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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殤被張依依的話懟得面色都僵了僵。
本以為自己揪住了地獄之火這么大的把柄,鬼王跟這女修肯定心里有虧要怕的,卻沒想到人家半點心虛都沒,還一臉理直氣壯的簡直囂張至極。
“關鍵是你的身份!是你勾結鬼王找地獄之火的目的!還想跟我避重就輕,你一人修不好好呆在陽間,指不定包藏了多大的禍心,這才是關鍵所在!”
秦殤自認為自己足夠一針見血,不由得笑了起來:“若是這都不算秘密的話,那么還有什么算什么?難道你們真想我壞你們的大事?”
張依依聽著對方有理有據的威脅,當然沒有瑟瑟抖:“哦,所以呢,看來你是想以此為要挾,問我們要點什么好處封你的口?”
她的態度著實太過鎮定,鎮定到仿佛談論的是別人家的事,以至于秦殤看著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所以對方才如此無所畏懼。
再加上一旁的鬼王黑鳳也是閑閑看戲的模樣,搞得他差點生了退卻之意。
不過,秦殤到底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被張依依與鬼王這般虛張聲勢給唬住。
“這事你可做不了主,黑鳳老鬼說了才算。”
他很快看向鬼王,目光挑釁:“我想要什么,你應該最清楚不過,識相的話……”
“你可打住吧,毛都沒長齊還在做什么美夢?都幾百年了夢還沒醒?”
鬼王一把打斷秦殤未說完的話,似是早就已經習慣、更明白對方是個什么東西,所以連生氣都談不上:“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奪本王的權,成為一方鬼域之主?你死的時候腦子壞了,當鬼修幾千年了也沒補回來?就算我把鬼王府拱手讓給你,你有那能耐坐得穩嗎?”
“坐不坐得穩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總之你自己看著辦,今日不讓我滿意的話,你丟的可就不僅僅只是鬼王府而已,更是你的這條老鬼命!”
秦殤這幾百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地試圖挖鬼王黑鳳的墻角,雖然一次都沒有成功過,但卻從來沒有灰心喪氣打算罷手過。
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的確還是相對黑鳳差了點,但誰說當一方鬼域之主單看修為就行了?
在他的想象中,他比鬼王有腦子,比鬼王會用人,會治理,也更有野心,明顯是更加合適的鬼域之主,是真正的有能者,當居此位!
他的自信心爆棚,甚至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是做老大的料,而事實證明,他現在離鬼王之位也就僅僅只是一步之遙!
不論他用什么方法得到,總之那都是他的本事,誰也妒忌不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本王這些年一直看在你家先祖的份上未對你趕盡殺絕,反倒讓你誤以為自己本事有多大了!”
鬼王這會兒是真的樂了:“別說什么狠話了,有本事你現在就動手,看看今日本王到底如何在你手上吃虧,丟了這條老鬼命!告訴你,這是本王給你的最后機會,你要是弄不死本王的話,本王就直接結果了你這個禍害,省得成天沒事找事一天比一天煩!”
這回他是真動了殺念,得寸進尺幾個字明晃晃地寫在秦殤的臉上,偏偏還不覺得,只當真是自己本事有多大,每回都能從他手中全身而退。
“你、你……”
秦殤沒想到鬼王竟在他面前耍橫:“你別以為我只是威脅你,我數十下,十下之后你若還不……”
“別數了,現在你有什么本事全使出來,我給你三息功夫,三息過后你不動手我也要動手了!”
鬼王冷哼嘲諷,隨后壓根懶得再多說,直接開數:“三、二、一!”
隨著“一”字落音,秦殤都還沒反應過來,鬼王直接就動手了,那架式完全沒有打算放水,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要狠狠收拾掉自己。
秦殤暗道一聲完了,壓根沒想到鬼王他們還真敢什么都不管不顧,也沒時間多想,下意識地便捏碎了手中提前準備的黑珠。
娘的,大不了一拍兩散雞飛蛋打,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捏碎手中黑珠后,他也不敢有半點分神,全力保命迎敵,至少也得拖久一點,給自己拖出一條活路來。
一時間,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倒是一旁的張依依閑閑地給自己支了個防御罩免受牽連,剩下的便是看著他們打,完全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她瞧得明白,秦殤是真的手段齊出地死拼,鬼王嘴里說著不再留手,但實際上卻還是留了手的,不然這會兒功夫秦殤也就不是只被揍得滿身是傷鬼哭狼嚎,而是早就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但同時,就沖鬼王一連截了秦殤好幾回逃命的符寶,硬是沒讓其跑掉便看得出,這回他是鐵了心要狠狠收拾秦殤,不叫秦殤今后還有機會成天盡想那些不切實際之事。
張依依看得挺起勁,也不知道鬼王與秦殤祖輩到底有多大的淵緣,以至于鬼王前輩竟能如此一次又一次忍著秦殤像個跳梁小丑般上竄下蹦沒完沒了。
正瞧著,突然間空間一陣明顯的波動,下一刻閻王殿鬼差竟是直接出現在幾人面前。
“剛才是何人啟動秘石,有何要事稟告閻王殿?”
鬼差的來到,總算讓秦殤從鬼王手里脫了身保下了這條小命,不過那一身的傷與狼狽當真有些慘不忍睹。
“是我,是我!”
秦殤險些哭出來,也不知到底是痛的還是死里逃生后怕激動的。
他一把跑到鬼差面前,既是尋求庇護也是要為自己出氣報仇:“鬼使大人,我要舉報三元鬼域之主勾結人間女修盜取冥界至寶密謀不軌,于我冥界不利!因我撞破他們的陰謀,他們便想殺我滅口,還請鬼使大人即刻將他們捉拿審訊,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一口氣說完,秦殤狠委地瞪向鬼王與張依依,不論如何,張依依一界人修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冥界之中,光憑這一點便足以抓人,再加上他說的這些哪怕沒有實打實的證據,可又不是沒有可能,到時閻王殿用刑還怕他們不招?
既然這兩人不知好歹,不肯他好,那么就去死好了!
死了他照樣有機會實現自己的野心,無非是再多費些功夫罷了。
但接下來的展,卻大大出乎秦殤的意料。
“黑鳳鬼王,這是怎么一回事?”
鬼差明顯是認識鬼王的,當然不可能聽了秦殤的話便直接動手抓人。
再加之,鬼王身邊的女子雖說的確是人修,但卻不是什么普通人修,更不是他說抓就能抓的主,一切當然得照著規矩辦才行。
“大人有所不知,這小兒一直覬覦我鬼王府,不知搞過多少蠢事了。若不是看在他家先祖與我有故,本王早就讓他灰飛煙滅。偏他自己還不自知,一門心思就想著惹事生非。”
鬼王冷冷掃了秦殤一眼,完全沒有半點隱瞞的,當著鬼差的面徑直將來龍去脈說道了一通,一點兒也不帶心虛:“我與這位無羈小友因修煉所需,這段時日正四處尋找地獄之火,因為這東西向來只是傳聞中聽說過,具體還真不知道誰見過實打實的,所以費了不少功夫搜查線索準備出來試著找找,卻沒想到不知怎么就被這小兒知道了。小兒無恥,竟拿此事要脅讓本王讓出鬼王府,否則就給本王扣上與人修勾結密謀冥界至寶,意欲對冥界不利這樣的罪行。接下來的便是大人看到的了,本王怎么可能受他脅迫。”
一句不多不句不少,鬼王完全不需要冤枉秦殤,而秦殤眼睛都直了,傻呆呆地看著鬼王竟自己主動真將一切給爆了出來。
難道,他們真的什么都不擔心?
要知道那女的可是人修!身份何其敏感!
要知道,地獄之火這種東西本身也是極據敏感性的,幾樣合到一塊,想不令人猜忌都難。
他就真不擔心惹上一生腥,這么有底氣不會沾上一點兒的麻煩?
誰都沒推理秦殤的反應,鬼差聽后微一點頭,便朝著一旁的張依依詢問道:“不知仙子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但凡有點腦子的一聽,便知道鬼差對張依依的態度頗為恭敬,哪里有半點在乎對方以人修之身越境冥界的不滿。
“鬼王前輩說得很完整,我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了。”
張依依沖著鬼使微笑示意,對于別人給出的和氣自當回之善意。
如果當初為洛啟衡開黃泉路引來地府鬼差時,她還不明白為何那名鬼使竟然還朝她行禮極其恭敬,那么現在自然已經明白。
誠如鬼王所言,她神格已現,所以哪怕以人修之身長期居于冥界也是合法合規,身份上的特殊能得到一些小特權也是極其正常。
習慣了就好,畢竟得到小特權的是自己,挺好。
得張依依證實后,鬼差自然不會有什么懷疑,下一刻便看向了一臉不敢信的秦殤問道:“他們說的,你可有異議?”
秦殤在鬼差面前當然不敢說假話,且鬼王與張依依的確并沒有隱瞞或者說謊,所以只得承認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可我并沒有陷害他們,也不是為了鬼王府才這般,大人請相信我,他們一定有不軌之心,根本不是明面上說的只為修煉所需尋找地獄之火這般簡單!更何況身為人修擅自越界冥界,本身就有問題,請大人明查,千萬別被他們所迷惑!”
鬼差看了秦殤一眼,沒啥表情地說道:“仙子身份特殊,入冥界不算違規,至于鬼王與仙子一并尋找地獄之火,不論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現在未曾做出禍害冥界,擾亂輪回之事,閻王殿都無權干涉。你的控告不成立,若下回再無憑無據上告,憑添閻王殿差事數量,必加嚴懲!”
這番話,便直接宣告了結果,甚至于對亂告狀的秦殤明確警告。
除此之外,鬼差自然不會再介入到雙方的私人爭斗來,當如何解決是他們自己的事,與他,更與閻王殿沒有半點干系。
說罷,鬼差朝著鬼王微微點了點頭,而后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恭恭敬敬地與張依依行了一禮便直接走了,消失不見。
“這、這就走了?”
秦殤臉色一片煞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認為最大的把柄竟輕飄飄的沒了。
更別說,最后的鬼差走時還朝著那名女修主動行了一禮,比著對鬼王的態度還要恭敬,如此行徑怎么可能不讓秦殤心驚膽跳。
身份特殊?到底有多特殊?
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惹不起的對象?
光是一個鬼王已經足夠令他后悔,現在再加一個連鬼差都要客客氣氣敬著的人族女修,這回他怕是真的完了。
“是呀,你最后的底牌也沒了,接下來咱們之間這筆賬可就得徹底算清算完了!”
鬼王冷哼一聲,又想動手,打不死眼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都叫他覺得自己拳頭癢。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秦殤哪里看不出,這回鬼王的的確確要同他動真格,不打算再看在與先祖往日的淵源上對他留手,情急之下為了保命,大聲喊道:“我知道哪里能夠找到地獄之火,只要你們既往不咎饒了我這一回,我便帶你們去找地獄之火!”
最后一句話,成功地讓鬼王先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拳頭。
“你真知道地獄之火在哪里?”
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他還是抱著幾分僥幸心理先問了一下,反正若是假的話,也不過是遲上一點兒再收拾對方。
“敢說謊,我會親自動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畢竟我與你先祖可沒半點淵源情份。”
張依依也適時接了一句,冷冷的聲音配著居高臨下的漠視,完全不是什么威脅,而是實打實通告。
秦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哪怕他并不愿意承認,但自己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鬼王手下一次次活下來。
“我秦殤起誓,絕不敢再有虛言欺瞞兩位!”
他咬咬牙,徹底打破了自己心底最后一絲癡念,認命般地抬手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