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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九古怪、出事第一百三九古怪、出事→:八三看書83ks,炮灰修真指南!
袁瑛這門親事就這般退了,退得順風順水,退得暢快舒心,更退得莫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畢竟,連天九真圣都沒有表示反對,默認了袁家人的賠禮與說辭,其他人若還想反對豈不等于是打臉自家大乘真圣老祖的臉?
更何況,這退婚一事究其根本也的確是他們自家小輩行事不周才引來的。
未婚妻都還沒正式落定,就這么快弄出其他女人膈應對方,還偏偏傳到袁家那女兒耳中去了,也難怪會讓人家那么不高興。
真論起來,袁家可不比他們莫家底蘊差,哪怕袁家暫時并未有大乘真圣坐陣,可曾經的袁家也是出過好幾位大乘,甚至于也有過飛升前輩的。
所以,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莫家就算對袁家再有意見也不能擺到明面上,更別說此刻袁家幾人還是云仙宗的座上貴賓。
莫硯少不得被莫家長輩臭罵了一通,反倒是天九真圣那邊壓根半個字都沒說道這個弟子。
也不知道在真圣眼中這根本算不上事呢,還是對這個有著自己血脈的親傳弟子并不怎么在意。
而莫硯一路隱忍,直到回到自己居所后這才大雷霆,將手邊能夠砸的東西通通給砸了個干凈,憋在心頭的那口氣才算消了一些。
“表哥,都怨三娘,若不是因為三娘的話,袁仙子也不會這般不留情面的非要與表哥退親。”
杜三娘哭得梨花帶雨,一臉痛心自責:“表哥還是將三娘送走吧,只要將三娘送走,說不定袁仙子就能消氣,袁仙子消了氣袁家也許就會重新結親,這樣莫家的人也不會把錯都推到表哥的頭上。”
莫硯這會正恨死了袁瑛、袁家,但并不代表完全不遷怒怪罪三娘。
原本在他的打算里,三娘再好將來也只能是做他的妾侍,可以受他寵愛卻絕對不可能結為正兒八經的道侶。
畢竟三娘不論是自身資質還是身世背景都無法與他匹配,不要說莫家,就是他自己也斷然不會娶一個這么弱勢的正妻。
可沒想到那個袁瑛在得知三娘的存在后,便真的直接退了婚,一副完全瞧不上他的囂張姿態。
莫硯不想將責任怪到自己身上,這會恨天恨地恨袁瑛恨袁家甚至恨上莫家以及不曾替他撐腰的師尊,又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會怪到惹事者,他的這個表妹杜三娘身上。
“你給我滾……”
看向此刻還敢跑過來煩他的女人,他怒氣再起,抬手一巴掌便想往杜三娘臉上打去。
但突然間,莫硯一陣眩暈,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閃過,轉而那揚到半空的手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三娘千萬別這么想,這怎么能怪你?”
莫硯原本憤怒的情緒瞬間一散而空,轉眼間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看向杜三娘的目光溫柔無比:“你放心,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怎么樣,你只管安心的陪在我身邊,一切都有我。”
他伸手拉著杜三娘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憐惜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不過是退婚罷了,那樣的女人本就沒資格做我莫硯的妻子。三娘你放心,不論是那個女人,還是袁家,這筆賬我都記下了,將來總一天會讓他們償還!”
“表哥,你對我真好!”
杜三娘一臉的感動,含羞帶澀地依偎在莫硯身旁:“三娘一定會一直陪在表哥身邊,表哥在哪兒,三娘就在哪兒。”
不知不覺間,莫硯似乎完全遺忘了最開始他對杜三娘的遷怒,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憐惜,而所有的憎恨與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特別是袁瑛、甚至于當時跟在袁瑛身邊一臉看戲看他笑話的張依依!
這一切,張依依自然不清楚。
過了今晚,也就是明日一早,袁瑛就要跟著她伯爺爺以及漓山派的其他人一并返回漓山。
而這會功夫,她們還有件事沒有做完,正等著回音。
一個時辰前,張依依找了大師兄那院絕對信得過的雜役弟子替她去辦了件事,算著時辰,這會應該差不多要回了。
果然,沒隔多久那人回來了。
“小人無能,未曾完成仙子交代之事,還請仙子責罰。”
陳紅修為在張依依之上,但身份上卻是天差地別。
她只是主人洞府的一名雜役弟子,而張依依卻是主人嫡親的師妹,以她身份當然半點都不敢依仗修為優勢對張依依有任何的不敬。
更別說,她這條命都是主人所救,如今能夠成為云仙宗的雜役弟子,有安居之所,全都是托主人之福,自是心甘情愿聽從主人命令。
而主人對這位唯一的師妹疼愛不已,且早就跟他們說過張仙子有任何需要都直接照辦便可。
更別說張仙子素來也是個好相處的,是以陳紅很是樂意為張依依效勞。
只可惜偏偏這頭一回替人辦事就沒開個好頭,著實讓陳紅羞慚不已。
“責罰就別說了,具體怎么一回事,你與我們一一道來。”
張依依一聽竟然沒成,當下便有些奇怪地與一旁的袁瑛對視一眼。
顯然,她們交代陳紅的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任務,無非是讓陳紅去一趟內五峰,悄悄將一道真話符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到杜三娘身上,讓杜三娘在見到莫硯后將心里的那些齷蹉一五一實說道出來。
畢竟,她跟大師姐都不想給杜三娘背任何的黑鍋,哪怕她們并不在意跟莫硯之間的關系惡劣成什么樣,但也絕不能任由別人坑她們。
可已是金丹的陳紅竟然會失手,這倒真是讓她們有些意外。
“稟仙子,那杜三娘十分謹慎,而且身上似乎有某種寶物防身,是以小人壓根就近不了她的身,更別說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下真話符。”
陳紅如實說著。
她找了好多回機會,但都沒有成功,那個女人的警惕心強得離譜,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著,也全然沒有真正放松的時候。
那樣的狀態,完全不似一個練氣期的女修所有。
“嘖嘖,那女人果然心眼多如牛毛,難怪莫硯現在都被我不留臉面的退婚了,她還能絲毫不受遷怒影響、好好的繼續呆在那兒。”
袁瑛嘖嘖感嘆著,隨后說道:“罷了,沒成就沒成,算她運氣好。反正明日我就得回去了,往后莫家生任何事也與我無關,隨他們去吧。”
張依依見正主都懶得計較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
本來也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杜三娘,既然事情沒成,那也不必強求,反正將來那對渣男渣女遲早會相愛相殺,她也沒必要在這種人身上費太多的心思。
“稟兩位仙子,雖然事情未成,不過小人卻現那杜三娘頗是有些古怪。”
陳紅再次出聲,想起當時混進去偷看到的場景,越覺得奇怪無比。
“古怪?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張依依下意識地朝陳紅看去,并沒有忽視掉陳紅的現。
陳紅回想了一下當時所見,理了理后回答道:“小人一跟暗中跟著杜三娘到了莫硯那兒,當時莫硯正在里頭大脾氣,幾乎將屋中能夠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精光。杜三娘進去哭哭啼啼地主動攬錯,讓莫硯將她送走好挽回與袁仙子之間的婚約。莫硯一開始明明是被這通話弄得火上加油更是氣得不行,不但吼著讓杜三娘滾,還抬手揚起了巴掌想打杜三娘。但就在這個時候……”
說到這,陳紅頓了頓,似是想找最為精準的字眼來形容:“但突然間,莫硯好像看了杜三娘一眼后,便立馬像換了個人似的,不但沒再責罵杜三娘,那一巴掌更是不曾再落下,甚至于還一副完全忘記了剛才他表露出來的態度一般,反過來拉著杜三娘安撫寬慰,一副憐惜無比疼愛萬分的模樣。”
再后來,她也不敢在那兒久留,順利抽身后,立馬便回來向張依依匯報。
將她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如實回稟后,陳紅見張依依是真的沒有因她未曾完成任務而有什么不高興的,這才依言先行退了下去。
“呃……她的話可信嗎?”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了張依依與大師姐兩人,袁瑛這才若有所思地詢問張依依。
“自是可信。”
張依依解釋道:“陳紅是我大師兄的人,忠誠度毋容置疑,而且她的功法長處極善隱匿,莫說莫硯還只是筑基后期修為,就算已經金丹與陳紅不分上下,卻也無法輕易識破陳紅的行蹤。”
所以,張依依才會派專長于此的陳紅去辦這個事情,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杜三娘身上竟然會有令陳紅都要忌諱不敢隨意靠近的寶物。
不過雖然沒有成功將實話符下到對方身上,卻誤打誤撞的現了一些其他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般說來,那個杜三娘怕還真是有問題了。”
袁瑛頓時來了興致,下意識地反問道:“依依,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修練了什么媚術之類的,專門媚惑人心?”
不然的話,連袁瑛都有些無法解釋好好一個大乘真圣的親傳弟子,怎么就腦子有坑的對那個女人幾乎是百依百順呢。
照著莫硯那么自負的性子,出了事總是習慣性的將責任怪到別人身上,而杜三娘怎么可能完全幸免?
但照陳紅所言,莫硯一開始的確是對著杜三娘遷怒大脾氣來著,但突然間看了杜三娘一眼后卻是完全改變了態度,甚至好像壓根就不記得之前還想動人打人之事。
而杜三娘對于莫硯前后巨大的反差毫不驚訝,這就更加說明這個女人當真有古怪。
張依依想了想后,說道:“我們都親眼見過杜三娘,除非她身上有隱匿修為的至寶,不然的話就真的只是個練氣期的女修而已。憑她的修為根本還沒那能耐修習高級媚術或者有類似效果的術法。”
“但問題肯定出在杜三娘的身上,不然的話,莫硯怎么可能會完全忽略掉自己情緒上那么大的反差?”
袁瑛也挺是不解地:“剛才陳紅不是說杜三娘身上應該有什么特別的寶物,所以連她都不敢太過靠近嗎,難道是那件寶物產生的影響?”
“具體是什么還真不好說,但顯然,那個女人應該是真有問題。”
張依依再次說道:“如此一來,恐怕杜三娘的身份就不是那么簡單了,既然她有那樣的能耐可以左右到莫硯卻不被人察覺,你覺得她最終的目的當真僅僅只是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將來做個妾氏嗎?”
張依依看向袁瑛,頓時覺得這里頭的問題竟是有些細思恐極的感覺。
而袁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下神情都鄭重了不少:“你是懷疑,杜三娘有可能是借著與莫硯的這份關系潛入云仙宗的細作?”
如此一來,那么對方所圖謀的自然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鬧、兒女私情這點無關痛癢的破事了。
“我也不知道,畢竟這些都只是咱們的猜測而已,根本沒有一點的證據。還是看看再說吧,也許真的只是巧合,是咱們想多了也說不定。”
張依依還不至于幼稚到將陳紅現的這點異常與猜測當成證據,畢竟杜三娘來云仙宗時日不算短,除了攪和了莫硯與袁瑛的這門婚約外,倒并未有其他任何不妥的舉動。
她就算想提醒宗門注意這個女人都沒有半點站得住腳的理由,畢竟人家表哥表妹的原本就是有感情,誰又會覺得莫硯偏向、護著杜三娘的態度有什么不正常呢?
一夜無風無雨,次日清晨,張依依親自送別大師姐。
兩人約定各自好生修煉,爭取在將來進入戰英臺的那一日,都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誰知,漓山派一行才返程出才不到半日功夫,張依依便得到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漓山派的人在返程的必經之路上遇襲了!
不僅如此,對方的重點目標竟然還是大師姐袁瑛!
也正因為如此,袁瑛受了重傷。
而漓山派一紙飛訊,直接向云仙宗、向莫家討要說法與公道,否則這事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