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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祁二少辛苦一晚才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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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鴆當晚就將賀云羨接到了檀宮,羨羨沒有問祁鴆為什么要去檀宮,也沒有說舍不得離開爸爸的話。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表現得特別乖。

賀奇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祁鴆,也不敢去阻止。

祁松年皺著眉看著狼狽凄慘的賀奇峰,“邢曼麗的死,真的是你做的嗎?”

賀奇峰抬眸看向祁松年,“連爸也不相信我嗎?”

“我想聽你說。”

賀奇峰撿起地上滿是裂痕的眼鏡,緩緩帶上,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眼鏡后面,“邢曼麗好歹跟了我那么多年,還為我生了一個兒子,我怎么可能殺她?”

祁松年看賀奇峰的眼神里透著濃濃的懷疑,最終什么都沒說,“她不是還知道凌飛燕的事嗎?不會留下什么后患吧?“

“岳父放心,她被阿鴆停職的時候,我已經處理干凈了。”

祁松年拍了拍賀奇峰的肩膀,“女人多的是,少了一個知情者,對你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岳父教訓的是。”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阿鴆的懷疑,他如果介入其中,我們今后就得格外小心。”

賀奇峰伸手推了推眼鏡,“如果阿鴆不肯放棄,我們又該如何?”

祁松年銳利恐怖的眸子瞪向賀奇峰,“怎么?你還想殺了我兒子不成?”

鏡片一閃,賀奇峰淡淡道:“當然不會,阿鴆可是曉棠的親弟弟,我那么愛曉棠,怎么可能舍得傷害他。”

“滾!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低調一點,別讓阿鴆再抓到你什么把柄。”

“是。”

姜芷站在窗口看著賀奇峰離開的背影,眼神冰冷可怕。

一家三口死于火災。

報道說是意外,可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么巧的事。

祁鴆剛查到邢曼麗和賀奇峰的事,剛停了邢曼麗的職,邢曼麗就死了。

燃氣爆炸,尸體被燒焦,什么線索都沒留下。

如果真是賀奇峰所為,那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

別人不說,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去手,還有什么是他不能做,不敢做的。

姜芷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早上下樓的時候,祁家人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祁松年和祁長風討論著今天的股票。

郁曉婉體貼地替兩人倒水。

雖然姜芷一直都知道自己跟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此時此刻,那種感覺尤為明顯。

祁長風看到姜芷后,朝她微微一笑,“小芷,早上好,過來吃早餐了。”

郁曉婉陰陽怪氣道:“也不看看幾點了,就算不知道伺候老公吃早餐,也得陪著吧?”

祁松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故意利用郁曉婉敲打姜芷,還是懶得關心這些瑣事。

祁長風也難得沒有幫姜芷說好話。

姜芷正要開口,一旁的謝芳菲突然打著哈欠下了樓。

“喲,大家起這么早啊!”

郁曉婉欺軟怕硬,只敢欺負姜芷,不敢對謝芳菲說一句不是。

“謝小姐,你起床了啊,昨晚睡得好嗎?”

謝芳菲伸了一個懶腰,“昨天試婚紗,太累了,睡得不是很好。”

謝芳菲絲毫不顧及祁松年,“不過沒想到你們帝都的競爭力這么大啊,這才六點半就起來吃早餐,還是我們云海市好,八點半吃早餐,我哥跟我爸九點才上班。”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從結果上看,多久起床上班跟業績無關,叔叔阿姨年紀這么大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謝芳菲的言外之意是,你們天天累死累活上班,祁氏集團也就那樣。

可謝家就不一樣,隨隨便便上個班,就能將謝氏集團干到云海第一。

姜芷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論內涵誰也內涵不過謝家人。

祁松年好歹是過來人,不會跟小輩計較這些。

郁曉婉卻沉不住氣,臉都黑了。

謝芳菲拿起面包就吃,“再說了,都什么年代了,還伺候老公吃飯,祁大公子的手是廢了嗎?還需要之之姐姐喂?”

祁長風微微一笑,替自己的母親說話,“當然不是,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本意是想讓小芷早點起床,跟我們一起吃早餐,不然小芷肯定不會吃早餐。”

謝芳菲撇了撇嘴,“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就是故意找茬。”

“好了。”祁松年終于開了口,畢竟是自己的妻子,明面上也要維護一下。

“芳菲,我們家的規矩是食不言寢不語,曉婉畢竟是你長輩,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祁松年倚老賣老,本以為能用自己的身份壓住謝芳菲,可他太不了解謝芳菲了。

謝芳菲受不了一點委屈,何況,她背后有謝家撐腰。

“祁叔叔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沒教養?既然你看不上我,干脆讓祁鴆退婚得了。”

祁松年:“……”

祁鴆和謝家的婚事可是霍家二老和謝家訂的,祁松年自然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得罪兩家人。

“叔叔不是那個意思。”

謝芳菲適可而止,露出燦爛的笑容,“祁鴆跟我說,以后我在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幾點起就幾點起,你們不會介意吧?”

祁松年臉色難看,“不會,你隨便。”

郁曉婉牙齒都要咬碎了,還要露出笑容來,“芳菲住得愉快就好。”

飯后,謝芳菲朝姜芷挑了挑眉,“我幫了你,不感謝我?”

“謝謝。”

姜芷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恩是恩,過是過,從來不混為一談。

“就這?”

“兩百夠嗎?”

謝芳菲一愣,“什么?”

“一個謝字一百塊,兩個謝字兩百塊,已經很貴了。”

畢竟當初的祁二爺,辛苦一晚上才三百塊。

謝芳菲:“……有沒有人說過,你一點都不可愛。”

姜芷腦海里突然想起了祁鴆對自己的評價,還真有。

中午,謝芳菲打扮的青春靚麗出了門,祁松年跟人約了打高爾夫球,祁長風去公司上班。

郁曉婉接了一個電話后出了門,家里只剩下姜芷和兩個傭人。

姜芷終于等到了機會。

趁著傭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潛進了祁松年的書房。

書房有密碼,姜芷觀察了很久,才從他每次輸密碼的手指動向中,推算出了書房的密碼。

她戴上手套輸入密碼,門打開后,悄無聲息地鉆了進去。

祁松年的書房很大,墻壁上掛著昂貴的字畫,擺件也很貴重。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沖向了今天的目標——書桌。

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文件她都沒有放過,可始終沒有跟姐姐相關的任何東西。

因為緊張,她額頭上出了不少汗,她來不及擦拭,繼續翻找。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上了鎖的柜子,她焦急地找鑰匙。

好不容易找到鑰匙,打開一看,是一份關于云頂莊園的文件,她拿起來翻開一看,里面是莊園的照片和介紹,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

祁松年怎么會將這樣一份文件鎖起來呢?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了兩道腳步聲,一道步履沉重,還有拐杖敲打地面的聲音,顯然是祁松年的,另一道——

沒聽出腳步聲,姜芷聽到了他的聲音,“爸,你突然把我叫回家干什么?”

祁長風!

她快速將文件放好鎖上門,又將鑰匙放回了原位。

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離開再走。

可是躲哪里呢?

姜芷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能躲藏的地方。

腳步聲越來越近,姜芷滿頭大汗,無盡的惶恐將她包圍,她腦海里瘋狂想說辭。

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死死地盯著門,就在門即將打開,祁松年和祁長風快要看到她的時候,她胳膊被人猛地一拽,拉進了一個漆黑陰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