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姐逼做通房后

第一卷 第503章 反心

第一卷第503章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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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從來都不怕別人說她膽小卑微。

在這種復雜的環境下,若是能讓人覺得她膽小卑微,是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不是什么壞事。

囂張厲害如孟側夫人,不也早早折戟在這后宅之中了嗎?

反倒是,如白側夫人一般,披著柔弱可憐表象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縱然白側夫人如今也去了庵堂,可她那是時運不濟,碰到了玉姣這個克星,否則早就籌謀成功了。

此時秦宜蘭已經繼續說了下去:“表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且不說侯爺自己已經出了氣,我母親又懲治了兄長,便說這玉側夫人,其實也沒受到什么傷害。”

說到這,秦宜蘭看向玉姣說道:“玉夫人,你難道就不勸一勸表兄嗎?”

玉姣心中暗道,蕭寧遠已經擺明了,不想和安貞公主府合作。

可這秦宜蘭還一口一個表兄的,臉皮還挺厚的。

此時秦宜蘭還給玉姣扣帽子:“玉夫人也不希望表兄為了一個女人誤了前程吧?”

玉姣暗中不滿,正斟酌著語言,打算著怎么回秦宜蘭的話。

蕭寧遠卻開口了:“宜蘭郡主!”

秦宜蘭被蕭寧遠這么一喊,又看向了蕭寧遠。

蕭寧遠沉聲道:“我蕭某喜歡將自己的前程,抓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是玉姣還是其他什么人,都無法動搖,也請宜蘭郡主不要為難我的內眷了。”

玉姣聽了這話就深情款款地看著蕭寧遠說道:“女子以夫為天,主君亦是妾的夫君,妾無法左右主君的想法,也左右不了主君。”

說到這,她便輕聲道:“主君想做什么,妾都聽主君的。”

此時的玉姣,把一個沒有思想,萬事以郎君為先的柔弱后宅女子的模樣,演的淋漓盡致。

既回絕了宜蘭郡主剛才針對她說的那些話,又恰到好處的藏拙。

秦宜蘭見玉姣這樣說話,眼神之中帶起幾分輕蔑。

像是薛玉姣這種菟絲花一樣的女人,當真配不上蕭寧遠!

蕭寧遠又看向安貞公主說道:“公主殿下,請回吧。”

安貞公主瞇著眼睛看著蕭寧遠,蕭寧遠冷俊的臉上,神色從容且堅定,看著有一種我意不回轉的意思。

安貞公主盯著蕭寧遠看了一會兒,語氣溫和地說道:“好孩子,你若是不想提及舊事,也沒關系。”

“如今你傷了景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從前你擔心同我走的近,會招致災禍,這件事也算是無心插柳了,陛下應該也不會猜忌與你了,姑母打心眼里為你高興。”

“可我們總歸是一家人,這明著不往來,暗中也應該多些走動才是,這樣才能無愧你生父生母的在天之靈!”安貞公主繼續道。

蕭寧遠沒有回答安貞公主,只是伸出手臂,對著屋外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態。

秦宜蘭盯著蕭寧遠,眼神之中很是不滿。

好在安貞公主,沒打算繼續賴下去,這會兒便道:“好了,宜蘭,給你表兄一點時間,讓他仔細斟酌一下,我們便先回吧。”

往外走的時候。

秦宜蘭看了玉姣一眼,好似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笑盈盈的對玉姣說話:“玉姣姐姐,雖然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我和你很是投緣,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兄長的事情,記恨與我。”

玉姣微笑著說道:“怎會?”

秦宜蘭長松一口氣似地說了一句:“那就好,我還怕玉姣姐姐就此就不理我了呢。”

玉姣微笑了一下,沒有把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

若不知道安貞公主府還有這種內情沒告訴蕭寧遠,玉姣或許就直接冷言冷語地劃清界限了。

但如今嗎?

玉姣卻覺得,這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如今蕭寧遠嘴上說著和安貞公主府要拉開距離,可是世事多變,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樣的境況?

若回頭有一天。

蕭寧遠和安貞公主等人,成了親親熱熱的一家人,她先頭還把事情做絕了,那她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秦宜蘭又叮囑了一句:“玉姣姐姐,今日的事情事關體大,若是給人知道了,怕是會要了表兄的命,所以還請玉姣姐姐守口如瓶。”

玉姣溫聲道:“這是自然。”

這樣說的時候,玉姣的心中多了幾分警惕,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萬一什么時候這安貞公主,有想滅口的意思,她怕是會成為下一個紫煙。

畢竟在這些貴人的眼中,不管如今她是不是蕭寧遠的平妻,她都是個如螻蟻草芥一般的人。

隨便就可以踩死了。

送走安貞公主后。

蕭寧遠回到屋內,坐在桌旁,瞧那樣子……已經沒了困意。

也是,知道了這么多事情,誰會心無旁騖地去休息?

玉姣對著外面吩咐了一句:“準備一些小菜,溫一些清酒過來。”

秋蘅應聲:“是。”

剩下春枝和藏冬兩個人,門神一般的,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

玉姣拿起燭簽,將燭火挑亮,然后緩緩地端到蕭寧遠面前的桌子上放穩。

這才走到蕭寧遠的身后。

蕭寧遠只覺得,心亂如麻,有千百條思緒,叫他難以理清。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如此身世……這對于他而言,比他是蕭老伯爺的外室之子,還讓他心亂。

蕭寧遠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從自己的身后,放到了自己額頭的兩側,輕輕地摁揉著。

隨著玉姣輕柔的動作,一陣清新夾雜著幾分輕微藥香的淡雅香氣,在蕭寧遠的口鼻之處縈繞開來。

這讓蕭寧遠雜亂的心緒,被緩緩撫平。

他將大手覆在玉姣的手上,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玉姣心疼地看著蕭寧遠。

等著酒被送上來,玉姣坐到了蕭寧遠的對面,為蕭寧遠斟酒。

兩盞下肚,玉姣這才忍不住地問道:“主君,相信安貞公主的那些話了?往后打算怎么辦?”

玉姣這樣問著,其實也是蕭寧遠心緒復雜的原因。

好在,如今多少也理出一些頭緒。

蕭寧遠道:“不管她有何目的,此人城府都太深,自然該遠著。”

“只是……”

蕭寧遠微微一頓。

玉姣見蕭寧遠如此,心中便知道蕭寧遠想說什么,只是這種事情,只是遠著就行嗎?那安貞公主連兒子短腿之辱都能忍著,也要夜訪忠勇侯府,可見其心之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