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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看到她了第一百五十章看到她了→:八三看書83ks,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清兒乖覺,不諳武藝,定然要瘦弱一些。云兒常年練槍,暮雨說已有所成,必然要更壯實一些。”馮志昇道。
馮清彎唇,笑的更加溫軟。
馮云嘴角抽了下。
“嘿嘿,壯實。”馮暮修小聲嘀咕。
“啪。”
“啊呀。”
馮暮雨瞪過去,馮暮修閉嘴,噤聲。
“哈哈!”
馮志昇笑著,又喚過馮暮修,拍了拍馮暮修的肩膀:“不錯,這才是壯實。”
馮暮修仰首挺胸,扭頭看了眼馮云。
馮云:“……”
“聽說暮塵要參加這回的秋闈?”馮志昇又問馮暮塵。
“是,伯父。”馮暮塵應聲。
“好好考,這回你伯父護衛秋闈,定會護你安然。”馮志昇道。
馮暮塵欣喜:“這可是太好了,有大伯在,今年秋闈定是最為公平公正之試。”
馮志昇笑道:“你這孩子,可是你把父親的嘴臉學了個通透,大伯只是護衛,想要公平公正還是要看監考官員。”
“有大伯在,監考官員也定然不會徇私枉法。”馮暮塵道。
馮云悄悄的看了眼馮清。
馮清也在微微點頭。
……看來二兄說的沒錯。
“哈哈,你再夸大伯,大伯也沒給你準備見面禮。”
“大伯能安然回來,就是最好。”
馮志昇點了頭,又喚了馮妙前來:“妙兒及笄大禮,大伯沒能及時趕來,遺憾的很,只是大伯是個軍伍漢子,不知道女兒家的玩意,來的路上瞧見這個,也不知道妙兒喜不喜歡。”
馮志昇拿出一個盒子。
馮妙打開,看著盒子里的東西,馮妙的眼睛睜的滾圓,一旁的侍郎夫人也駭然失色:“這怎么可以,大哥,這太貴重了。”
“還請大伯收回。”馮妙也推回去。
馮志昇道:“只說喜不喜歡?”
馮妙看向侍郎夫人,侍郎夫人連忙看向世子夫人:“嫂嫂,你說句話啊,這東西怎么能給小女郎啊!”
世子夫人笑道:“這是志昇這個做大伯的心意,我怎敢違了?”
“收下吧,也就是妙兒及笄大禮,若是尋常生辰,我可送不起。”馮志昇笑道。
侍郎夫人看出來世子不會收回,只能道:“既如此,那就謝過大兄。”
“多謝大伯。”馮妙亦施禮。
馮妙拿著盒子回去。
馮暮雨最后一個走上前去。
馮志昇看著自己的長子,問世子夫人:“夫人,你看,暮雨是不是更像我一些?”
“嗯,像世子爺。”世子夫人看著馮志昇,道。
馮志昇眉眼舒展,握住世子夫人的手:“像我們兩個。”
世子夫人點頭,面上飛快的紅潤起來。
馮暮雨在前面,看的最清楚,馮暮雨額角狠狠的抽了抽:“父親剛回來,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啊,對,大伯早些歇息才是。”侍郎夫人立刻附聲。
一眾女郎郎君也都起身。
馮志昇面帶憾色:“也好,待二弟回來再說,明兒還要去西山寺見父親。”
“是!”
一眾女郎郎君離開。
出了屋子,馮暮修先忍不住跑到馮妙身畔:“大姐姐,什么啊?”
馮妙得意的把盒子拿出來,亮在眾人眼前。
盒子里赫然是一枚足有一指大小的紅寶石。
紅寶石并不圓滑,看上去還有些粗糙,可更見這顆寶石的純粹。
侍郎夫人家里有工匠,只要稍稍打磨必然珍貴無比。
“這得多少銀錢?”馮暮修驚嘆。
“至少這個數。”馮妙豎起五根手指。
“哇哦!”馮暮修驚嘆。
馮妙看向馮清馮云,笑道:“你們姐妹兩個可不要羨慕哦,待你們及笄,還不知大伯會是怎么的殫精竭慮呢。”
“這是必然。”馮清道。
“父親自當不同大伯。”馮云道。
馮妙愣了愣,啞然失笑。
窗外的聲音漸遠。
翠逸園內,恢復了以往的安寧。
黑色的盔甲緩緩拆開,落地。
貼身的衣服已經濕透,隨著褪下,男人雄壯的身軀呈現在眼前。
前胸三道傷疤,后背四道傷疤,還有幾處箭孔的傷處。
世子夫人紅著眼睛,摩挲著其中一道傷口。
馮志昇按住夫人的手,沉聲:“這是我到北方邊塞的第三個月,蠻夷以千人精兵為誘餌,我料想到必有伏兵,卻沒想到他們竟是傾巢而出,后來蠻夷退去,我受了傷,戰死了八千三百四十一位同袍,只堪慘勝。”
“由此,我深知蠻夷之狠,若想邊塞不再起戰事,只有把蠻夷打怕,打的他們不敢再抬頭才是上策,這才打了三年之久。”
世子夫人流著淚,點頭:“我知道,父親說過,他是有運氣才能活著,而既被封‘鎮國’,自當承鎮國之重,死了那么多的人,不就是為了以后少死人嗎?我懂的,不要說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不怨。”
馮志昇壓下泛紅的眼眶,擁夫人入懷:“我知道贏兒最知我心。”
世子夫人靠在馮志昇的懷中,摟住男人,亦是不松手。
血氣的剛硬糾纏上柔軟的細膩,即便是初嘗味道的青澀男兒也會抑制不住,何況又是久知滋味,卻于三年刀光劍影生死之后再見心心念念的人兒。
馮志昇再次橫起抱起夫人,大步的往后面走去。
簾帳落下,不可言述。
李嬤嬤關上房門,把守在門口的侍婢們趕的遠了些。
青竹小院。
馮云看著跟前的杯盞,神色恍惚。
從翠逸園出來,大兄在她這里坐了一會兒,問了她結識了什么人,又說了一句話。
“今兒京郊外十里相迎父親,五位皇子殿下都到了,四皇子殿下第一次顯于人前,人都說‘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四皇子,方子墨,他回宮了……
在西山寺穿著毫不起眼的衣服都顯得不同尋常,這換上了皇家蟒袍,想來更不同凡響。
她應該早就想到的。
早先他就有要回去的想法。
不對,他回去了,她的風云臺不就不再是她的風云臺了?
風云臺日進斗金,他就不能讓她再多掙些時日的銀錢?
她留意到的皇家車駕里坐著的就是他吧。
大兄說五位皇子,五皇子也在車里。
難怪三皇子不悅又無奈。
只是他是不是也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