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像報告

第137章 府太藍·與此同時,他在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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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府太藍·與此同時,他在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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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不知道該叫你什么好呢……”

夜色下,府太藍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袋子,撕開了,拈出兩塊切成愛心形的肉干。

“貓咪?喵喵?咪咪?出來啦,我有零食喂你吃噢。”

他將那兩塊小肉干拋在人行道道上,半蹲下來,耐心地等了一會兒。

巢穴的夜晚好像遠比人世更昏黑無光,仿佛不止是目光,連人心也會被暗一寸一寸地吞噬。

但府太藍很享受這種黑暗。

沉浸在這種黑暗里,很難分清自己的邊界在哪里終止,巢穴又在何處開始;好像只要泡得久一點兒,他也會成為這黑暗的一部分。

此時眼前的黑暗,依然是一片靜寂。

“怎么,不喜歡這個嗎?”

他瞇著眼睛,在黑夜里看了看零食袋子。

“他們買的這個,是三文魚口味。唔,要不然我下次換雞肉味……啊,喵喵?你來啦?”

人行道旁的樹叢忽然窸窸窣窣地一動,被什么分開了。

一個府太藍必須仰頭看、才能看見它頭頂的龐大黑影,從枝葉之間浮起來,無聲無息,一步邁上人行道,仿佛要將人的視野與存在空間,都徹底占據一樣。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還是覺得好震撼。

“吃的東西在那邊,”府太藍指了指地上的零食,“不是我,不要吃我。”

比火車頭還大的黑影,凝立在他眼前,一動不動。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被麥明河打傷的下頜。

骨裂是一定的了,皮膚也血腫了;他湊合著在傷口上貼了一塊大塊創可貼,不過好像連創可貼都覺得自己不能勝任,浸了血后,總想往下滑。

對于居民和其他東西來說,此刻的自己,一定特別有吸引力吧。

或許找喵喵不是一個好主意——不過現在說這個話,也晚了嘛。

“喵喵,你是不是又長大了點?”

府太藍慢慢站起身,黑影依然比他高了至少近一米。

“壓迫感真是與日俱增……告訴你了嘛,零食在那邊啊,你看著我干什么。”

一片死寂里,黑影抬起一腳,朝他邁出半步,微微低下頭。

下一刻,要不是府太藍縮得快,恐怕他的右胳膊整個都會被吞沒進黑影口中,就給他剩個肩膀——貓零食和貓零食袋子,一起被黑影吸入口中,塑料包裝袋在它嘴里,嘩啦嘩啦地響了一會兒。

“原來你嫌兩個太少?”

府太藍松一口氣,笑起來。他想了想,趁它咀嚼時,迅速上手摸了一下。

黑影從喉嚨里沉沉地“唔?”了一聲,朝他驀地轉過了眼睛——要不是有兩線彎月似的淡淡反光,人很難從一團龐大漆黑中,找到那兩只同樣漆黑的眼睛。

府太藍背過手,假裝無事發生。

它的毛很粗很長,但摸著濃密光滑,果然是個好貓——冒險摸這一把,也值了。

巢穴里有不少生物,雖然也是從人的尸體上生出來的,但與居民不一樣,對人沒有危險——至少在人仍健康強壯的時候,沒有危險——不知道是哪位愛貓人士,死后讓巢穴里也有了貓。

……姑且算它是貓吧,咳,這種事,不必斤斤計較。

“好吃嗎?”

黑影沒出聲。

貓當然是不能說話的。

府太藍笑著說道:“我在找人呢。有一個年輕女人,駕駛著一輛汽車,應該是不久前吧,從這個方向離開了。哦,對了,車上應該還帶著一個男的。你看見他們了嗎?”

黑影背后的夜幕下,逐漸立起了一條又長又粗、令人心驚的尾巴。

它漫不經心地甩了幾下尾巴;打在人行道上時,震得地面都在隱隱發顫。

“……這是看見了的意思?他們往哪里走了?”

這一次,尾巴的影子定在半空中,路牌一樣,指著一個方向不動了。

府太藍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手機計時器。

在足足五分鐘以后,尾巴忽然在半空中一拐,轉向右側——這個意思是,他們在走了五分鐘之后,往右拐了。

貓尾巴如此這般在半空里指示了一會兒,才終于徐徐落下。

龐大得讓人簡直呼吸不暢的黑影,低下頭,左右聞嗅幾次,確認府太藍沒有更多貢品之后,一扭頭,重新消失在樹叢后。

“真是一個好乖的喵喵,我下次再來喂你。”

府太藍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巢穴里這一種貓,吃了零食,就會對一些基本請求作出回應。

找一個野生動物有藏身之處的地方,比如樹叢旁的人行道,把肉干扔在地上,作呼喚之聲,過一會兒,貓就出來了。

目前貓出現的地點,遍布了幾乎整個黑摩爾市,好像不受范圍或距離限制;不過貓長大了,以后要多帶一包零食了,以免下次它以為自己也是零食的一部分。

說起來,都怪那個夢編劇,他才把麥明河跟丟了的。

夢編劇的危險性,只在于能猝不及防地將人拉入清醒夢里;一旦對它有了防范,夢編劇就只剩下糾纏不休這一個手段了——就好像一腳踩上了一大塊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脫,一個不小心,還要被它倒插一刀。

“雖然我的身手不如居民麥明河,但你敢纏上我,好像也是太小瞧了我啊。”

本來打算抬腳就走的,結果連續被夢編劇給阻撓了兩次,府太藍也開始不高興了。

他踩在夢編劇的胸口上,問道:“你覺得自己能復原,不會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夢編劇一直沒有放棄要把他拉入清醒夢中的努力——也正是這一點,讓府太藍發現了機會。

“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臉對準目標,維持一到兩秒不動,才能對目標展開清醒夢吧?”

府太藍說著,從一旁拖過來一根廣告桿子。“行動軌跡太明顯了,長滿了可趁之機嘛。”

那個時候的夢編劇,已經無法回答他了。

它的臉上,被府太藍近距離一連開了三槍;它的頭顱,被子彈旋轉撕裂,絞出了一個前后通透的空洞——足以能讓人伸過去一只手。

府太藍很是費了點勁,才把桿子在膝蓋上折彎了。

要是有柴司那樣的力道,肯定不會因為干這點事,就浮起一身汗的。等他成年時,他也能有那種力量嗎?

是不是得打聽打聽,凱家都吃什么伙食?

胡思亂想倒是可以減輕下頜疼痛;府太藍一邊在心里計劃怎么蹭上一頓凱家的飯,一邊將手槍伸進夢編劇腦袋上的空洞里,朝地面開了一槍。

巨響與碎磚一起飛濺起來,在它豁然洞開的頭顱里,好像卷起了一陣小小的龍卷風;不少碎片都扎進了頭骨里,讓夢編劇的身體一抖一抖,仿佛瀕死的魚蝦。

府太藍使上全身力氣,把桿子筆直的那一端扎進空洞,深深插入了地面。

他用夢編劇自己的衣服,把它雙手捆在一起;等一切都做完,夢編劇就成了腦袋被釘在地面上的一只蟲子。

“努力復原吧,”

府太藍不忘鼓勵道:“如果你的核心好,脖子肌肉力量足,掙扎十幾分鐘,應該也能坐起來……可惜,你腦袋里含著一根桿子的樣子,我看不見了,不然應該蠻好笑的。”

轉頭再一看,麥明河的車早就開得沒了影子;路邊上的海蘆葦,也在她車開過之后就消失了——怎么恢復成人了,還惦記他呢?

“看吧,她不見了。”

府太藍氣惱不過,用腳尖踢了幾下夢編劇,說:“這算是給你的教訓吧,下次別給人亂添麻煩。”

多虧他帶了一包零食,才又掌握了麥明河的去向……

同是巢穴生物,喵喵又有用、又可愛,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有麥明河先行一步,倒是不必擔心這條路上出現什么危險了——她成了探路的鵝,有什么危險,大概也先讓她遇見了。

不過府太藍仍然很謹慎:他走到馬路上,沿著麥明河開車離去的路線,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巢穴黑夜里,盡量保證自己的路線,也在汽車輪胎之間。

在她開車走的時候,府太藍曾在百忙之中,從夢編劇的糾纏里抬頭看過一眼,知道麥明河的車速,大概在30英里每小時左右。

她開車走過的五分鐘,自然與步行五分鐘的距離不一樣……真麻煩死了。

府太藍一邊計算,一邊行走,一邊戒備,還得時不時地打探察看四周——即使有喵喵指路,走下來也絕不輕松。

麥明河開走的那一輛汽車,他是在走了三十多分鐘以后發現的。

它歪歪地停在路邊,正好一頭扎在兩棟樓中間的小巷里;僅從停車位置來講,很難辨別出,車上二人究竟進了附近哪一棟樓——繼承了大部分黑摩爾市市貌的巢穴,也同樣擠滿了建筑物。

“不管是哪一棟樓,反正應該在這兒落腳吧?”

府太藍從背包里取出了信號發射器,嘀咕了一句。

夢編劇自然不會為麥明河保守秘密,剛才連逼問都不必,就把海蘆葦要為她做十二小時向導的事說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暫時還不會離開巢穴;再加上有腳傷、走不遠的海蘆葦,他們二人大概率是打算躲起來休息。

在這兒留下信號,等家派獵人過來,再仔細搜——

一個念頭沒轉完,只聽身后一棟老式居民樓里驀然爆開一道炸響;府太藍急急一轉身,正好看見從一扇窗戶里噴涌迸濺出了火光,將黑夜映亮了一瞬間。

……不是吧,這也太好找了吧?

真的不是陷阱,或者調虎離山之計嗎?

算了,是陷阱又有什么辦法。

府太藍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管怎么,也得過去瞧一瞧才行。

在邁出腳步之前,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2026年11月19日

之前看到棠眠夜姥姥提出的意見,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哈維爾的女兒死亡時間我改了(。

由此可見,她死亡時間上沒有什么伏筆,改哪一天都行(。

話說回來,我最近一直在思考那個輕松喜劇文……別看角色劇情(其實沒有劇情,打算寫松散的單元劇)沒定下來,書名倒是想好了,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雖然我不像別的網文作者那么賺錢,但是對我而言,寫文是真的有意思……帶薪上班也愿意的(bushi: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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