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符封仙

第二百二十八章 善導和尚之死

第二百二十八章善導和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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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善導和尚來到一座兩層高的閣樓面前。

望著前方的閣樓,善導和尚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在常人看來這座閣樓并沒有什么異常,但在他眼里,這座閣樓鬼氣森森,陰氣纏繞。

“阿彌陀佛,佛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善導和尚念了一句佛語,快步朝著閣樓走去。

他剛一靠近閣樓,閣樓里面傳來黑衣男子怨毒的聲音:“老和尚,你真的要趕盡殺絕么?”

“施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沒有當初施主種下的因,哪有今天的果,”說完,善導和尚推開閣樓的大門。

一推開門,一股陰風便迎面吹來,善導和尚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閣樓,周圍的場景驟然一變,他竟然出現在一處異度空間。

善導和尚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入目之處全是灰濛濛的霧氣,不時有陣陣寒風吹來。

“陣法?”善導和尚見此,眉頭一皺,催動手中的圓缽,釋放出七色光幕,將自己護在了里面,避免遭到黑衣男子的偷襲。

“老和尚,嘗嘗我的陰鬼陣,”天際驟然傳來黑衣男子戲謔的聲音。

話音剛落,四周的霧氣開始滾動翻騰,隱約有鬼泣之聲傳來。

片刻之后,一只只面目猙獰的人形厲鬼從霧氣之中走出,張牙舞爪的的朝善導和尚撲了過來。

善導和尚神色一動,將手上那串佛珠往空中一拋,接著嘴唇快速蠕動,單手一掐訣,一道法決打在佛珠上面。

佛珠頓時光芒大放,微微一顫后,化為數十道七色符文,閃電般朝著這些厲鬼激射而去。

這些厲鬼雖然看上去十分恐怖,但身形緩慢,七色符文很輕松就撞在了它們身上,只聽一陣慘叫,這些厲鬼化為陣陣青煙消失不見了。

雖然滅殺了這些厲鬼,善導和尚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喜色,因為霧氣一陣滾動翻騰后,又有數十只面目猙獰的人形厲鬼出現在他面前。

“嘿嘿,我這陰鬼陣的厲鬼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好戲現在才開始呢!”

黑衣男子的話應剛落,這些人形厲鬼便爭先恐后的向善導和尚撲來。

善導和尚催動佛珠,很輕易就滅殺了這些厲鬼,但是四周的霧氣滾動翻騰后,又誕生出數十只厲鬼,好像殺不絕一樣。

顯然,黑衣男子是打算用陣法將善導和尚活活耗死。

善導和尚也明白這一點,嘴唇飛快的蠕動起來,同時兩手飛快掐訣,一道法決打在了佛珠上面。

頓時,佛珠化為一枚枚巨大的符文,圍著他的身體一陣盤旋,微微一顫后,化為一層更大的七色光幕,將其護在了里面,這竄佛珠竟然是攻防兼具的法器。

接著,他撤去了圓缽釋放出來的七色光幕,將其往空中一拋,一道法決打在上面。

圓缽頓時光芒大放,噴射出一道七彩霞光,朝著黑色霧氣射去。

霧氣被七彩霞光照到,便潰散不見了,與此同時,已經跑到善導和尚身前的厲鬼紛紛潰散消失了。

不過很快,四周又有黑色霧氣涌現,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之前的模樣。

除非破掉陣法,否則陣法就會不斷產生陰氣,從而幻化出各種厲鬼攻擊善導和尚。

善導和尚眉頭一皺,單手一掐訣,罩住自己的七色光幕潰散不見了,化為數十道七色符文,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緊接著,他口訣一變,一道法決打在圓缽上面,七色霞光消失不見,圓缽轉而噴射出一道水桶粗細的金色光柱,朝著四面八方射去。

“轟隆”的幾聲巨響后,周圍的一切驟然消失了,善導和尚再次出現在閣樓內。

“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導和尚雙手合十,望著前方的黑衣男子,一臉平靜的說道。

此時,黑衣男子已經揭下了鬼臉面具,露出了真容,赫然是百姓口中大慈大悲的李大善人。

恐怕那些百姓打死都不會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失蹤的幼童跟這位李大善人有關。

此時,李大善人的臉色蒼白,嘴角有些許血跡,地面上散落著數桿斷成兩截的陣旗。

李大善人手持一把黑色長劍,架在一名綠衣女子身上。

綠衣女子的年紀不大,二十歲左右,長得花容月貌,不過此事,她秀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

“爹爹,你在干什么啊!快放開女兒啊!”綠衣女子苦苦哀求道。

“住口,老子不是你爹,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老子早就殺了你了,”李大善人毫不客氣的訓斥道,聽其言語,綠衣女子似乎不是他的女兒。

“爹爹,你在說什么啊!女兒聽不懂,先把刀移開好么?”綠衣女子滿臉霧水,哀求道,雪白的脖頸滲出些許殷紅。

“阿彌陀佛,李施主,先把這位女施主放開吧!她是無辜的,”善導和尚開口勸道。

“哼,聽說你們佛祖有以身飼鷹的壯舉,老禿驢,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馬上自刎,我就放了他,否則我立刻殺了她,”李大善人輕哼了一聲,譏笑道。

“大師,救我,”綠衣女子望著善導和尚,哀求道。

“阿彌陀佛,佛祖以身飼鷹是為了阻止鷹殺生,老衲自刎是助你殺生,女施主,為了其他百姓免遭毒手,只能犧牲你了,放心,老衲事后會給你超度的,絕不會讓你做那孤魂野鬼,”說完,善導和尚的嘴唇飛快蠕動起來,頓時有陣陣梵音響起。

佛珠金光大放,隨時準備攻擊李大善人。

見此情形,李大善人臉色大變,移開黑色長劍,將綠衣女子往前一推,同時嘴唇一陣蠕動,身上頓時泛起一道黃光,人就往后面的墻壁倒射而去,驀然消失不見了,仿佛透墻而過一般。

“哎呦,”綠衣少女撞倒在了善導和尚的懷里,頓時軟玉溫香。

善導和尚下意識就要推開綠衣女子,不過想起她身上還有傷,這樣做似乎不妥,但他的臉色驟然一白,手掌狠狠的拍在了綠衣女子身上,同時快速往身后退去。

“咯咯,大師,您不是慈悲為懷么?怎么對小女子動手,”綠衣女子咯咯一笑,風情萬種的望著善導和尚,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善導和尚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綠衣女子,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右手捂著胸口,一把黑色匕首插在了他胸前,流出的鮮血竟然是黑褐色,顯然,匕首有毒。

“我怎么了?是不是好奇怎么我的身上沒有陰氣?雖然死人會保守秘密,但我還是不打算告訴你,”綠衣女子雙眼一瞇,笑嘻嘻的說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很少會有人相信這個看起來與人無害的嬌嬌弱女,殺死了善導和尚。

這時,遠處里傳來了一陣奴仆的呼喊聲,似乎是之前的打斗聲吵醒了他們。

綠衣女子眉頭一皺,單手一揚,一道銀芒一閃而出,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善導和尚身前。

善導和尚一動不動,雙目無神,右手緊緊捂住胸口,看到銀芒襲來,并沒有任何反應。

銀芒從善導和尚的腰間掠過,善導和尚的身體便一分為二,黑色的鮮血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綠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單手一招,銀芒便回到了手中,銀芒赫然是一件月牙形的銀色彎刀。

收起銀色彎刀之后,綠衣女子袖子一抖,閣樓的大門便自動合上了。

她剛做完這一切,門外就傳來了一道關切的聲音:

“小姐,你沒事吧!”

“怎么了?環兒,發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這么吵,”綠衣女子淡淡的說道,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沒什么?好像來了賊人,李管家和陳護院帶人去看了。”

“哦,這樣啊!我沒事,你讓他們離開吧!吵到我休息了。”

閣樓外面,一名十七八歲模樣的美貌丫鬟站在門外,在她身邊還有幾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聽了此話,美貌丫鬟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張三,李四,小姐沒事,你們快帶人離開吧!小姐的病剛好,要好好休息。”

這幾名家丁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美貌丫鬟回頭望了幾眼閣樓,滿臉的疑惑之色,她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好像就是從閣樓里面傳出來的。

她本想開口詢問一下,但略一猶豫,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位小姐的脾氣很怪,除了外出看病,平時從不離開這座閣樓,更不許任何人進出這座閣樓,據說是怕吹了風,就連飯食都是老爺送來的,小姐的脾氣雖然怪了一些,但好在人還不錯,逢年過節都會給她們這些下人打賞銀錢,初一十五更是搭建粥棚給窮人施粥。

既然小姐都說沒事了,她也就懶得管了,天很快就要亮了,她還想回去多睡一會兒呢!

閣樓內,善導和尚的尸體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多了一灘腥臭液體。

此時,綠衣女子出現在閣樓下面的一個寬闊的石室內,在她身前不遠處,有一個數丈大小的血池,里面布滿了血色液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腥臭味,在血池旁邊,還躺著一名十多歲的幼童,雙目緊閉,嘴里塞著一塊抹布。

綠衣女子脫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凹凸起伏的赤裸嬌軀,她緩步朝著幼童走去,將幼童的丟入了血池之中,緊接著,她取出一個藍色瓷瓶,將里面的血色液體全部倒入了血池當中。

然后,她走進了血池,盤膝坐下,一陣咒語聲響起后,女子身上泛起陣陣血光,血池開始沸騰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池里面的血色液體開始減少,顏色也更加鮮艷。

女子體表多了一條栩栩如生的血色鳳凰,血色鳳凰在她的體表不斷的蠕動,似乎想從她的身體里面掙脫出來,十分的詭異。

沒過多久,女子驟然睜開了雙眼,張口吐道:“血風現形。”

話音剛落,在女子體表游走的血色鳳凰驟然從她身上飛出,血色鳳凰一離體,綠衣女子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無比。

女子手中的法決一變,一道法決打在血色鳳凰上面,血色鳳凰發出一聲清鳴,接著張開嘴巴,將血池里面的血色液體吸入體內。

沒過多久,血池里面的血色液體便消失不見了,除了女子,再無二物。

吸食了這么多血色液體后,血色鳳凰的體型急劇漲大,很快就漲成丈許大小。

看到這一幕,女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手中法決一變,數道法決打在血色鳳凰身上。

血色鳳凰頓時光芒大放,接著雙翅一展,在石室內飛翔起來,體型慢慢變小,沒過多久,便恢復了原來的大小,不過顏色更鮮艷了一些。

此時,女子已經是滿頭大汗,不過她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汗水,數道法決打在血色鳳凰身上,血色鳳凰雙翅一抖,快速朝她撲了過來,沒入了她的體內,在她體表游走不已。

女子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后,血光散去,體表的那只血色鳳凰也消失不見了,和之前相比,女子的氣息強大了幾分。

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強大了不少后,女子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起身走出池子,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女子順著一條長長的石階,來到一扇石門面前,石門左側有一扇青銅古燈。

她轉動了一下青銅古燈,“砰”一聲,石門便自動打開了,穿過石門,她便出現在一間書房內,轉動書架旁邊的一個花瓶,石門驟然又合上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很少有人相信書房的書架暗藏玄機。

一名身材肥胖的錦衣男子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他腳下,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幼童。

“你居然晉入筑基中期了?”看到綠衣女子,錦衣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失聲說道。

“哼,別轉移話題,我讓你去抓凡人,你倒好,惹來了一名筑基修士,還是最難纏的佛修,要不是我每次練功后都用藥草沐浴,掩蓋身上的血氣,說不定早就被那個和尚看出來了,”綠衣女子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