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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擂臺自然是一戰論生死。
不過西門凌風向來以君子自居,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讓自己的女人與愛慕他的女人眾目睽睽下為了他拼個你死我活?
“我再強調一次,既然你們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解決,那么只分出勝負便可,畢竟不論你們誰因我而喪命,我都會一輩子良心難安、愧疚難當。”
西門凌風深情而又無奈,仿佛也無比煩惱自己為何只有一個,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讓為他癡狂的女人們爭搶成這般。
“噗!”
張依依十分不厚道地笑噴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自戀得不行的西門凌風,又看了看一個個漂亮姑娘們,滿是不可思議地說道:“所以,你們幾個是為了爭一個男人鬧得要上生死擂臺?誰贏了誰就能當他的女人,輸了的要么滾蛋要么委身為妾?”
“關你何事?”
眼見張依依這話明顯是在下西門凌風的顏面,一心想要當正房道侶的若冰傲聲警告。
另一女修若霜態度倒是稍微好些,但也并不贊同:“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便不勞這位師妹費心了。”
身為核心弟子,稱一個外門弟子一場所師妹,已經是莫大的客氣,若霜的情商顯然遠超于妹妹若冰。
只可惜,不論高低遇上張依依這種不大按常理出牌者,總歸要討不到半點好處。
“兩位可別誤會,我還真不是為你們操心。”
張依依目光從這兩女身上一掃而過,根本沒有放在眼里,而是一本正經地朝月兒與塵兒說道:“我操心的是你們兩個,這天底下就沒有別的男人了?就憑你們這相貌、修為,還非得搶這么一個男人?”
“依依,我跟塵兒姐姐本就是凌風哥哥的侍妾。”
月兒委委屈屈地辯解著:“是那兩個女人不知廉恥,非得找我跟塵兒姐姐的麻煩,跟我們搶凌風哥哥,還恨不得讓我們消失都好。”
塵兒沒吭聲,不過那副神情倒是默認了月兒的話。
“沒出息,就那么愛給人當妾?”
張依依直接白了月兒一眼:“既然她們那么想要,讓給她們當就是。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最基本的清靜都保證不了,還得要靠你們自己成天來接風流債,那要他有何用?”
西門凌風瞬間臉都黑了,正欲開口,卻不想張依依更狠的話立馬又接了上來。
“更何況,你們兩個腦子是不是蠢,西門凌風只是說當他的女人,又不是正妻道侶的身份,她們想要還情有可原,你們本就是有名有份的侍妾,還跟人家爭什么爭?”
這一下,莫說月兒塵兒,便是若冰若霜神色都大變。
幾人下意識地望向西門凌風,明顯這才反應過來,西門凌風的確只說過贏了的能做他的女人,而從未明確表示過這個“女人”的身份是她們所想的妻、道侶!
“西門凌風,你當著大家的面把話給說清楚!”
若冰最先出聲質問:“你總不會以為我與若霜這樣的核心弟子身份,只配給你當那下賤的侍妾?”
“若冰你先別急,西門大哥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別上了其他人的當。”
若霜這話看似為若冰開脫,但實際上也是在逼著西門凌風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說起來,她們姐妹兩之前還真是沒往這一層去想,畢竟任是誰也不會覺得同為青云門核心弟子,西門凌風有那膽量敢如此異想天開。
“當然不是。”
很快,西門凌風溫柔安撫,語氣帶著無奈卻耐心十足:“也怪我之前沒把話說清楚,倒是生出這樣的誤會。你們待我一片赤誠,月兒塵兒本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是真心不愿意看到任何人為了我而難過受傷。但你們說得對,有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總得有個塵埃落定才好,不然拖得太久最終只會讓所有人都痛苦。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同意了你們之前的決定,誰贏我便取誰為妻,至于輸的話,我也尊重……”
“停停停,我簡直有些聽不下去了。”
張依依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西門凌風留,她直接打斷,便拉過塵兒、月兒反問道:“聽明白他的話沒有?理解清楚他的用意了沒?這男人要是真的愛你們,還用得著讓你們跟其他女人去拼去搶?不愛的話,那你們又何必為了這樣的渣渣作賤自己?今日這一戰你們要真打了,你們這臉還要不要?身為仙人的尊嚴與氣骨還要不?拼死拼活幾千年,就是讓你們來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卻唯獨不要臉的嗎?”
她敢打賭,西門凌風這個死渣渣絕對還記得關于啟霖仙地、關于冒險闖關游戲的一些情況,不然的話身為一個仙門核心弟子,是絕不可能當眾做出如此不要臉之事。
雖不知之前安排月兒與塵兒到底試探出了多少有用消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這一樁完全不合邏輯的荒唐事,絕對是西門凌風故意弄出反過來試探他們的。
而她張依依,則應該是西門凌風試探中的重點。
既如此,那她自然得送西門凌風一記漂亮的回應。
“我不比了!”
塵兒突然上前一步,朝著西門凌風面無表情地說道:“從現在起,我與你一刀兩斷、再無任何關系!”
說罷,她不再理會任何人,徑直轉身決然離去,孤傲絕美的身影驚艷了整個巨型廣場,引得無數目光流連惜嘆。
塵兒走得決絕,西門凌風若有所思,卻并未挽留。
而接下來,月兒美目含淚,似是無比糾結掙扎,但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退出放手。
“凌風哥哥,我打不過她們,也不想打了。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讓你為難了。”
月兒哭得要多美便有多美,哭得人的心都能跟著一起碎掉:“以后我跟塵兒姐姐一樣,再也不會打擾你,只會一心一意好好修煉,希望凌風哥哥一定要幸福!”
說完,她又遷怒般的瞪了張依依一眼,這才哭跑著而去。
“嘖,依依,她干嗎瞪你?弄得好像是你逼她的一樣!”
杜騰一臉的莫名其妙。
“大概、也許、可能是,我說的話太過真實,不小心傷到了她脆弱的自尊?”
張依依亦是一臉的無辜,轉而看向若冰、若霜:“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競爭了,你們還上不上生死擂臺,還打不打?”
“你……”
若冰一時竟不知如何應答,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般,在張依依這個女人來之后。
若霜拉住了若冰,倒是涵養十足的笑了笑道:“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姐妹從來都不內斗。”
“哦,那就是什么都沒得看了?”
張依依無所謂地說道:“你們隨意,沒事我先回了。”
“等等!”
西門凌風終于開口,卻是直接攔下了張依依:“我想與依依姑娘上擂臺比上一場。”
“憑什么?”
張依依看向西門凌風反問。
不是為什么,而是憑什么。
憑什么你說要打別人就得奉陪?
你誰呀?
“憑我想!”
西門凌風一把抓向張依依,想要強行將人帶上擂臺。
這方生死擂臺,一旦上去了便等于默認這場對戰,不到最后分出勝負或者有人死亡是沒辦法再下得來的。
只不過,他的意圖卻是瞬間便被張依依察覺,一個瞬移便直接避了開來,而與此同時,杜純已經上前擋住了西門凌風,并沒有給其再出手的機會。
而反應稍微慢了半拍的杜騰,也很快護在了張依依身前,狠狠地瞪了西門凌風這個不要臉的家伙一眼。
“西門師兄這算什么?欺負我們外門弟子嗎?”
張依依嗤笑道:“光憑你想可不行,畢竟讓仙師們知道你一個天仙后期非得強拉我一個初期天仙外門弟子上生死擂臺,估計就算不罰你也會覺得你腦子有病!”
“張依依,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西門凌風不怒反笑:“很好,希望你將來還能夠有繼續器張的機會。”
“嘖,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可千萬別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來害我,畢竟月兒與塵兒跟你一刀兩斷歸根結底還是你這人感情之上實在是太渣,可怪不得我!你要是想報復的話直接報復你自己就行,莫要再拖我這種無辜之人下水!”
張依依哼了一聲,而后轉身便大搖大擺的走了,根本不打算再在這里繼續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至于剩下的那兩名女修與西門凌風之間的感情糾結何去何從,他們就算是譜寫出一本曠世奇情出來,那也與她無關,她沒那個興趣關注。
杜家兄弟自然很快也隨著張依依一并走了,原本一場生死擂臺賽就此徹底無疾而終,以至于周圍其他看熱鬧的也不得不紛紛散去。
張依依在青云門“一戰成名”,倒是比著原本的那幾個當事人被議論得更多,名聲更大。
不過,這對她來說完全不相干,畢竟她要做的大事、要事實在太多,根本沒那閑工夫。
回到外門所居之處后,月兒、塵兒早就在那兒等著張依依幾人。
封閉安全的洞府之中,月兒塵兒哪里有半點因西門凌風而傷心難過的模樣,反倒是不必再演戲后的輕松與舒暢。
“依依,你罵得可真是好,我是完全不想跟那幾個傻球糾葛不清,還上什么生死擂臺,一個個真是夠看得起自己,什么東西!”
月兒恨不得親自上陣狠狠唾罵,特別是西門凌風那個死渣,不過可惜的是,她似乎并沒有合適的機會,也不適合由她親自出面。
“直接無視就好,別再為那幾個傻子耽誤功夫了。”
塵兒一錘定音,轉而徑直朝張依依交代道:“我與月兒之前照你的吩咐去找西門凌風,試探出來的有用消息不算太多且可信程度到底如何也難說。這樣,我把當時說過的話一字一句都復核一遍。”
身為行動派,塵兒顯然更為注重效率,當下便直接將見西門凌風時所交談的內容一一復核給張依依與杜家兄弟聽。
甚至包括當時西門凌風的表情與一些小動作,她都沒有漏掉,也算是相當之盡職盡責。
月兒倒是沒有什么需要特意補充的,因為塵兒的確說得十分之詳盡,不過她倒是將自己的一些猜測與判斷也道了出來,不論有沒有用,總之也算是集思廣益。
“我們這些,都有用嗎?”
最后,塵兒朝張依依問道:“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做什么?”
張依依已然在腦海中將剛剛塵兒與月兒所說的一切細細梳理了兩遍,同時心中也有了一些數。
“暫時不需要再特意針對他做什么,接下來的到時再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張依依很快便有了決斷,不過倒不急著現在便跟他們交底:“現在,咱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說著,她將自己從藏經閣里拓印的那幾十份圖冊統統取了出來,擺到了幾人面前。
“這些都是什么?”
杜騰好奇不已:“地圖?”
“沒錯,全是地圖。”
張依依拿起其中一份拓印品單獨展現給幾人道:“看到我手中這個沒有,有沒有發現點什么?”
“咦,這個看著有點眼熟呢。”
月兒神情有些古怪:“我怎么覺得有點像青云門的地形呀?”
這一年他們也沒有在青云門白混,雖然沒法離開門派,但門派里面大大小小各方各處但凡能夠去的地方都走遍過,不能去的禁地也清楚大概方位特征,所以一眼看去覺得張依依手中這圖像青云門的門派地形圖倒也不唐突。
“不是像,應該就是!”
塵兒看過后,給出的答案倒是肯定得多。
“從進入這里后,似乎從未來見過任何與地圖有關的東西,甚至于聽都不曾聽說過,好像這種東西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杜純難得吱聲,卻是一言中的。
“依依,你這些都是打哪里找到的?”
杜騰似乎明白了張依依的真正用意,高興說道:“你是不是從這里找到了咱們離開的線索?”
“差不多,不過我需要你們一起幫忙。”
張依依沒打算賣關子,直接開始交代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