說道:“可知錯了?”
這次荊佳人卻不說話了。
荊老夫人冷笑,“倔骨頭!”
荊佳人依然一言不。
荊老夫人突然抓起桌上的硯臺,無情地朝荊佳人的胸口砸去。
女孩子的胸部本就敏感,那堅硬的硯臺砸在荊佳人胸口,頓時疼得她悶哼。荊老夫人坐在柔軟的辦公椅子上,近乎刻薄地罵道:“混賬!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膽敢忤逆我的人!你莫不是忘了,你姑姑當初的下場!”
“有骨氣是好事,但骨頭太硬了,不受掌控了,那就只能打碎了重組。”荊老夫人銳利的視線自荊佳人腳底掃到頭頂,她語氣冰涼地問道:“四肢百骸接受寒冰洗滌的滋味,可好受?骨頭被洗干凈的感受,你可記得?”
荊佳人握緊雙拳,突然向荊老夫人問了一句:“那么奶奶,您敲碎了姑姑的骨頭,姑姑可聽你的話了?”
荊老夫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荊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這些年,荊佳人是唯一一個敢在她面前提起荊如酒的人。
不得不說,她跟荊如酒相似之處實在是太多了。“莫非,你也想要被我抽盡占卜之力,也想被我從荊家族譜除名?”
“我不想。”荊佳人直視著荊老夫人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她說:“奶奶,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嗎?”
荊老夫人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望著荊佳人,倒不說話了。
荊佳人唇邊勾起一抹似嘲諷,又似奚落的笑意,她道:“我會永遠戴穩繼承人的王冠,我會成為荊家下一任家族,我會等,等奶奶您迎來垂暮之年,等到您隕落的那一天。到那天,我會用最高規格的葬禮將奶奶安葬,我一定會將您葬在爺爺的身邊,讓你們繼續在九泉之下相親相愛。”
荊老夫人怔了怔,隨后,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小混賬,你這是在刺激我?”
荊老夫人若有所思地問道:“莫非,你是在恨我?恨我當初抽盡你姑姑的占卜之力?恨我將她從族譜除名?恨我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疼愛?”
越是問下去,荊老夫人的笑容就越冷。
那雙蛇眼,看著也就越陰毒。
荊老夫人真的就像是一條蛇,渾身冰冷,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