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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這是把我們當賊防了第一百四十章這是把我們當賊防了→:八三看書83ks,逃荒,我靠千億物資空間養活四個崽!
流金村跟碧水屯子這幾日,無論是派人去探路,抑或是夜間防守,那都是小心得緊。
只不過一連幾日下來,都沒什么動靜,那股潰兵就像是泥牛入海,再沒了蹤影。
誰都覺得有些奇怪,但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謹慎也有好處,探路的人提前發現了一處山寨,他們小心翼翼的繞路避開了那山匪的地盤,倒是逃過了一劫。
接下來的日子卻是風平浪靜的,一直到兩村的人出了山,都沒碰到那股潰兵,兩個村子的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接下來會沿著官道往東南方向遷徙,遇到潰兵的機會大大減少,比之先前要安全了不少。
不少人都喜極而泣。
官道上幾匹馬策馬奔來,身后驚起黃土彌漫。
村人趕忙避開。
有人勒住馬韁,停了馬,手里攥著馬韁,皺著眉來來回回的打量著他們。
“哪里來的災民?往哪兒去的?”
呂村長見那人氣勢頗足,像是做官的,不敢怠慢,越眾而出,作揖道:“官人,我們是從青牛山山脊的村子一路逃荒而來,聽人說,東南邑鄉那邊,有不少荒地,打算往那邊去。”
那人聽呂村長說是要往邑鄉去,神色緩和一分,但依舊有些疾言厲色的模樣,帶了幾分告誡警告:“邑鄉離這還有數百里路……我是濘水的縣丞,前方是濘水,你們既是往邑鄉逃荒,切記要安分守己,不可在濘水地界上尋釁滋事,早日離開,知道了嗎?”
呂村長一聽這原來是縣丞,連忙作揖應聲:“是是是,我們向來最是安分守己,都曉得的。”
那濘水縣丞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一甩馬韁,拍馬而走。
呂村長擦了把汗。
旁邊有村民忿忿的:“這是把我們當賊防了。”
呂村長無奈笑道:“災民最是不好管理,這濘水的父母官警惕咱們,也是人之常情。”
呂村長打起精神,招呼隊伍繼續出發。
眼下正是梅清曜推車,喬畫屏懷里單手抱著白飛野,正在給他喂水。
水里摻了靈水,喬畫屏拿了根桔梗,往白飛野嘴里點了些。
白飛野乖巧的伸著小舌頭,一會兒再縮回去,咂巴咂巴嘴,津津有味。
這幾日,喬畫屏天天摻了靈水的米湯喂著,間或還有村里其他哺乳期的婦人會送碗擠出來的奶水過來,這白飛野小臉上終于見了肉,白嫩嫩的,就像是個白玉團子,看著越發可愛。
最明顯的就是,原本梅家三個男孩子是為著娘跟妹妹喜歡,才答應把小家伙留下。眼下小家伙長的越發可愛,又乖乖巧巧,從不哭鬧,是一舉把梅清曜梅清昱梅清晃三個小男孩的心給俘獲了。
三個小家伙一口一個“我阿野弟弟”,那叫一個親熱。
就連尿布,也洗得任勞任怨。
只不過這樣一來,用水量是驟然上升,若非喬畫屏空間存了大量的普通水,時常偷著給罐子還有水囊中補一些,怕是早就不夠了。
喬廉氏聽說了,那叫一個氣!
親娘你不供養,跑去養一個不知道哪里撿的野種,真是夠厲害的!
喬廉氏那叫一個恨。
她還挑了個休息的空檔,專門來了一趟。
喬廉氏知道流金村的人都護著喬畫屏,倒也不敢在流金村這邊把話說得太難聽,大多是幾句什么“養個外人養得這么精細”之類的酸話。
喬畫屏也不理她,就當她不存在。
喬廉氏不甘心,還湊過來,還要說什么酸話,結果白飛野小臉一憋,雀兒一擺,正好尿了喬廉氏一頭一臉。
喬廉氏先是僵住,繼而崩潰大叫。
一旁路過、恰好看了個現場的村婦忍俊不禁,憋笑道:“哎呀,童子尿淋頭,她嬸,你這是要走大運啊!”
喬廉氏漲紅了臉,偏偏罵又罵不得,反駁又反駁不得。
那個罪魁禍首,還朝她傻乎乎的張開嘴,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喬廉氏簡直是一把火燒在胸口,差點沒憋死她!
喬廉氏頂著一頭一臉的尿,漲紅著臉,怒氣沖沖的走了。
喬畫屏哈哈大笑,“吧唧”一下親在白飛野的臉上:“兒砸真棒!”
白飛野笑得越發傻乎乎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喬畫屏也不嫌棄,仔細拿口水巾給白飛野擦了去,動作輕柔無比。
朱相宜路過,看到這一幕,頓了頓,心道,喬娘子對待先夫留下來的四個孩子那般好,對待撿來的孩子也這般好,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子。
眼下所有人在縣城城郊外的一處破廟旁的空地上安營扎寨,準備修整兩日,好生補給一番再上路。
因著他們這一看就是災民,大批災民進城,估摸著縣城那兒守城的差役也不會放進去。是以呂村長找郭家幾個會識字寫字的后生,把各家各戶要采買的東西寫了下來,派了一隊青壯年,專門進城去集體采購。
碧水屯子的好些人,都來尋流金村的親戚借銀錢,準備去縣里面好生采購一番。
喬廉氏先前來尋喬畫屏,有一半便是為著這事。
但——她直接被白飛野尿走了,這事自然沒了著落。
喬廉氏回了喬家那邊,發著狠罵了喬畫屏半天。
她就搞不懂了,以前那個被她隨便哄幾句,就能把夫家所有家產給搬回娘家的女兒,去哪里了!
喬廉氏在那罵了半天,眼神落在喬畫蝶身上。
喬畫蝶這幾日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帶了幾分陰郁之氣,這讓她原本秀麗的面容,染上了幾分戾色。
喬廉氏眼珠子一轉,柔聲的喚了一聲:“蝶兒。”
喬畫蝶沒精打采的看了喬廉氏一眼。
喬廉氏拿胳膊肘輕輕的搗了下喬畫蝶:“你去趟朱大夫那兒。”
一聽“朱大夫”三個字,喬畫蝶臉一拉,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去那干什么?”
喬廉氏“嘖”了一聲:“你這孩子,跟朱大夫鬧別扭了?”
喬畫蝶想起這幾日的煎熬,她落下淚來,喃喃道:“娘,你說,朱大夫,朱大夫該不會喜歡三姐吧?”
喬廉氏皺眉,本能的立即否定:“你這孩子,又在瞎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