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番外3:震懾外邦(2)_wbshuku
番外3:震懾外邦(2)
番外3:震懾外邦(2)
熙和二年春,外邦使臣相繼入京。
景和女帝將招待使臣的任務交由如今的鴻臚寺卿裴玉安去辦。
此次使臣眾多,又都來自不同國家或部落,為讓使臣們賓至如歸,裴玉安早幾個月便開始將別宮分殿安排好,還排滿了在大閱兵之前的一些游覽活動。
這所謂的游覽活動,可不僅僅是游覽這么簡單。
工部前段時間弄出來了翻水車,后來又有人將翻水車同紡車結合起來,利用水力,同時帶動多個坊錠,大大提高了防治效率。
此水力大紡車雖不能紡織一些精細靈巧的東西,但是一些軍需上保暖防寒的衣物衾被,完全可以縮短工期。
盛知婉還讓女紅坊的女工們進行改良,流水線生產處出一批帶著簡單織花的手套、棉帽等物。
到時候……大可以賣給北狄、延厥這些需要縱馬的部落嘛!
至于用什么買,他們不是多駿馬、羊毛嗎?尤其是羊毛,盛知婉示意各大商會完全可以照單全收,哪怕最開始少賺一些,國家可以減免關稅補貼。
如此一來,北狄和延厥的百姓為了銀錢,天天腦子里想著的也是多養些羊馬換銀子。
打仗?誰愛打誰打!
不消十年,三年、五年,他們還能有多少驍勇善戰的勇士?
至于特丹和金國,若是不需要大量的手套、棉帽,還有更多更高端的手工藝品、瓷器茶葉等著。
總有那么幾樣,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裴玉安忙得腳不沾地,幾個小伙伴都被他拉去幫忙招待使團。
甚至,連商行聿都沒能逃過:“陛下把皇夫借給微臣用一日,晚些時候,微臣保準把人給您送回來。”
盛知婉唇角含笑,在商行聿幽怨的眼神中微微頷首。
“去吧去吧。”
也省得老是纏著她,做些白日不宜的事。
“陛下說什么便是什么。”商行聿笑著應了,語氣端的溫柔,末了,又湊在盛知婉耳邊說了兩句才離開。
盛知婉笑容僵了僵。
什么叫白日不練兵,晚上戰況只會更激烈?激烈……烈?這紈绔!
裴玉安心驚膽顫,同時很是佩服。
他二哥,有種啊!
連陛下都敢如此……不像自己……唉!!
自從陸明柚懷孕,他就成了府中主子中最小最小的那一個!
他娘裴夫人,一得知消息便從邊疆趕回來了,他爹裴令遠,現在也在交接軍務,迫不及待要回來親眼看著孫子孫女出生。
至于他……
陸明柚懷了孕脾氣很古怪,今兒月亮不夠圓,她哭;明兒月亮太圓了,她也哭。
而他的任務,就是使勁渾身解數要將媳婦兒哄好……
不過說起來,這些日忙著公務,陸明柚不再那樣折騰他,他還有些不習慣呢。
裴玉安想到這,連忙抬起手便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清清脆脆,嚇了商行聿一跳。
“有病?”
“……你才有病!”裴玉安好奇:“老實說,你當初是不是早知道陛下會成為陛下,所以才想做駙馬的?”
“你覺得呢?”商行聿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拍開。
裴玉安嘆了口氣:“好像不是。我記得祁書羨從蒼南回來那日,你看到陛下突然就不跟我們去胡鬧了,你不會是從那時就開始動心思了吧?”
“嗯……”商行聿拉長音調。
裴玉安瞪大眼:“你真有膽啊!”
那時候陛下可還沒和離。
“哼哼,”商行聿冷笑著睥睨他:“比那早多了,我五歲時就對陛下一見鐘情。”
五、五歲?!
裴玉安才不信,不過越是這樣,他心中越是擔憂:“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裴玉安偷偷摸摸看看四周,又壓低聲音:“……陛下畢竟是陛下,我不信你不知道,如今朝中有好些人都有意勸陛下擴充后宮,有的都開始挑人了,你……就真的一點不怕?”
打歸打,鬧歸鬧,商二的性子說是紈绔,不如說是桀驁不馴更合適一些。
他那般喜歡陛下,真能容忍同別人共侍一妻?
商行聿聽到這話,神情陡然頓了頓,不過也只是一下而已,他便重新笑起來:“我信她。”
信她?
裴玉安愣了愣,商行聿已經大步走遠。
今日鴻臚寺安排的活動是帶諸國使團游覽京城。
一路上都很順利,大家都很捧場,最主要,晟國的瓷器紡織的確讓人心醉。
但人多了,便總有那么一兩個說話不太好聽的刺頭。
尤其是北狄的呼術巴雅和延厥的六皇子莫賀真。
“這位大人,聽聞晟國有句古話,‘奢靡之始,危亡之漸’,意思是奢靡的開始就是國家危亡的征兆,這些看起來華美的刺繡,雖然美麗,但……不知它們在戰場上能起什么作用?”呼術巴雅開口。
莫賀真哈哈大笑跟著應和:“還用說嗎?大概是想讓將士穿著這些東西,給我們表演昨日看的綠腰舞!”
“那想想,真是震撼。”呼術巴雅撇撇嘴。
商行聿同裴玉安來到時,正聽到這兩句。
裴玉安面色一沉。
商行聿目光掃過二人打扮,卻笑了:“區區敗將,即便我晟國將士穿著刺繡絲綢,恐怕也能將你們的將士嚇得屁滾尿流。”
“你是誰?”呼術巴雅目光看來。
看到商行聿,她眸子微亮。
好俊的郎君!
“拜見皇夫,皇夫千歲!”鴻臚寺官員行禮。
呼術巴雅聞言皺了皺眉,她此時已經知道慶寧公主成了晟國的女帝,眼前的郎君被人稱呼皇夫,那……就是她的男寵?
她撇嘴,眼底流露一分不屑。
“一個男寵而已,說什么大話。”
“住口!!”北狄使臣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裴玉安和其他鴻臚寺官員臉上當即帶上怒色。
誰知商行聿本人哈哈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沒錯,我的確是陛下的男寵,不過,就是我這個男寵,不小心坑死了你們北狄五萬大軍……看來還是坑少了啊。”
商行聿有些惋惜。
呼術巴雅瞪大眼。
裴玉安適時接話道:“這位使臣方才說‘奢靡之始,危亡之漸’,卻不懂‘藏富于民,藝以載道’,這些刺繡不僅華美,更是萬千晟國工匠賴以為生的技藝,也是我晟國百姓安居樂業的見證——
若國庫空虛,民生凋敝,何來閑心精研針黹、雕琢器物?”
“我晟國疆域萬里,既有將士止戈守土,亦有百工巧匠傳承技藝。戰場上刀槍劍戟,護的事家國平安;這些技藝精湛的繡品器物,傳承的是文脈根基。二者看似殊途,實則同歸。”
行啊,商行聿贊嘆地瞧瞧裴玉安。
沒想到啊,短短時間居然變得這么掉書袋了!
“不過……”商行聿話音一轉:“二位使臣分別來自北狄和延厥,整日為下一頓吃什么而操勞忙碌的國家,不懂這些,也是能理解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呼術巴雅和莫賀真臉漲得通紅,想說什么,又被各自使團中的人給拽回去。
商行聿笑瞇瞇,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話中的猖狂。
這里是陛下的地盤,他猖狂一點怎么了?
要是在自己的地盤都被人欺負,那才是真正的憋屈。
北狄和延厥受了氣,當晚便湊在一起共謀大事。
住在兩方別宮中間的是金國使團。
蘇晏卿是此次金國帶頭之人,聽到屬下回稟,心里莫名舒服了點。
“也好,那震天雷,總不能只有金國感受。”
他生平第一回算計錯人、低估錯人,就造成破云軍幾乎全滅……
他有生之年是不想再同晟國作對了,但若能讓別國也吃吃苦頭,也是極好的。: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