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像報告

第162章 府太藍·來歷不明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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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府太藍·來歷不明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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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府太藍恍惚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夏日公路。

媽媽站在車旁,被人拽住胳膊,同樣落入人手、身不由己。

但他又可以選擇了,上次選錯了不要緊,只要這次自己往她身邊走,就能永遠留下來,把她留住——

“坐回去。”

柴司的嗓音像是當頭潑下來的涼酒,令府太藍激靈一下回過神,回到了眼前現實。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知何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這一次的巢穴解離癥癥狀……似乎果真不輕。

身體早就離開了巢穴,神魂卻還在巢穴與人世之間絲絲縷縷地牽扯著,如在夢中。

父親坐在客廳地板上,一張臉上凄惶發白,油汗濕亮;襯衫早被浸透了,腋下漬著兩塊深色陰影,襯衫下的背心輪廓隱隱可見。

一向精心梳理的發型全塌了,疲軟地歪斜在額頭上,稀疏著,露出高高的發際線。府漢看起來比往常老了好幾歲,哀求似的看著府太藍,叫了一聲:“……小泰?”

又可鄙,又可憐,又無法叫人別過頭不看。

“那、那是什么鑰匙?”府漢小聲地,討好一樣地說:“既然他要,就給他吧,一把鑰匙對我們來說,也不重要,是不是?”

小時候,那個教訓他吃飯必須要吃干凈,不許他亂花錢的府漢,一旦像討好似的說話時,反而叫府太藍難受極了,不知自己是想發怒,還是想哭。

“小孩多聽聽家長的話,”柴司無聲笑了一笑;接下來三個字卻全無笑意,又沉又慢,充滿威脅。“坐下去。”

府太藍必須要折下腿,才一點點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屋子里陷入了短暫幾秒的死寂。

“為什么會征召你?”府太藍突然想冷笑,每個字都像子彈一樣。“你連個獵人都不是。你能干得了什么?”

“我能拿走你的鑰匙。”柴司平靜地說。“用你的爸爸,換你的鑰匙,很公平。”

他的面頰上,舌頭輕輕一頂,一滑即消失了。

這人莫非以為自己這樣很帥嗎?長舌男。

柴司雙腿一直近似疏懶地搭在府漢肩背上,好像并未用力;然而府太藍清楚,僅憑自己力量,是不可能從柴司腳下拉出府漢的。

只有用鑰匙才能換回父親一命。

但這一點,還不是眼下最嚴重的問題。

“……我年紀小,有個疑惑。”

府太藍抱起胳膊,寬大連帽衫像懷抱一樣,松松地籠住他瘦削的身骨。

“假設我把鑰匙交給你了,之后呢?難道你會留著我繼續與你競爭嗎?無論如何,我也看不出我和他有一條生路啊。”

“我與你不同。我言而有信,給我鑰匙,我就放府漢活命。”柴司裂開一個笑,說:“至于你……你確實是沒有生路的。”

府太藍立刻掃了一眼府漢。

后者一愣,面色刷地又白了一層,說如喪考妣也不為過;一時間,他似乎急得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盡管不敢扭動脖子,也使勁轉過眼珠,朝身后說:“門羅先生,你不能沖動啊,我們兩個家派之間并沒有仇怨——”

“這跟家派無關,”府太藍低聲打斷了他。“你不必說了。”

這樣就可以了……

知道他不想讓兒子死,這樣就可以了。

府太藍打量柴司幾眼。

他突然舒了口氣,說:“好吧,我明白了。”

柴司的雙手始終疊放身前,看似沒有武器,但腰間很可能藏著槍,或某種偽像——更有可能二者齊備。不過以他的身手,即使赤手空拳,府太藍也不敢說有多少勝算。

要他死倒不算稀奇,可要他死在柴司手上,那等于是要他淹死在馬桶里,葬禮都是一個笑話。

然而府漢又不能不救。

活了十七年,總疑心一低頭,會在自己腳腕上看見一條鐵鏈;不知何時,鐵鏈就會鋃鐺作響。

府太藍面上微微一笑。

“我把鑰匙給你,你放他走。他走之后,你要是能殺得了我,你大可以來殺殺看。”

“太藍!”

府漢頓時叫了一聲;叫完這一句,又不知該說什么好,愣了。

幾秒后,他又僵直著脖子,試圖與柴司說理:“我不懂,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事呢?鑰匙給你,我們冰釋前嫌……”

在他念念叨叨的時候,柴司已經點了一點頭——看來他絲毫不擔心,放走的府漢會不會去通風報信找來幫手。

府太藍站起身,走到門口,彎腰從地上撿起他剛才扔在地上的那串鑰匙,開始拆解鑰匙圈。

柴司眉毛一揚。

“它就和你的家門鑰匙系在一起?”

“錯了,”府太藍說,“它就是這個公寓的大門鑰匙。”

“……噢?”

“藏一片葉子最好的地方,是在森林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道理嗎?難道你連這個也不懂?”

府太藍說話間,將入戶鑰匙拆下來,亮給柴司看了看,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噢,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目標鑰匙的模樣啊?”

看著對方沉著面孔,不說話,府太藍輕輕一笑。

“在我拿到它之后,我就請人為它做了一把鎖,換到了我公寓門上。我知道遲早會有人盯上它,所以事先做了準備。別說一般人不會想到我家門鑰匙就是目標偽像了,就說現在吧,哪怕我把它明明白白地交給你,你都不敢相信它是真貨,對不對?”

“你說出口的話,甚至不如居民可信。更何況,以你們父子感情來看,我的懷疑很有必要。”

柴司近乎同情似的一笑——真想把這個人的笑砸爛,再從他嘴里拽出一個巢穴居民。

“鑰匙扔給我。”

他的話音落下后,府太藍卻仍緊緊攥著鑰匙,一動不動。

……誰能甘心?

過了幾秒,還是府漢先慌了,小聲叫了他一句,提醒他:“小泰……”

“知道了,”府太藍沉沉吐出一口氣。

他揚手將鑰匙扔了過去——他故意沒有扔準方向,鑰匙被拋向了柴司身邊半米多遠的空中;但柴司人高馬大、四肢頎長,連站也沒站起身,只是側身一舒胳膊,就抓住了半空的鑰匙。

但是在他身子稍稍一動時,府漢仿佛觸了電似的一顫,登時汗出如漿。

……這么說來,壓在府漢脖子旁邊的右腳,似乎一直沒有動過。鞋子邊緣,始終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上,讓府漢連脖子都不敢轉。

不是吧,又不是電影里的間諜殺手,難道真有人這么夸張,在鞋子上裝刀片?

這種裝備方式真艷俗,府太藍心想,艷俗、浮夸、沒有品味。

算了,哪怕察覺他身上一種武器,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柴司低頭端詳了一會兒鑰匙。

府太藍很清楚他看的是什么;在鑰匙一面上,有一行小小的刻字,是“7704天”。

沒有小時,沒有分鐘,鑰匙的倒計時只以天來計算——

“為什么只有天數?”柴司果然問到了這一點。

鑰匙在他手指間,翻轉了一個身。

“我怎么知道,”府太藍打了個呵欠,懶得看他。“鑰匙太小了吧,寫不下。”

“……還有二十一年?”柴司這一句話,更像是喃喃自語。

但府太藍立刻打蛇隨棍上,說:“怎么,你怕自己沒有鑰匙命長?”

柴司掃上來的一眼,就像一道狹窄縫隙里撲出的疾風,打得人隱隱生疼。

“下一個問題,”他手一握,鑰匙就被那只大手吞噬得看不見了。“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府太藍不由只想苦笑。

“完蛋了,”他轉頭對府漢說,“他要殺掉你了。”

府漢瞪著眼睛,“啊?”了一聲。

“因為我接下去這句實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府太藍嘆息著說:“要說為什么……他那個年紀的老頭,都缺少一顆開放包容的心。”

柴司似乎一點也不覺得他好笑。

在進一步把他激怒之前,府太藍先開了口:“這把鑰匙是怎么來的,我也不知道。”

“謊話用完了?”柴司冷笑了一聲。

“你就算馬上殺了他,我也只有這句話可說。”府太藍搖搖頭,說:“無法取信于人的話,我會拿來當謊話嗎?只有事實才會叫人不可置信。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這把鑰匙就已經擺在桌上了,我一拿起來——”

他及時切斷后半句不該說的話,在那一瞬間,已用另一句話補了上去。

巢穴解離癥的副作用真不可小覷,差點說漏嘴了。

“……就意識到,它與韋西萊收購的鑰匙很相似,恐怕正是巢穴七件目標之一。今天看到你,才終于完全證實了我的猜測。”

今天短是因為我今天累,可不是為了訂閱折腰!話說每天晚上要熬夜熬到很晚,早上又頻頻被詐騙電話吵醒,實在是蠟燭兩頭燒……

今天被圓通快遞吵醒了,問我在酒店什么房號,我都愣了,酒店?離我上次住那酒店都快半年了啊?

對面一聽,立刻有了底,說:知道了!這是詐騙包裹。我掂量著就是空的,那我給你處理了!

當時我迷迷糊糊,沒有問,現在一想,還有用包裹詐騙的?怎么詐騙?我要學學嗎(bushi):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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