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她的系統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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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韓休杰害羞了?

莫不是心悅她?

韓休杰給她的印章比給馮云的還要用心。

彼時讓她刻骨銘心的記憶里,韓休杰何時這般看過她?

這回又怎么如此?

如今的她是和當初的馮云一樣,端莊舒雅。

如今的馮云才更是合著他的喜好才是。

……難道說彼時的他喜歡的其實也是馮云?

只是那時的馮云已經是皇子妃,所以娶她,只是退而求其次的不得已?

所以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毀了容,才會把她困在后宅多年不聞不問,才會毫不手軟的殺了她!?

“哈哈,哈哈!”

回到青蘭小院的馮清笑著笑著,猛地掀翻了跟前的繡架。

倒在地上的繡架之上,淡雅的荷花紅的刺目,紅的幾乎要叫她瘋。

馮清拿起一旁的剪刀就要扎過去,可當剪刀落在荷花上的霎時,她又停了下來。

她辛苦了這么久,怎么舍得

馮清把剪刀扔到了一邊,面色轉瞬又是清雅靜嫻。

“曉蘭。”她喚道。

青竹小院。

馮云正躺在床上攢積分。

冬憐過來,低聲:“主子,曉蘭從韓大人居處回來不到一刻鐘,二小姐出門了,剛才外面的消息,說是韓大人也出門了。”

馮云坐起來。

這是碰面去了?

不是上午才在侍郎府見了面嗎?

這么迫不及待?

不對,小白花可是最喜歡三皇子。

“告知春晴。”馮云吩咐。

如今除卻風云樓風云閣,春晴手下已經有一批人,能力不容小覷。

“是。”冬憐應諾。

“還有,風云臺也知會一聲。”馮云道,風云臺雖還在她的名下,可有些人已經劃給了方子墨。

“是。”冬憐應聲退去。

馮云還是有感不安。

她沒告知父親兄長,畢竟盯著小白花這事兒說出去,她的面子也不好。

只能等后面的消息如何。

可就怕萬一晚一步……

床頭桌上,那張大紅的帖子映入馮云眼簾。

是邱盈兒的生辰帖。

過兩日就是邱盈兒的生辰。

馮云捏著邱盈兒的帖子,總覺得要出事兒,而且很快……

一個時辰后,馮清回來了。

沒有來青竹小院,也沒有去長青閣,只在青蘭小院里繡花女紅。

和往常并無二致。

馮云也沒心情去探聽消息,因為在馮清回來之前,馮暮修先告訴了她,明兒蠻夷和大乾的馬球賽在京郊外的校場上開比。

“這么急?”馮云問。

“蠻夷來了好一陣,再不回去就大雪封山了,如今咱們也同意了和親,當然是早點兒回去,這是外頭的說法,實際上是談判有些僵局,打算用馬球賽緩和一下,這是五皇子殿下說的,太子殿下吩咐,太子殿下說最好不贏。”馮暮修道。

馮云呵呵:“若是不想贏,的確得早點兒打。”

氣的臉紅的馮暮修問:“三姐姐,你會上的吧?”

馮云笑:“這要看五殿下的意思了。”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京郊外的校場上,人頭攢動。

比起上一回平南侯府和鎮國公府兩位郎君的比試,這回更是人滿為患。

半個京都的百姓都往這邊擁,校場內的看臺上,各官員富戶商賈百姓,能有幾個錢的都恨不得買下觀看的位置。

以往校場有比試,座位也是有官府售賣,只是這回的售賣和以往不同,以往是東南西北,按照方向售賣位置,這回是按前后售賣,前面的位置寬敞,也價高,后面的位置緊湊一些,但也便宜。

除了正北看臺上的幾位殿下和參賽兩邊的馬球隊隊員,無論百姓官員哪怕是皇親國戚也要按照規矩乖乖掏錢買賣。

于是校場上可見前面旌旗飄揚,后面的座位上富戶官員混著坐。

這邊正覺得這位置有點兒偏,可轉頭一看旁邊的這位不正是直管著他們這一片的官兒嘛,于是趕緊的熱絡說上幾句好話,官兒不想理也不行,座位就在這里,只能硬著頭皮說上幾句。

鎮國公府有錢,當然是前面的位置,馮妙搖曳身姿,帷帽籠頭,眾所矚目,馮清在一旁靜靜而坐,雖也看不到模樣,卻是莫名叫人不敢心生覬覦。

男子裝扮的馮云騎在馬背上趁著熱身的工夫,在馮暮修的貼身護衛張鳴的指引下很快看到了一眾官員當中的江陰韓大人,韓大人看著賽場,目光時不時的往鎮國公府的方向看過去。

馬背上的馮云沒有蒙面,眾多人也看到了她。

病色褪去不少的劉婉柔看到馮云,起身行禮。

王文至也對馮云遙遙一禮。

旁邊有看到王文至劉婉柔舉動的,也都看向場中這個騎在馬背上俊逸的小郎君。

原本馮云還想轉上兩圈,見狀,正打算只跑了一圈就回去,卻看到了后面追上來的人。

蠻夷的袍子赫然醒目,那張俊逸英氣的面龐噙著笑望著她。

“云郎君,巧啊!”

不止是認出了她,還打聽到了她的名字。

馮云沒有刻意避開,任憑葛蘭近到墨玉身前。

“上次就是在這里與云郎君一別,這些日子我可是念念不忘。今兒能再遇,實是天賜幸事。”葛蘭大嗓門,還是用的大乾話,旁邊附近的人仔細聽都能聽到。

馮云扯了下嘴角,倒也沒有刻意的大嗓門:“我也沒想到上回就是軍功二轉,葛蘭,這回你又想要什么?”

葛蘭嘴角的笑意微凝。

軍功二轉之言,還真是讓他惱火,不過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名的?

馮云恍若未覺,仍笑的溫和無害:“你我友邦,理應互助,不知葛大人此番馬球賽上有何所愿?”

葛蘭哈哈一笑:“自當是要拔得頭籌。”

馮云勒馬停下墨玉,搖頭:“葛大人所愿并非如此。”

葛蘭又是大笑,卻也勒了馬,問:“何以見得?”

馮云笑,當然是因為她的系統沒反應啊。

這邊馮云和葛蘭停下,那邊各自在校場上和馬兒親近貼合的隊員們也紛紛策馬過來,同在校場上的提南興的臉色更是難看。

很快,兩廂對峙。

秋風吹拂,卻已有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