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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比賽,真有點感覺到精疲力盡。每一天,都盼望著盡快結束。都盼望著能在比賽結束后,放一放自己的假。
我想,以后情非得已的話,還是盡量選簽吧。真的很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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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話音一落,一陣瘋狂的大笑聲驀然傳來。這大笑的人,卻是呂真。他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撫著肚子叫道:“哦呵,這位謝安可真是有,風度,對,就是風度。哈哈,連被水嗆暈了,還面帶微笑。是了,老丈,你在這種天氣中,依舊拖著老妻慢行,也是向謝安學的“風度”吧?哈哈哈哈。“
很顯然,呂真的笑聲,使得老頭有點惱了,他狠狠的,把他的渾濁的眼珠子對著呂真連翻了幾個白眼,當然,順帶的,給謝安和楚思也贈送了兩個。然后,老頭麻布爛袖一拂,推著板車上的老妻揚長而去。
老頭雖然走得遠了,眾人的笑聲可沒有稍停。在大伙的笑聲中,一陣狂風呼嘯而來。那大風來得甚是迅速,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驚怕,它便把天上的烏云一掃而空后,便消失得干干凈凈。
天上的厚積的烏云大薄,便沒有暴雨的危險,看那架式,也不用再擔心狂風了。因此,也不用擔心河堤塌了。
心情一定,眾人更是笑得前仰后俯。楚思笑吟吟的看著一臉郁悶的謝安。見他苦著一張臉,一副又是想笑,又是郁悶的樣子,不由大樂。
身后的呂真還在狂笑,謝安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一轉頭,便對上笑吟吟的楚思。忍了忍,他終于悶悶的說道:“其實,我當時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慌有什么用呢?如果大家都慌作一團,我們就回不去了。”
忍了忍,他又低著頭,悶悶的加上一句:“還有,后來我們大家合力,順利的把船駛了回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船翻人被水嗆暈的事出現。”
他的聲音,實在是郁悶到了極點。這種郁悶,令得眾人更是忍俊不禁。
揚州。
離揚州城還有三十里路時,楚思已經聞到了陣陣奢糜輕軟的香氣和歌舞聲。這一路走來,在晉境之外,她看到的是處處悲啼,一入晉境,感覺的卻是溫軟輕柔的安寧奢糜。這種感覺,越靠近揚州,越是明顯。
在楚思個人來說,她是喜歡這種感覺的。她不是圣人,也不想明白的知道這種溫軟輕柔背后有著怎么樣的危險和不安。
春風中,樹木輕綠,東風徐來,連天上的太陽,也破過厚厚的烏云,在西邊染下一道道金光。楚思不停的東張西望,一臉的興奮。
謝安的馬車慢慢駛到她旁邊,望著激動中的楚思,謝安深深的凝視她半刻,微微一笑。正在這時,楚思頭一轉,看了看遠處流過的碧水青山,低聲吟道:“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碧如藍。”
謝安迅速的抬起頭,認真的看向她。他還沒有開口,呂真已經身后鼓掌贊道:“好詩,好詩!沒有想到王姑娘居然做得如此好句,卻不知全詩如何,可得聞否?”
楚思抬頭,對上謝安和呂真一臉的贊美,不由俏臉微紅。她暗暗的吐了吐舌頭,想道:壞了,這個才女詩人的名,可不能沾了,小女子肚子的存貨太少,更重要的是,這些貨還盡是肢體零碎的。可沒有一首說得全啊。
她紅著俏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這不是我做的詩,只是前不久無意中看到的,信口吟出而已。”
見謝安還在專注的看著自己,眼神閃動中,目光頗為奇異。楚思連忙問道:“為什么這樣看著我?”難道我又錯了?她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謝安搖了搖頭,微笑道:“無他,只是忽然覺得妹子頗為可愛罷了。”剛才楚思那一吐舌,全被他收入眼底。就是這一個小動作,謝安忽然覺得這個一向嫻雅的末婚妻,很有其明媚可愛的一面。
這個念頭剛起,謝安便又苦笑起來。
正在這時,楚思的低叫聲傳來:“咦,前面出了什么事?黑壓壓的好多人啊。”
官道上,離車隊還有四五里處,整齊的排著數十輛馬車。馬車全漆作黑色,遠遠的,楚思了也看不清楚具體的,只是隨著春風一吹,遠遠的便是一陣香風傳來。
那香風不但令得楚思等人都停止了腳步,官道兩旁,那些衣衫襤褸的行人更是連忙向道路兩旁的松散泥土上退去。他們麻木的臉上,在此刻添了一種敬畏。
他們是什么人?楚思正要詢問,話到嘴邊卻閉上了嘴。她已經在不經意中犯了兩次錯了,現在可不敢再隨便開口。
正當她好奇之時,謝安清朗的聲音傳來:“是我們家族的人,他們來歡迎你我了。”
楚思迅速的轉過頭看向謝安,卻見謝安如水的雙眸,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后,把眼睛一移,正正的看向前方。
瞬那間,楚思明白了,謝安很清楚她心中的疑問,他是在向自己解惑了。
這時,謝安溫柔的聲音放低了不少“來的人不止有我們陳郡謝氏,還有你們瑯邪王氏,和呂家的人。”
原來我屬于瑯琊王氏。
在楚思的思量中,謝安朗聲喝道:“到家了,大伙兒趕快點吧。”
他的喝聲一出,眾護衛齊齊的發出一陣歡呼聲。馬車迅速的啟動,匆匆的向著對面迎去。
那黑壓壓的馬車隊伍,以及坐在馬車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眾人,已經越來越清楚,越來越近了。楚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不出是緊張還是激動之時,身邊傳來一個溫柔的低語聲:“如果。。。。。。記得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