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作者::16176723
景向東說著,瞄了一眼白錦瑟,想看她什么反應。
結果,白錦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向東不知道,白錦瑟看起來平靜,心里卻極為震動。
她沒想到,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墨肆年得知真相之后,居然還會有這么大的動作。
說實話,墨肆年對她,不能說不好。
他們領了證之后,別說墨肆年主動幫她的事情,就因為墨肆年的存在,白正明不敢再隨便威脅她,光這一點,她就該知足了!
只可惜,人心向來是難以知足的。
她也是!
景向東伸手扶額,他剛才就是想給墨肆年爭取一波好感,誰知道,差點玩脫了!
林夕跟白錦瑟要是真的轉身就走,那他哭都沒地兒哭了!
三個人進了包廂。
他們點了酒水和小吃,然后,景向東漫不經意的說:“待會還有個朋友要過來,你們不介意吧!”
林夕面無表情:“不介意!”
白錦瑟看了一眼景向東:“人多熱鬧!”
景向東笑了一聲,心想,但愿待會看到來人,你還會這么說。
e酒吧外,霓虹燈閃爍,夜色曖昧。
墨肆年和秦無端剛下車,門童去泊車了,秦無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墨肆年在一邊等他。
秦無端接通電話之后,臉色變了又變。
等到通完電話,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語氣有些急促:“肆年,今天就見不了你女朋友了!改天再見吧,我還有點事兒!”
墨肆年看他這么著急,有些擔心:“發生什么事兒了?”
秦無端臉色難看,語氣低而快:“一雪生病了,這會打了120,家里沒人,我得過去一趟!”
墨肆年點了點頭:“那你趕緊過去吧!”
秦無端有些抱歉:“你女朋友那邊,幫我道個歉!”
墨肆年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去吧!”
反正白錦瑟也不知道他要過去,他只跟景向東說,秦無端待會一起過來玩。
景向東正在跟白錦瑟和林夕說話。
他講了個笑話,林夕難得勾了勾唇,他有點看呆了,忍不住開口:“夕夕,你笑的真好看!”
林夕神情微僵,白錦瑟一怔,她清楚的看到了景向東眼底的情誼。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復雜。
景向東好像怕林夕誤會一樣,趕緊解釋:“我說的是真的,你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景向東說的真摯,林夕的表情卻不怎么好看。
確切的說,她這是后知后覺感受到景向東的熱情了,她臉色不怎么好看,板著小臉,一言不發。
景向東似乎感覺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他眼底的光亮,一點點暗淡下去。
白錦瑟心里無奈之際,居然產生了一絲可惜。
如果林夕早點遇到景向東,如果景向東不是花名在外,他會不會……是林夕的良人呢?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這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景向東猛地抬頭看過去,墨肆年就出現在包廂門口。
走廊里閃爍的燈光,照射在他那張隱晦不清的臉上,似乎模糊了他整張臉。
他環視了一圈,信步走進來。
景向東被從剛才僵硬的氣氛中拯救出來,他連忙詫異的跟墨肆年說:“你不是說,還有個人要來嗎?”
他的表情,好像剛才的氣氛全然沒有存在過一般。
墨肆年突然出現,打亂了剛才的氛圍,林夕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只不過,白錦瑟臉色卻沒有那么放松了。
一看到墨肆年,她緊繃著神經,連手都不由自主的攥起來。
墨肆年看了一眼景向東,也沒有跟林夕和白錦瑟打招呼,語氣懶懶的:“他有點事兒,臨時來不了了!”
景向東點了點頭,開口道:“趕緊坐,正好,我們四個一起玩游戲!”
墨肆年不偏不倚,直接走過去,在白錦瑟旁邊坐下來。
白錦瑟瞬間緊張的頭皮發麻,板著后背,僵硬的直坐在那里。
墨肆年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想玩什么游戲?”
景向東勾唇:“斗地主吧,輸了的人喝酒,怎么樣?”
墨肆年挑眉:“斗地主不是三個人嗎?這里……”
他的眼神轉了一圈。
景向東知道他的意思,趕緊開口解釋:“我跟你和白設計師,林夕剛出院,還是胃上的問題,不能喝酒!”
墨肆年輕嗤了一聲:“你倒是考慮的周到!”
景向東笑了笑:“我來發牌!”
他從桌上拿起一副嶄新的撲克牌,隨意的洗了洗牌,撲克牌在他手里,就像是每張都長了腿一樣,格外的聽話。
他洗個牌,還要秀一秀。
白錦瑟不敢看墨肆年,她不懂,那天晚上明明不是她的錯,她看見墨肆年,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可是,心情就是不由她控制。
她僵硬的拿起面前的牌,腦子里亂糟糟的。
墨肆年坐的距離她不遠,她能清晰的聞到,墨肆年身上的淡淡的薄荷味夾雜著煙味,冷厲卻又繾綣,有點像是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
墨肆年隨手拿起牌,余光看了一眼白錦瑟,發現她壓根不看自己,神情有些低落。
景向東剛發完牌,突然看見,林夕居然在喝酒。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聲音又冷又氣:“夕夕,你干什么呢?”
白錦瑟被他一聲吼的抬起頭,這才看見,林夕居然在喝酒。
她的臉色也變了。
結果,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見林夕語氣冷淡:“我喝個酒而已,你家住海邊的嗎?景向東,你管的太遠了吧!”
林夕心里煩躁,她不想讓景向東對她太好。
她害怕景向東真的喜歡她,而不是吊兒郎當的說著,其實只是玩玩而已。
她自己已經暗戀失敗,結局要多慘有多慘,她不希望,景向東也這樣。
景向東雖然花名在外,但他當朋友,真的不錯,真心待人,為人仗義!
景向東臉色鐵青,聲音咬牙切齒:“我只是擔心你把自己喝進醫院去!”
林夕聲音冷淡,眸子閃了閃:“我自有分寸!”
白錦瑟大抵看出來了,林夕并不是誠心想喝酒,只是有些煩躁。
至于為什么煩躁,作為多年的閨蜜,她大概也猜出來了。
她搶在景向東前面開口:“景先生,你放心,夕夕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她說罷,又看向林夕:“林夕,注意點,你剛出院!”
林夕點了點頭,抿唇不語。
墨肆年沉默著,像是在觀看一出大型舞臺劇。
只不過,他的目光,從白錦瑟開始說話起,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景向東捏著手里的牌,指骨有點泛白,他看著白錦瑟,神情似笑非笑,帶著一點冷意:“白設計師,你叫地主嗎?”:95d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