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生驕

第一卷山中狼 第四十章 俠骨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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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云急忙上前,跪下道:“主人!”

“魏長樂不讓你跪,從今以后,見我無需跪拜。”傅文君淡淡道:“起來吧!”

低頭看不到自己腳尖的傅文君穿著一身輕藍色的布裙,細窄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成熟女人的妖嬈身段,一頭烏黑的長發挽起盤在頭上,使得粉頸更顯修長,平添了幾分高貴和冷艷。

“小姐料事如神。”甘修儒感慨道:“小姐怎知魏長樂一定不會碰思云?”

傅文君在椅子上坐下,思云立馬過去倒茶,小心翼翼奉上。

“你先下去吧。”傅文君接過茶杯,吩咐道:“你今天做得很好,自會賞你。”

思云又行了一禮,這才乖順退下。

“他確實沒讓我失望。”傅文君放下茶杯,喃喃自語:“見色而不昏,比我想的有出息。如果他今天上了思云的床,我也就不必再多費心思了。”

甘修儒含笑道:“小姐對他似乎很看重。”

“老甘,你覺得魏長樂是怎樣一個人?”

甘修儒微一沉吟,才道:“魏長樂的名聲從太原府早就傳開。見到他之前,我對他的感覺只有四個字。”

“哪四個字?”

“有勇無謀。”甘修儒道:“據我所知,魏長樂在太原好勇斗狠,名聲其實并不好。他惹是生非,任何事情都喜歡用拳頭去解決,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他不是出身魏氏,許多人心中忌憚,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就尸骨無存。”

傅文君微點螓首:“不錯,這也是我對他的印象。”

“聽人說這位魏二公子腦子有些不好使,正因如此,凡事才會用武力解決。”甘修儒輕笑道:“他兄弟三人,只有他被人詬病,也被人視為魏氏最無能的公子。魏如松似乎一直厭惡此子,覺得他是魏氏之恥。”

傅文君唇角帶笑,燈火之下卻是秀中帶魅。

“雖然在太原被稱為太原金剛,好像是說他的拳頭硬,但更多的意思是嘲諷他只是個好勇斗狠的武夫,沒有任何出息。”

傅文君淡淡道:“武夫到了極致,那比誰都有出息。”抬手道:“坐下說話。”

“多謝小姐。”甘修儒在傅文君對面坐下,搖頭道:“但現在看來,聞名不如見面,這位二公子似乎并不像傳說的那樣不堪。”

傅文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含笑問道:“你覺得有什么不同?”

“他昨天才入城,但已經做了幾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甘修儒正色道:“在大街上拿一把菜刀追著五仙社的人砍殺,又在監牢里親折了豕九的腿。這倒也罷了,畢竟只是一群城狐社鼠。可是他今天竟然直接驅逐了衙門的差役,連侯通也被趕了出來,這就不是簡單的事情。”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他赴宴途中,將看守......!”說到這里,似乎意識到什么,并沒有說下去。

傅文君的臉色卻是有些黯然,但還是道:“但說無妨。”

“那樓上的看守被魏長樂丟下樓。”甘修儒輕嘆道:“這每一樁事情,換做山陰任何一個人,那都是不敢做的。”

傅文君用茶蓋輕撫茶沫,只是凝視甘修儒,并不說話。

“一開始我還以為此人是秉性不改,到山陰來依舊是好勇斗狠。”甘修儒身體坐直,道:“我甚至以為像他這樣搞下去,用不了十天半個月,可能就會離開山陰。但今晚宴席過后,我忽然明白,魏長樂根本不像他表面那樣有勇無謀,也許所有人都看錯了。”

傅文君面帶淺笑,問道:“你看出什么?”

“今晚的宴會,魏長樂事先是精心計劃。”甘修儒感慨道:“他每一步都算計好,丁晟和蔣韞兩人一夜之間,竟然也都甘愿為他所用,配合他上演了今日這場戲。他勇名在外,便故意做出霸道之態,兩名佐官配合他震懾所有人,然后趁機提出了那個奇怪的捐糧計劃。那是一個陷阱,卻沒人能在短時間能識破他的詭計,我雖看穿,但小姐吩咐要盡力助他,所以才讓他順利拿到了那三份捐糧文書。”

“確實是妙招。”傅文君也贊許道:“一個有勇無謀的人,設計不了今晚的陷阱。”

“此人有俠骨。”傅文君放下茶杯,平靜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多少男人貪戀女色,自毀前程。真正的英雄,重情不重色,不為女色所耽,今日之事,倒也可以看出魏長樂并非凡夫俗子。”

甘修儒點點頭,誠懇道:“這樣的結果,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少年愛美人,本是人之常情。如果換做其他男人,恐怕今晚不會有人走出思云的閨房。”

“你也走不出?”

“如果再年輕十歲,我斷然不會離開。”甘修儒倒還誠實,笑道:“哪怕是現在,如果今晚換成是我,我恐怕也會迷醉其中。”

傅文君唇帶淺笑,道:“你倒很老實。”

傅文君雙手十指互扣,更顯沉穩,道:“這兩人無論是出身還是性情,天生就是對頭。”

“那么他肯定意識到,五仙社和侯通在山陰胡作非為,背后依仗的肯定是馬靖良。”甘修儒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道:“所以他對五仙社和侯通下手,就自然有其目的。”

“什么目的?”

“兩個目的。”甘修儒道:“侯通背靠馬靖良,控制了縣衙,魏長樂一進衙門,肯定就看明白。他應該清楚,只要侯通和他手下那幫人在,他這位山陰縣令就只是個擺設,使喚不了任何人。”

“侯通是馬靖良的忠犬,留在縣衙,自然會處處給魏長樂使絆子。”傅文君微點螓首,“魏長樂看出這一點,并不奇怪。”

甘修儒笑道:“所以魏長樂當然不可能再留這些人。他驅逐衙役,雖然很冒風險,但也算是一勞永逸的手腕。我現在只好奇他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后手。”

“這是第一個目的,那么第二個目的是什么?”

“讓山陰上下都知道,馬靖良并非不可動搖。”甘修儒正色道:“馬靖良來到山陰三年,已經成了山陰的土皇帝。山陰被他們變成修羅場,他和手下那幫人就是這座修羅場的閻王與惡鬼,除了小姐的歸云莊,沒有任何人敢與他們為敵。”

傅文君美麗的眼眸透出犀利的寒光,宛若冰冷刀鋒。

“魏長樂來了,先打惡鬼,劍指馬靖良,這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馬靖良那伙人并非不可觸碰。”甘修儒目光也變得亮起來,精芒四射:“他讓人們知道,他魏二公子根本不將馬靖良放在眼里,這既是立威,也是向那些不滿馬靖良的人釋放信號,誰想對付馬靖良,可以跟著他干。”

傅文君笑道:“老甘,看來你比我想的還要深,看的更明白。”

“小姐過譽了。”甘修儒笑道:“其實這些您都看得明明白白。”

“不過他就算放出這樣的信號,山陰上下對馬靖良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又有誰真敢明目張膽跟著他對付馬靖良?”

甘修儒道:“恐懼到骨髓,但憎恨也同樣到了骨髓。種子已經種下,就等著生根發芽。”頓了一下,才輕笑道:“而且小姐不是已經對魏長樂很感興趣了嗎?魏長樂如果真的需要幫助,小姐恐怕不會坐視不管吧?”

傅文君卻是低頭沉思,半晌過后,才抬頭道:“魏長樂到山陰之后的行徑大概如你所言,可以這樣解釋。可是.......老甘,你覺得趙樸將魏長樂派到山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魏如松又為何同意了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