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對照組小炮灰的媽重生了

039.豆汁豆腦豆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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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玲玲是被凍醒的。

昨晚她竟然就這么在朝書虞的床上睡著了,都幾十年沒睡過床的她,夜里總覺得腳丫子所到之處都是冰窟窿,稍微動一下就有地方往被窩里鉆冷風,又被兩床被子壓的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她只能抱著自己蜷縮著睡,這一覺睡得不可謂不辛苦。

醒來,華玲玲渾身僵硬,渾身冰冷,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冷的,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念自己炕頭上的暖被窩。

真不知道這么冷的被窩,她閨女是怎么度過這個冬天的!

嘗試了這一晚,華玲玲非常想把閨女拐回炕上去睡,就是不知道她閨女會不會同意了。

一邊兒扭動著邦邦硬的脖子,華玲玲蹬上鞋子,伸伸胳膊踢踢腿的往外走著。

堂屋沒人,東屋沒人,天井里也沒人。

不知道那爺倆干啥去了。

今兒個是二十四,南方的小年。

在北方,小年過完,就要做過大年的準備了,就像是過大年的順口溜里那樣,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燉豬肉、二十七殺公雞……

房子前幾天就打掃干凈了,今天可以做豆腐,華玲玲打算今天先把豆子泡上,下午或者明天就可以做豆腐了。

做豆腐也不難,就是泡好豆子用石磨磨豆漿,過濾豆渣后煮豆汁,滴鹵水攪拌均勻煮開后的豆腐腦再倒入鋪了紗布的模具中,把紗布包裹好在上面放個木板、重物來擠壓水分,放置一個晚上豆腐就成形了。

華玲玲點了把火把鍋里的飯菜又熱了一遍,吃過以后就準備泡豆子,沒想到朝明岳竟然挑著扁擔回來了,后邊還跟了個小尾巴。

“媽媽,我跟爸爸出去磨豆子了,爸爸說今天要做豆腐,要給我喝甜豆汁兒,還可以吃豆腐花!”

朝書虞看到華玲玲就把朝明岳對她說的那些話都重復了一遍,她今天很高興,不止高興可以喝豆汁吃豆花,主要是她能親眼看著豆子是怎么變成斗汁、豆花和豆腐的,很神奇不是么?

“小虞喜歡喝,那待會就多喝兩碗!”

華玲玲親昵的捏了捏朝書虞的小鼻子,冰涼。

她又摸了摸朝書虞的小手,同樣是冰涼的。

“冷不冷呀?怎么出去也不戴手套?趕緊喝點兒熱水暖和暖和。”

倒了一搪瓷缸子熱水,華玲玲就催著朝書虞趕緊喝。

“媽媽,我不冷!今天磨豆子的大爺大娘可多了!我們排了好久的隊才排到呢!”

朝書虞享受著媽媽的關愛,笑瞇瞇的分享著她的所見所聞,抱著跟她小腦袋差不多大的搪瓷缸子吸溜吸溜的喝著熱水。

朝明岳已經習慣了華玲玲把朝書虞當寶,把他當草的場景,雖然心里還是會酸溜溜的,可他沒辦法跟自己的閨女爭寵,丟不起這個人。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熱水,朝明岳一邊兒喝水,一邊兒看著華玲玲對著朝書虞各種關心、噓寒問暖的,一個沒注意,猛灌了一口,口腔被燙的他“嘶嘶”兩聲,差點把碗扔出去了。

碗里的水沒有灑太多,灑出去的也多數灑在了他的手上。

他都這么慘了,他的親親媳婦兒竟然也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給閨女暖手手。

這待遇,他也想要啊!

只奢求媳婦兒的一句關切都得不到,他這心里,又酸又澀。

濾掉豆腐渣,煮豆汁的時候,華玲玲給舀了一碗,多加白糖,朝書虞喝完后嘴巴多了一圈白胡子,沖著華玲玲笑得可愛。

可惜她家沒有相機,不然就可以把這副畫面拍下來了,這可相當的有紀念意義。

滴了鹵水煮成的豆花,華玲玲又給朝書虞盛了一碗,滴了幾滴醬油和醋,又撒了點咸菜碎和蔥花,吃完后朝書虞直接就飽了。

華玲玲也跟著一塊兒吃了一碗,混了個半飽,把豆花舀入鋪了棉布的圓形竹筐里,壓上面盆瀝水,她還得去做飯,比如炒個豆腐渣。

做飯這活兒,只要朝明岳在家,華玲玲是不會動手的,除非是要做面食。

朝書虞看到炒豆腐渣,又饞的吃了許多,這下真的是撐得肚皮溜溜圓,被華玲玲勒令必須慢慢走動走動消消食才行。

這頓午飯吃的有些晚,都下午三點多了,距離平時吃晚飯的時間也不過還一個多小時,當天的晚飯直接省了。

朝明岳出去了,朝書虞也跟著一塊兒,華玲玲一個人在家,這么難得的機會,她自然是要進空間收玉米、小麥、谷子等糧食的。

華玲玲特意留了些莊稼沒收,等它們瓜熟蒂落后再重新生根發芽,也省的她再想方設法的尋覓種子,只不過到時候還得將幼苗重新挪栽一遍,那也是個費勁費力的活,可她只能這么做。

全都忙完了,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那爺倆竟然還沒回來。

華玲玲絲毫沒有要出去尋人的打算,忙了幾個小時,她也累了。在空間的四合院里把自己清洗干凈,就出來鉆進被窩里開始睡覺。

當然,她睡的位置不是往日里的熱炕頭,反倒去了炕尾處。

這一晚,等朝明岳抱著已經睡著的朝書虞回來了,把閨女塞進被窩里,他便去東屋瞅了一眼,雖然什么也沒瞅到。

洗干凈了腳,他摸著黑進了臥室,眼睛適應了黑暗,隱隱約約的看到炕頭的位置好似空蕩蕩的,嚇得他一個激靈,趕忙摸著電燈繩往下一拽,“啪嗒”一聲拉開了電燈。

“大半夜的,開燈干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華玲玲嘟噥了一句,從仰躺著的睡姿變成了面朝東墻側躺著,背對著朝明岳繼續睡著。

“我這就關燈,你繼續睡。”

他就是突然發現炕頭沒人,心里慌了一下。

見到了人兒,也聽到了埋怨聲,朝明岳的心里著實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段時間總擔心他媳婦兒會突然消失,一個錯眼見不到人,就會以為他媳婦兒跑了。

他媳婦兒怎么可能會跑了呢?

朝明岳暗自唾棄自己,怎么能這么想他媳婦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