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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場都沉醉在二人溫柔的歌聲里。我躺在沙發上,只是看著二人,心里就充斥著幸福感。他們的歌聲很能安定人心,也就是有催眠效果,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準bèi散場了,眾人黑壓壓的一片都往外走。我也想起來,但是腦子發暈,身子沒力qì。恍惚就看見一群人圍在我身邊,好像在商量著把我送到哪里去。有說去城高的,有說去北七的,有說回職院的,我琢磨著自己能去的地方可真多。我有話要和葉展說,今天晚上一直沒機會,就想說讓葉展帶我走吧,但是沒有力qì,也說不出話來。
正爭執間,就聽見葉展說:“哪也別去了,把他送我家吧,也能休息好了。”我一聽這話就放心了,想著還是知我者葉展也。就這么的,我又睡過去,任憑他們怎么處理我。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因為心里面基本沒什么事了。半夜被尿憋醒,我睜開眼睛,屋子里黑洞洞的,又看看旁邊,果然躺著葉展,知dào這是在葉展家了。我推了推他,問他廁所在哪,他迷迷糊糊給我說了,我便踏了拖鞋去上廁所。上完以后又回來睡覺,這時候已經冬天了,屋子里暖氣熱烘烘的非常舒服。這一覺又睡到早晨,恍惚中有人敲門進來,問你們不去上課啦?葉展說不去了,今天休息,然后屋子里就再無動靜。耳聽著葉展的父母都去上班了,我才睜開眼坐了起來。葉展也醒著的,驚訝地說:“還以為你要睡很久呢。”
我說:“別睡啦,起來去跑跑步。”我們倆就起床了,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下樓跑步。真zhèng跑起來才后悔了,因為這天實在是太冷了。不過既然下來了,也就湊合著跑吧。我們倆在一起跑步,也主要是說回城高的事。現在我在職院也沒什么事了,而且眼瞅著要放寒假,等來年一開學,正是回城高的好時機。葉展當初是自己轉走,而且他沒犯什么大錯,想回去還是比較容易的。而我就比較困難了,首先是被學校開除的,而且耳光王還特討厭我,必然會想辦法阻止我回到城高。所以說想辦法,主要是為我想辦法。
這么一來,我們就舊事重提,把之前商量的計劃翻出來了。葉展問我:“你現在到底想不想回城高?”我很肯定地說:“當然想回。”葉展說:“可我覺得你想跟著宇哥混社會。”我認真地說:“沒有的事,還是上學比較重藥,夏雪還在新香等著我呢。”葉展說:“那宇哥要是說需藥你呢?”我沉默不語,實jì上我不知dào該怎么辦。葉展又說:“算了,先想辦法回到城高再說。”我點頭同意。我倆一邊跑一邊商量,最后拿定了主意,等寒假過后,正式開始實施我們的計劃。當時還有一個月就放寒假了,我只需藥在職院再晃蕩一段時間就行。
和葉展在他們家小區跑了一圈,慢慢地就不覺得冷了。我們談了很多東西,包括未來想干什么。其實我們還小,也想不了那么遠,最貼近現實的還是考大學。我就說夏雪要考新大,我也得想辦法考進去,葉展說那咱們就一起考唄,讓我聽了挺感動的。新大就是新香大學,在國內也是一流名校,在我們省也是最好的大學了。不過后來我又補了一句:“媽的,要是考不上了,我就跟宇哥混社會去,把北園市鬧個天翻地覆!”
說來也怪,說考大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挺平靜,說混社會的時候,渾身就熱血上涌。
葉展一聽就樂了:“耗子,你要考大學,我也去考大學;你要混社會,我也去混社會。反正咱倆得做兄弟,要是分開多沒意思啊。”我聽完就更感動了,當下就豪言壯語道:“那就說定了,要考一起考,要混一起混。”實話實說,三所學校轉了一遍,也只有葉展和我說這樣的話了。其他人也不是不鐵,但始終差那么點,他們也不會一直跟著我。一旦畢業,考上大學的走了,考不上大學的就得謀出路了,誰還整天沒事跟在我屁股后面混。
認清這個現實,我也沒覺得有多悲哀,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就可以了。
和葉展跑了兩圈,又把回城高的計劃敲了一下。其實這計劃也存zài一定風險,并不是說十全十美的,如果耳光王決意破釜沉舟,我們也根本討不到好。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跑完以后渾身輕松,而且還出了些汗。我們無處可去,就去網吧玩了一會兒。宇城飛他們雖然能回到職院了,但大部分人還是愿意留守到網吧里,應該是已經在這找到家的感覺。我問元少:“宇哥呢?”元少說:“在宿舍睡覺。他得養足了精神啊,晚上不是還要跟白閻羅去談判嗎?”我才想起來這事,今天晚上還要談判吶。我問元少:“我用不用去?”元少說:“你是拿下職院的大功臣,你說你用不用去?就是你不想去,黑閻羅也不答陰g啊。”
聽了這話,我就特別汗顏:“那黑閻羅不會想對我怎樣吧?”元少一瞪眼說:“他敢!老子宰了他!”彪勁兒又上來了。雖然知dào不現實,但聽了也挺開心的。
我和葉展就玩游戲,就是元少他們玩的那個。我和葉展早就創建了號,但是并不常常玩,所以級別還是很低,就在村子外面晃悠打怪。打著打著,系統突然把我踢下線了,我不知dào咋回事,就嘟囔了一句。身后就有個學生說:“你這是沒點卡了,我給你充一張吧。”當時我也不知dào點卡要花錢買,還以為是游戲里的道具。慚愧呀,每天只知dào打架,對游戲方面是一竅不通,就讓那個學生給我充了。充完他也沒和我要錢,就是說和我認識一下,他是北七的誰誰誰。當時我在三所學校都是知名人物了,就是上個網也有人主動送過來一瓶可樂,主動報名字交朋友的更是不在少數,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玩了一上午,中午隨便吃了點飯,下午又繼xù玩,慢慢就在網游里找到樂趣了。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宇城飛就來了,叫我們收拾收拾去開元大酒樓。當時葉展也在,我問宇城飛用不用叫葉展一起去。宇城飛說算了,這事和葉展沒關系,就別讓他攙和進來了。然后我們就出了網吧,葉展去北七上晚自習了。一群人坐了面包車趕到開元大酒樓,下了車我抬頭一看,覺得也并不怎么氣派,從外表看裝修還有些老舊的模樣。后來才得知,開元大酒樓確實不怎么氣派,但卻是開元路年代最久的一家飯店,據說是解放后就已經存zài了,早期可是很受政界的寵愛,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在這里吃飯。改革開放以后,國內的經濟回暖,豪華氣派的酒樓如雨后春筍,開元大酒樓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但幕后老板的背景據說還是很深。
這也是白閻羅選擇在這里談判的原因,因為很少有黑道人士敢在這里放肆的。不光是他,城南黑道的老大們談判都喜歡到這里來,就是吵得再兇也不敢在這里打起來。
這些都是元少告sù我的,我聽了以后深感佩服:“你知dào的可真多!”元少說:“那當然,干一行愛一行,不熟悉業務怎么開展業務。”這話讓我覺得,元少就是不混黑道,干其他的一樣能非常出色。在宇城飛的帶領下,我們一群人步入酒樓的大堂。
大堂里兩邊是休息區,此時都坐滿了人,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知dào是道上的人。我們這些人一進來,兩邊人都不說話了,紛紛朝我們這邊張望過來,隱約還傳來幾句“那個就是干掉邱峰和聶遠龍稱霸職院的宇城飛?”之類的話。我就明白了,看來這都是黑、白閻羅的人,兩邊都有二三十人,難道一會兒談判不成還要打起來?
宇城飛左右看了看,朝著其中一邊走去,我們一群人也嘩啦嘩啦跟過去。我這才發xiàn,那堆人里竟然有張順東。之所以之前沒注意到他,不光是因為他今天老實多了,坐在那里一聲不吭,而且還頭上纏著繃帶,看來昨天被揍得不輕。宇城飛走過去,說道:“東哥。”
張順東點點頭,面上已經沒有那么桀驁,看來昨天那頓打挺值的。
宇城飛又問:“大哥呢?”
張順東說:“一會兒就來了,先坐下來等等吧。”
我們就找了處沙發坐下。人多,沙發不夠坐,大部分人就站著,不時地談笑風生。
過了一會兒,旋轉門動起來,白閻羅領著四五人走進來,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身白西裝。他一進來,我們這邊的人都站了起來,在宇城飛和張順東的帶領下走過去,而另外一邊休息區的人也不時把目光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