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未冬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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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聽雨軒,已經是平時的晚飯時分了,不過相信今天沒人有心思吃飯,包括赫連容。全\本\小\說\網
因為她見到了那把扇子的主人,正栽歪在床上擺著紙牌,見她進來“騰”地坐起身子,“你也太慢了,快來,把你上次說的那個什么哈,還有二十一點教給我。”
赫連容沉著臉,一言不地把手里的扇子扔過去,未少昀閃身躲過,看清了扇子,大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現哪。”說著他拿起扇子展開來看看,更為得意了些,“真沒想到你今天居然會為我說話,雖然笨了點,但吾心甚慰。”
赫連容懶得跟他貧嘴,白他一眼,走到床邊拽著被未少昀坐在身下的褥子,意圖把他拖下床來。未少昀冷不防失去平衡,栽倒在床上叫道:“我的命根子……”
赫連容錯愕一下,繼而耳根有些熱,難道……她立刻松了手,見未少昀倒在床上雙手不住地劃拉,卻是在理那些紙牌,邊理邊道:“別弄壞了,我下半生指它活著了。”
赫連容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氣結同時雙頰不由得更紅,什么“他的”命根子?這副紙牌好像還是她的呢!
未少昀收拾完紙牌抬頭看看赫連容的臉,壞笑道:“真不純潔,想到哪去了!”說著他跳下床,靠近赫連容笑著說:“放心,我身體結實得很,要不要看看?”
赫連容想也沒想抬手就朝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下去,未少昀驚叫一聲就要后退,赫連容哪給他這個機會,連推帶搡地就要把他送出門去,未少昀指著地上,“慢點慢點,讓我先穿鞋。”
赫連容低頭一看,果然一雙銀絲云履擺在床邊,伸手拎起來一只一只地砸到未少昀身上,沒好氣地道:“滾出去!”
未少昀也不生氣,“你把那兩種玩法教給我我就出去,不然我今晚一直纏著你。”
“你試試看!”赫連容緊了緊拳頭,“未少昀,你少跟我假裝沒事,你不會覺得我睡了一覺就忘了之前的事吧?”
未少昀聳聳肩。“當然。我也沒忘啊。我還聽說了你那鏡子地來歷。所以……”
“所以?”赫連容挑挑眉稍。
未少昀挖挖耳朵。“所以我決定原諒你。”
赫連容有那么一瞬間地呆滯。然后她只記得自己破口大罵。回過神地時候被子枕頭都扔在地上。屋里已不見了未少昀地人影。
赫連容覺得有點頭暈。慢慢坐到床邊。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么下去。她遲早得氣死。
一杯茶水遞了過來。赫連容以為是碧柳。隨手接過喝了一口。才現身邊站著地正是剛剛被她趕走地渾蛋。氣得她又要跳起。未少昀連忙指著她手里地杯子道:“拜師茶喝過了。你不教就是背信棄義!”
“誰跟你這渾蛋講信義!”赫連容真想把手里的杯子朝他腦袋砸下去,還拜師茶?虧他想得出來!
“別這么絕情嘛。”未少昀一臉無辜地挨到赫連容身邊坐下,“我就是想再學兩手,然后賣到賭坊去,先得些賭本,再贏點銀子自食其力,總不能一直讓少陽給我背黑鍋。”
“你自食其力的方法還真特別。”赫連容說得咬牙切齒,抬腳踹到他腿上,“你無藥可救了!給我出去!以后別來煩我!”
“你真不教?”未少昀被踹到地上后終于有了覺悟,抬頭望著赫連容。
赫連容也瞄著他,手里的茶碗握得死緊,有隨時被征用為武器的可能。
“誒誒誒……別別別……”現了赫連容的意圖,未少昀立時跳起來躲得遠遠的,“不教就不教唄,動手動腳的多不雅觀?”
赫連容站起身,從牙縫擠出兩個字,“出去!”
“走就走唄。”未少昀在門口晃悠兩圈,始終沒下定決心出去,終于在赫連容再次火前,從懷中摸出幾張紅貼甩到床上,“想起來了,有正事,你一會把這個拿給冬雪去,估計她現在正擔心是不是讓大嫂搜走了。”
赫連容雖然有點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但還是忍住一探究竟的沖動,冷著臉道:“自己的事自己去辦!未冬雪是你妹妹,不是我的!”
“嘖嘖嘖……太絕情了。”未少昀用指尖點著赫連容,一臉的心痛,“你也不教我賭牌,我不得出去籌賭本么?時間多寶貴,哪有空去找她,就這么說了!”說完他也不等赫連容回答,轉身就走。
赫連容從沒見過這種強派差事的,氣得打定主意就是不送,還能怎么地?
不想未少昀出了房門又探回頭來,“要是冬雪以為這東西在大嫂手上,急得去跟大嫂坦白一切,那她可倒大霉嘍,興許被趕出這個家也說不定,不過你也不用過意不去,反正她也不是你妹妹,對不?”
未少昀說完這話就消失無蹤了,赫連容氣得雙手叉腰在原地轉悠了半天,最后還是走到桌前去,拿起那幾張紅貼看了看。那居然是幾張寫有生辰八字的貼子,附著姓名,如果赫連容沒弄錯,這應該是用來合婚的換庚貼,現在有幾張之多,該是拿來給未冬雪挑選的。
赫連容記得前段時間老夫人還提過關于未冬雪婚事的問題,雖然沒有后續,但未冬雪的確已是待嫁之年了,有這種東西也很正常,為什么會見不得人?還嚴重到要被趕出家門?難道是自己私下相親?
赫連容咬著下唇想了半天,送?未少昀那渾蛋擺明了就是給自己找事;不送?未冬雪又真的很膽小似的,若是像那渾蛋說的她真的去找吳氏承認錯誤,從而引不可預知的后果,那自己的心里也過意不去。
說到底都是那個渾蛋不好!赫連容心里罵了幾句,把紅貼收入懷中走出門去,讓丫頭先收拾房間,然后帶著碧柳出了聽雨軒,朝未冬雪的住處走去。
未冬雪往在絳雪居中,是離聽雨軒最遠的一個院落,等赫連容走到那,天色已經半黑了,遠遠地看到絳雪居院門緊閉,門口卻有一個丫頭打扮的人在扒著門縫朝里看,赫連容皺了皺眉,說到底這里也是小姐的居處,這丫頭怎么這么大膽子?不過她并沒有出面喝止,而是停下腳步,直到那丫頭走了,才快步來到絳雪居院外,吩咐碧柳上前叫門。
等了半天,門才被拉開一道小縫,門里的丫頭見著是碧柳松了口氣,“原來是碧柳姐。”說著把門打開。
碧柳道:“是二少奶奶來了。”說著讓過身子,請赫連容進院。
那丫頭忙道:“這就去請四小姐出來。”
赫連容擺擺手,“你們都在這等著吧,她在哪?”
問明了未冬雪的所在,赫連容徑自來到她的臥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又是半晌沒有回音,赫連容便道:“冬雪?我是二嫂,你二哥讓我交些東西給你。”
這次沒讓她久等,房門打開后,現出未冬雪又驚又喜的面孔,把赫連容拉進房中,急問道:“果然是被二哥拿走了嗎?”
赫連容便從懷中摸出那些紅貼遞過去,未冬雪仔細地數了數,才真的放了心,一下子坐到凳子上,“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被大嫂拿走了。”說完這些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才看到赫連容疑惑的目光,一下子有些赧然,“今天去大廳時走得匆忙,隨手放到了抽屜里,要是青姑帶人來,肯定一搜就搜到了,還好二哥來得及。”
其實赫連容并不太想多問,本打算送過來,然后馬上離開,但心里嘀咕了幾次“馬上”,腳下都沒動彈,因為未冬雪看起來就是有秘密想和她分享的樣子嘛,她就這么走了,不禮貌吧?咳!當然,她也有那么一捏捏的好奇。
未冬雪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請赫連容坐下,“二嫂來的時候可有人見到?”
“應該沒有,不過我來的時候見有個丫頭在你門口張望,我等她走了才進來的。”
未冬雪聽罷心事重重地,“那是大嫂派來的,一定是我今天的樣子讓她懷疑了,又沒搜到東西,于是派人來打探。我就是怕這個,所以才早早地關了院門。”
赫連容不解地道:“那些是庚貼吧?我不太明白,就算家里沒人張羅,但以你的年紀,有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未冬雪臉上一紅,“二嫂誤會啦,這不是我自己找的,是……”說到這她猶豫一下,赫連容道:“是你二哥?”
未冬雪搖搖頭,下了決心般地道:“二哥既然讓二嫂把東西送過來,就是相信二嫂,那我也該相信二嫂才對。其實這些庚貼是、是我娘給我的。”
赫連容沒有繼續問,她知道自己即將聽到一個故事,所以并不著急。
“二嫂也該聽說了吧?我娘……她原是個青樓女子。”未冬雪低下頭去,緊張地扭著手指。好半天也不見赫連容說話,抬起頭,見她神色如常,只是在等待故事后續,未冬雪心里放松了些,感激地笑笑,神色繼而又變得哀傷,“奶奶說我娘是故意懷上我,以求進未家為妾,不許爹接我娘過門,我爹對我娘……唉。”她嘆了一聲,“給了些銀子,讓她離開云寧,終生不得見我。”
“結果呢?你娘沒走?”
未冬雪搖搖頭,“走了,但是兩年前又回來了,她是聽說了我爹去世的消息,所以才敢回來看我,但是我不敢和奶奶說。”
“只有你二哥知道?”赫連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未少昀會得到未冬雪如此信任。
“是有一次我去見我娘被二哥看見了,他就來問我,我真嚇壞了,但后來他誰也沒和誰說,就一直幫我瞞著,有時候還會去幫我看看我娘。”
赫連容撇了撇嘴,這渾蛋八成是有什么陰謀,不然干嘛這么好心?不過……“既然如此,你也不用這么緊張,只是一張貼子,實在不行,你就說是你二哥給你的,不就得了?”
未冬雪急道:“大嫂怎么會輕易相信?要是落到了她手里,只消按這貼子式樣找到媒婆一問,就能知道是誰雇了她給我合庚貼,要是讓奶奶或者大嫂知道我暗中和我娘有聯絡,她們不會輕饒了我的。”
赫連容點點頭,又舒了口氣,“現在沒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說著她起身想要告辭,見到未冬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和人說的。”
“我自然是相信二嫂的!”未冬雪起身拉住赫連容的手,低著頭小聲道:“我是想請二嫂幫我個忙,只是怕麻煩了二嫂……”
赫連容舔舔雙唇,看吧看吧,果然是有麻煩的,她就知道未少昀不會派什么輕巧差事給她。其實她是想拒絕的,但不知為什么,看著未冬雪隱忍的神情,話到嘴邊便變成了……“什么事?”
未冬雪欣喜地抬起頭,“我想請二嫂幫我去看看我娘,我好幾天沒去了,這幾天估計大嫂又會派人跟著我,我、我不太放心我娘……”
“這……”不是赫連容不想答應,而是她實在不知道這“看看”要怎么看,難道去了之后就真的看看,然后轉身就走?“其實……你可以讓你二哥去……”
未冬雪抿了抿嘴角,“我找不到二哥。”
看著她失望的神色,赫連容想離開的腳步一直沒邁出去,腦子里不斷地響著一個聲音,看看而己,看看而已……
“把你娘的住址告訴我吧。”
赫連容走出絳雪居的時候還在琢磨自己一時心軟到底是對是錯,按她的打算,這個家里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沾手,頂多就是有來有往,這也是指反擊而言,像現在這樣答應了未冬雪去看她娘,如果將來一旦事,未家這群姑婆對她的態度那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同情弱者是人類的天性,赫連容心里雖然矛盾,但第二天起來,拒絕了碧柳跟隨打算獨自出府,快出大門時被胡氏攔下,胡氏走得有些氣喘,“二少奶奶去哪?”
“我……去找金寶。”赫連容不由自主地說了謊,雖然胡氏未必不可信,但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胡氏也就是隨便一問,她追上來是有事情的,“你知道二少要怎么籌錢嗎?老夫人和我給他湊了四千多兩,他沒要……”
赫連容真是嚇了一跳,未少昀瘋了,錢都不要!
胡氏猶猶豫豫地道:“可是……可是你給他拿了銀子?”說完這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未少昀為什么突然見錢眼不開了。
“是不是少陽?”
胡氏搖搖頭,“我昨晚問了他,他也說沒有。”
這倒奇了,未少昀昨天明明說自己沒有賭本,可有現成的銀子他又不要,難道真的想“自食其力”?
赫連容神情古怪地出了未家大門,走了兩條街才雇了頂轎子,說了個地址,而后便走了神,雖然不愿去想,但架不住腦子自動運轉,且不說未少昀想用賭的方法賭回一萬兩是對是錯,有無可能。只說他還能從哪找賭本?不是老夫人、不是胡氏、不是未少陽……是韓森?還是……赫連容的眉稍跳了一下,白幼萱?
如果是真的,再綜合白幼萱上次被綁時的做為,赫連容有理由斷定這位花魁姑娘對未少昀是有那么點意思的,未少昀也是?哈,這可熱鬧了。
又過了一會,轎子停下,赫連容下了轎,付了錢,一扇半舊的褐色院門就在眼前,看看周圍環境,只是一般百姓居住之地,從轎程來看,也是遠離未府的偏遠之處,活動區域不同,被現的機率自然不大,看來是十分安全的。
赫連容吸了口氣,想想一會有人開門自己該怎么開口,準備好一切后踏上兩級石階,舉起手來剛要敲門,院門突然被人從內拉開,一個人影沖了出來,正撞了赫連容。
神色惶然,竟是未少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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