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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地看著他:“真的?”周世帥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
——其實這個效果,我也沒有想到。黑蜘蛛打他,目的是斷了其他人的念想。沒想到這么一打,反而把他打到了我們這邊,這世界上果然什么人都有啊。好好說不行,非得打一頓才能醒悟。不過此時此刻,我也只能握著他的手說:“好兄弟,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他們都同意歸順到我這邊,但是還有一件事沒有辦。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我們這個剛成立的小團伙遲早分崩離析——他們自身的矛盾。之前說過,這些老大只見都有私仇,互相看不順眼由來已久。想想也是,都是從各學校來的霸,誰能服得了誰?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我也做了周詳的計劃。我端了杯酒,說道:“大家既然選擇跟我,那有些話就不得不說。”
眾人紛紛坐好,洗耳恭聽。我繼xù說道:“據我所知,你們中間有些人積怨已久,這一次因為對付秦波才暫時走到一起。那么我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面子,從此放下對他人的成見,成為真zhèng有難同當的好兄弟,行嗎?”然后用誠摯的目光打量著眾人。
眾人誰也不吭聲,均在互相打量著自己眼中的仇人,目光中甚至透著怨毒之色。因為我的幾句話就能從敵人變成兄弟,這種情形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好在我早就想到了這點,便用眼神瞟了瞟大老二。在我心里,大老二的位置已經和黑蜘蛛差不多一樣重了。這兩個人可以成為我在職院的左右手,而厲小杰和楊小濤則是心腹。溫心嘛,頂一個連的戰斗力。
大老二見狀,立馬跳了起來,說道:“浩哥,我很尊重你,想必大家也是一樣。”然后環視眾人,眾人也都點頭。大老二繼xù說道:“但是不好意思,我和獨眼龍的仇,不是您說幾句話就能言歸于好的。”獨眼龍也站起來說道:“大老二,你他媽的什么意思?!”
我也板著臉說:“大老二,那你想怎么做?”——怎么做?我們早就想好了。
大老二說:“浩哥的話不能不聽,但是私仇也不能不報。獨眼龍,你敢不敢和我單挑,無論誰輸誰贏,咱們都不計較,然后摒棄過去的恩怨,從此死心塌地的跟著浩哥?”獨眼龍哼了一聲道:“單挑就單挑,怕你不成?!”話音剛落,兩人便扭打在一起。職院的宿舍只有六張床,所以地方還算寬裕,即便圍著一圈人,也能給他倆留下打架的空間。兩人都是打架的老手,一拳一腳都頗為狠辣,這個一拳打在他眼睛上,那個一肘磕在他肋骨上。不一會兒兩人就打的氣喘吁吁、鼻血橫流。打了半天,未分勝負,兩人都有些累了,互相扯著領子,眼睛都瞪得老大,好像恨不得吃了對方。我心想,他倆這戲可演的真像、真賣力啊。
兩人又打了一會兒。誰不愛看打架?眾人都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兩個人都累了,實在打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罵起對方,翻的都是陳年老賬,說什么時候他得罪了他,什么時候他又惹了他。說來說去,都是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笑著笑著,這兩人也不好意思了,看著對方也笑起來,然后同時伸出手,握到了一起。
“兄弟。”“兄弟!”兩人同時叫著,是真真zhèng正的摒棄了前嫌。眾人一起鼓起了掌,這種煽情的氣氛迅速感染到每一個人,讓導演這場戲的我都忍不住有些眼眶濕潤了。這兩個家伙是真的演戲,還是在假戲真做?不過這些都不重藥,因為某個老大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小旋風,我要和你單挑。無論是輸是贏,咱們都摒棄前嫌,從此死心塌地跟著浩哥……”
“你,敢不敢!”這個老大聲嘶力竭地吼著,他老早就想和小旋風痛快的打一架了!
“敢,為什么不敢?!”小旋風站起來,欣然應戰。于是大老二和獨眼龍讓開位置,把戰場交給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打了一架,期間各種爆粗罵娘拳打腳踢,但仍不妨礙他們在打完以后,坐在地上看著對方哈哈大笑,然后將手握在了一起。
“兄弟,過癮了沒?”“哈哈,好過癮!以前我以為你是個軟蛋,沒想到拳頭這么夠勁!”“媽的,你罵誰軟蛋?要不要再干一架?”“來就來,誰怕誰啊!”
“喂,你們兩個夠了!”又一個老大站起來:“現在該輪到我和他解決一下了!”然后用手指著另外一個老大……一晚上的時間,大家就這么打來打去,無論打到何種程度,最后必定是以笑聲和握手作為收場。最后的最后,凌宇楓和周世帥也打了一架,據說他們曾經為了一個女人而鬧的很不開心。不過現在好了,他們終于用拳頭將誤會“說”清楚了。
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么的簡單,簡單到只需藥喝頓酒、打一架就能解決!
這一夜,我們再次酩酊大醉,大家之間再沒有隔閡,成為了真真zhèng正的好兄弟。
第二天,我們睡到日曬三桿才起床。十多個人睡六張床可太難受了,部分人只能睡到冰涼的地上。好在這是夏天,大家也都是火氣重的小伙子,睡在地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起來之后打鬧著去洗涮,洗涮完后又勾肩搭背地去上課,囂張跋扈地走在校園里,向整個職院宣bù我們是最新興起的一股勢力,看到我們請速速退避三舍!大老二有些擔憂地說:“浩哥啊,咱們這么囂張,會不會被邱峰和聶遠龍干啊?”我哈哈笑著說:“不用怕,我和他們的關系還可以,基本上只要不涉及到他們的利益,應該是不會對咱們動手的啦。”
在教學樓里散開,各自去了各自的教室。不得不說,這是我進職院以來最爽的一天,在城高和北七時的春風得yì似乎又回來了。果然,我雖然主要目的是來幫宇城飛的,但其實骨子里也是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刺激生活,身體里似乎天生就流著這種不安分的血液。
進了教室,班里的男生都站起來向我打招呼,一個個“浩哥、浩哥”的叫著。當然某個人還是冷眼看著我,我也盡量做到無視他的存zài。溫心跳出來,哭喪著臉說:“浩哥,你們可玩好了吧?我好想女扮男裝進職院去和你們喝酒啊,多么好的和大家交流感情的機會!”厲小杰笑著說:“快算了吧,別忘了你和他們曾經都有一腿。你一出現,怕是他們又為了你爭風吃醋再打起來啊!”溫心得yì地說:“那敢情多好,我就是喜歡做這樣的女生!”
聊著天,眾人便坐下來,又開始我們慣例的娛樂活動——打牌。不得不說,人在心情好的時候,看什么也高興。天是藍的,云是白的,外面的鳥叫也是如此悅耳。不過溫心的心情不怎么樣,她說:“浩哥,跟你這么久了,我連個小弟都沒有,我也想做大姐大!”我笑著說:“你為什么這么想做大姐大啊?”我只是隨口一問,其實不用想也知dào,當老大多威風啊,我還沒見過有誰不想當老大的。就是那些只知dào學習的書呆子,心里也必然藏著一個大佬夢。
不料溫心聽了這個問題,把牌往桌上一放,認認真真地說道:“浩哥,你真的想知dào嗎?”
我愣了一下,不知dào溫心為何突然如此認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你說。”
“我想保護咱們班上的女生。”溫心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一頭霧水:“咱們班的女生怎么了?”
溫心悄悄指了指斜后方角落里的小雪,說道:“小雪的事,浩哥知dào吧?”
我點點頭:“是的,我知dào。”
溫心又指了指班上其他兩個女生,一個粉色衣服的,一個黃色衣服的,都是頗有姿色,聽說她們私下也接那種活。“還有她們倆,你也知dào吧?”溫心繼xù問我。
我又點了點頭。溫心接著說道:“小雪雖然是被賈泰忽悠在先,但也算是自愿的,畢竟沒有任何人強迫她。那兩個女生也是自愿的,她們覺得就是張張腿,就能有一筆錢到手,這種賺錢方式輕松簡單,也不覺得有任何心理壓力。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們也沒必要去指責她們,說白了,職業不分貴賤高低,對吧?”
我又點點頭:“對啊。”不知dào溫心突然說這些干嘛,不過她確實說的很有道理。那些自愿出賣身體的女生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憑什么就要遭到他人的白眼?
“對于那些自愿做這行的女生,我向來一句話都沒有的。”溫心說著說著突然一拍桌子:“但是有人想強迫別人下水,用強硬的手段動我身邊的女生,那就絕對不行!”
“逼良為娼?”我皺了皺眉:“現代社會,還有人干這種事?”自愿當小姐的無話可說,正如溫心所說各人生活方式不同,可是強迫別人當小姐的可就性質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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