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符封仙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面見符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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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室,王長生盤坐在床上,平復下興奮的心緒后,拿出了符師叔給的那枚玉簡,將神識滲入其中,拜讀里面的內容。

兩個時辰后,王長生將神識從玉簡里面退了出來,臉上布滿敬佩之色。

符師叔不愧是元嬰修士的后人,在符篆方面的造詣遠非常人可比,不但在各種符篆上面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她還提出了許多關于符篆的奇思妙想,其中讓王長生感到驚訝的是,符師叔提出將符文銘刻在人體上,比如在人體上銘刻巨力符,只需激活身上的巨力符陣,便能力大無窮,亦或是銘刻上金剛符,使人刀槍不入。

當然了,這只是奇思妙想,能否真的實現這一構想還需要大量的實驗,說起來,符篆有石符,玉符,紙符這三種,最常見的就是用空白符紙繪制的符篆,石符在上古時代比較盛行,不過歷經幾次大劫后,石符的制作之法也就失傳了,倒是玉符的制作之法流傳了下來,不過都掌握在那些修仙大派手中,加上制作玉符的材料過于珍貴,能制作玉符的制符師很少。

對于符師叔的奇思妙想,王長生只是有些敬佩,并不認同,無論是初級還是中級的空白符紙,都是用高年份的靈草煉制出來的,這些靈草在市面上就能購買得到,不算是稀罕之物,繪制失敗也只是損失一張符紙。

若是在人體上繪畫符文,就需要活生生的修仙者作為小白鼠供人實驗,要是在繪制的過程中出了問題,這只小白鼠就算不死也會重傷,只要腦子沒有問題,都不會讓別人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況且,拿修仙者做實驗,這種做法有違天理,肯定會引起各大修仙勢力的口誅筆伐,太清宮作為正道第一大派,最是愛惜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讓門下弟子這么做。

再者,就算這種做法可行,也沒有多大用處,要想力大無窮,給自己拍一張巨力符就行,要想刀槍不入,一張金剛符就可以了,沒必要把符文銘刻在身上,或許人們將來會接受這種做法,但目前來說,還沒有人愿意這樣做。

王長生搖了搖頭,屏除這一雜念,起身走出閣樓,拿出制符工具,在院子里繪制起符篆來。

看了符師叔的制符心得后,他感悟良多,當然要趁此機會,勤加練習。

接下來的數日,王長生閉門不出,專心制在住處繪制符篆。

還別說,看了符師叔的制符心得,又勤加練習之后,王長生的制符成功率提升了不少,現在耗費三打空白符紙就能繪制出一張火龍符,市面上一張火龍符售價五十塊靈石,扣去三打空白符紙的成本,還賺了四十七塊靈石,而當初為了繪制出一張火龍符,王長生就耗費了數百打空白符紙。

一張完好的符篆背后,不知包含了制符師的多少汗水,制符師每學會一種符篆的繪制,都需要經過成百上千次的練習,符篆上面的符文越多,繪制的難度越大,當然,價格也會更高。

在這五年內,除了賺取了大量的貢獻點外,王長生也攢下了三千多塊靈石,若是他將儲物袋里的符篆全部出售出去,起碼有一萬塊靈石。

因此,他并不缺靈石,他要的,是那種繪制出大威力符篆的自豪感,就如同煉器師煉制出強大的法器一樣,那種感覺,是靈石給不了的。

可惜手上沒有足夠的雷靈石,不然他肯定能繪制出威力更大的雷系符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入門以后,王長生基本上呆在制符殿制符,沒有一場斗法,對于手上符篆的威力,不是很了解,他暗自下決心,要是有機會,不妨拿妖獸練練手。

這一日,王長生早早就起來了,御器朝著縹緲殿飛去。

此時,天色尚早,距離辰時還有小半個時辰。

王長生并不是不知道時間,他是故意早來半個時辰,為的是給符師叔留個好印象。

站久了腳酸,王長生干脆在縹緲殿門前盤膝坐下,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嘎吱”的一聲,縹緲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難得你來這么早,進來吧!”在大門打開的同時,一道悅耳的女子聲音也傳入了王長生的耳中。

王長生睜眼一看,符師叔坐在殿內的一張木椅上,木椅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套精美的茶具。

“弟子王長生,拜見符師叔,”王長生見此,臉上一喜,起身快步走進去,一臉恭敬的沖符師叔躬身行禮。

“看在你來這么早的份上,這杯茶,賞你的,”符師叔的話音剛落,一只盛滿茶水的茶杯緩緩朝著王長生飛去。

王長生接住茶杯,一股淡淡的異香撲鼻而來,他毫不猶豫的將茶水一飲而盡,只覺得腹中升起一股暖意,直沖腦門,渾身舒爽。

“謝師叔賞賜,”王長生將茶杯放回桌上,拱手稱謝道。

“好了,茶也喝了,言歸正傳,把你在符篆方面遇到的難題說出來吧!我會為你一一解答,”符師叔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王長生聽了此話,面露喜色,將早已準備好的問題,一一說了出來。

在來之前,王長生就想好了要提問的問題,因為擔心遺漏了某個難題,他還特意把自己遇到的難題寫在了紙上,隨身攜帶。

好不容易得到符師叔的指點,他可不想浪費這次機會。

符師叔一一解答了王長生的提問,并且還給他當場演示了一下幾種符篆的繪制,讓王長生受益匪淺,以前絞盡腦汁也解決不了的問題被符師叔一一化解。

“對了,符師叔,弟子拜讀了師叔給予的玉簡,對于師叔提出的一些設想有些好奇,不知師叔能否為弟子解惑一二,”王長生問完所有的問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略一猶豫,開口問道。

“有話就說,”符師叔的聲音很平靜。

“弟子對師叔提出的在人體上繪畫符篆頗為好奇,不知師叔是否成功了,”王長生嘴上這般說著,余角悄悄的觀察符師叔臉上的變化。

聽了這話,符師叔柳眉微蹙,上下打量了王長生一眼,開口說道:“我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還沒有真的實驗過,要不,師侄讓我試一試?”說到最后,符師叔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王長生聞言,神情有些惶恐,他只是好奇問了一句,哪想到符師叔竟然要自己給她做實驗,王長生是不可能答應的,想到這,他硬著頭皮回復道:“弟子才疏學淺,恐怕擔不起這個重任,還望師叔明察。”

“哼,你就是答應我也不會在你身上做實驗,要是被執法殿的人知道我拿門下弟子做實驗,還不知給祖父帶來多大麻煩呢!”符師叔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長生聽了此話,稍微松了一口氣,雖說這位符師叔打消了這個想法,但看來以后要離這位符師叔遠一點才行,要不然被她拿來做實驗就麻煩了。

符師叔不知道她隨意說的一句話,竟然讓王長生產生了遠離她的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她身為元嬰修士的嫡系后人,自然不會在乎一名煉氣期弟子對自己的態度。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要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話,你就下去吧!我有些累了,”符師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王長生還巴不得馬上離開呢!聽到此話,沖符姓女子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周師兄,出來吧!你在柱子后面藏了這么久,也累了吧!”符姓女子扭頭望了一眼身后的某根石柱,淡淡的說道。

“讓符師妹見笑了,為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名面容枯瘦的中年男子從石柱后面走了出來,神情有些尷尬。

“哼,說到底,還不是擔心我拿門下弟子做實驗,我不是再三跟你們保證過不會拿門下弟子做這個實驗么?你們怎么還不相信我?”說到最后,符姓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

“額,師妹不要誤會,實在是師妹這個想法太過于聳人聽聞了,為兄這才在一旁觀察了一下,”周峰訕訕笑道。

“觀察?哼,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周師兄,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符明珠絕對不會拿門下弟子做實驗,要是讓我發現你還監視我跟門下弟子的會面,那我也只有將此事說給祖父聽了,”符姓女子眉頭一皺,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說道。

周峰聽了此話,臉色大變,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說道:“符師妹放心,為兄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還是不要為了這點小事驚擾到師叔祖,你說呢!”

“我同意你這個看法,好了,沒事你就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符明珠點了點頭,下達了逐客令。

見此,周峰也不好多說什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