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

第138章: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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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有些糟,但只要人醒來,一切都有機會。”

李太醫說罷,去開藥方。

盛知婉也不多留,她這邊剛離開,孟央便在祁書羨面前展現著自己的孝心。

她親自取來帕子為崔氏擦臉。

正擦著,一股惡臭忽然從崔氏身下傳來。

孟央面色瞬間變了。

祁書羨也聞到了,俊眉緊蹙。

崔氏終于停止了嗬嗬嗬的聲音,她瞪大眼,恨不得直接死過去才好!

她出身清河崔氏,貴女清高,榮華富貴,然而如今卻躺在床上,連拉屎撒尿都不能控制!

崔氏狠狠閉上眼。

祁書羨心中既疼又澀,他想上前,但又想到這于理不合。

于是目光看向孟央。

孟央面色發緊,抓著帕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世子!”汀蘭從外進來,便聞到一股怪味,她往后退了退:“公主讓奴婢提醒世子,別忘了將房契和田契給她送去。”

說罷,她行了禮便走。

只是腳步邁出去,又頓住。

汀蘭捏著鼻子回身:“咦?孟姨娘怎得還不為夫人擦洗?世子剛去蒼南時,夫人也病重過一次,那時都是我家公主親自照顧,擦身端尿,奴婢想要代替她都不愿。”

“公主說奴婢們雖是下人,但也是外人,夫人愛惜臉面,定不想讓我們瞧見這些私密事。”

“孟姨娘既然處處懷疑我家公主對夫人不利,那擦屎端尿這樣的私密事更要親自照顧才對,如今怎么不動?”

汀蘭撇嘴看著她。

祁書羨眼神錯愕又愧疚,原來,知婉還做過這些?

可他從不曾知道。

祁書羨目光看向孟央。

孟央咬唇,屏住呼吸,但她才剛看到那攤穢物,一聲干嘔。

方才閉著眼恨不得死了的崔氏,被這一聲刺激到,當即眼角滾出熱淚。

“嘖……”汀蘭聽到動靜,自言自語一句:“還以為多孝順吶,原來這樣嫌棄夫人!”

說罷這句,她也不看房內眾人面色,腳步匆匆離去。

臭啊!

太臭了!

要不是為了替公主鳴不平,她才不樂意在這瞧惡心。

腳步離去,祁書羨臉色黑沉如水。

青杏忍著惡心道:“世子,姨娘有孕,一直害喜,定不是因為夫人才……才如此的。”

祁書羨面色這才好看一些。

但他也沒說不讓孟央擦洗的話。

盛知婉貴為公主,都能親自伺候婆母,不假手他人。

孟央一個農女,為何不行?

他聽聞過許多農家婦人,便是有孕也要在田中勞作,生完孩子第二日便要下地。

同那些人相比,孟央已經好運多了,伺候他母親,有何不可?

最終孟央只得一邊惡心一邊強忍著嘔吐為崔氏擦洗。

盛知婉聽完汀蘭的話,忍不住輕笑。

前世崔氏可是極滿意孟央這個兒媳的。

如今自己也算讓她提前享受到了好兒媳的照顧。

她還得感激自己。

盛知婉心情大好。

晚間,祁書羨親自將房契田契送到憑欄居。

彼時盛知婉剛梳洗完,頭發在室內氤氳著水汽,瓷白的面色下透出些許淡粉。

命岸芷將東西接過。

盛知婉挑眉:“世子還有事?”

祁書羨嘴唇張了張,忽然道:“梅林的梅花開了,你從前一直想看,不如,我明日帶你去看可好?”

盛知婉臉上的表情淡去,“那都是從前了。世子若有時間不如多陪陪夫人或孟姨娘,夫人病中,孟姨娘有孕,哪個不比我重要?”

她說得漫不經心。

祁書羨看著她,心中無奈又酸澀。

但盛知婉說得也不錯,如今的他的確走不開,方才也只是一時情切而已。

罷了……

祁書羨嘆息一聲,總歸梅花還要再開段時間,等自己抽出空,再帶她去看也不遲。

因著陶氏入府,崔氏被氣得卒中。

祁國公就算看在祁書羨的面子上,也不好在這節骨眼為陶氏排名分,只得將她安排在欣蘭院,暫時與蓮姨娘同住。

而早朝上,崇晟帝又宣布了一件大事,北狄來使明日便會抵達京城。

作為晟國的附屬國,北狄每年都要來晟國上貢,今年的使臣按說早就該來的,一推再推,推到如今不說,此次派來的人更是北狄王最不受寵的病秧子四皇子。

北狄之心,昭然若揭。

若北狄四皇子當真死在晟國,便是兩國開戰契機。

崇晟帝想打,但不愿現在就打,至少要等晟國再休養生息兩年……

因此朝堂上,崇晟帝將為北狄使臣接風的宮宴交給禮部尚書吳韓越,而后,目光四下,掃過眾臣子。

良久,他目光落到一人身上。

下朝后,崇晟帝單獨召見了祁書羨。

沒有什么比一個年輕善戰的武將更能震懾蠢蠢欲動的北狄。

翌日,北狄使臣來京,據說足足三百人的護送隊伍。

許多百姓冒著寒風前去圍觀。

盛知婉也坐在一處酒樓中,北狄使臣的隊伍將從這里經過。

盛知婉品著熱茶。

汀蘭抻頭往外看,就在這時,她忽然驚呼一聲:“商二公子?”

盛知婉手中杯盞一頓。

“公主,您快看那是不是商二公子?奴婢瞧著像呢!說來,最近都沒聽說過商二公子的消息……”

“咦?商二公子怎會牽著女子的馬車?”汀蘭聲音疑惑。

盛知婉隨之看去。

果然,一個背影酷似商行聿的男子騎在高頭駿馬上,他身旁還有另一匹極為漂亮的白馬拉著的華貴馬車。

此時那馬車車簾被風卷開一角,露出坐在其中的嬌弱身影。

白馬的韁繩,攥在男子手中。

就在盛知婉望去時,男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回轉過頭。

四目相對。

盛知婉嘴唇抿了一下,不知為何竟一把將窗栓拉了下來。

“公主?”汀蘭被窗戶關砸的聲音嚇了一跳。

盛知婉深吸口氣:“風有些涼,先關上窗。”

“是。”汀蘭連忙將窗關上。

盛知婉垂下眸。

的確是商行聿……

他回來了。

可他怎會在這時候回來?

“公主,”就在這時,岸芷捧著熱騰騰剛出鍋的黑米糕從外進來:“您猜奴婢聽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