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憨婿

第兩千兩百九十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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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猛感動萬分,只是默默將這事記在心里。

秦墨以晚輩的身份,給李存功送葬,并沒有大肆宣揚,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人之常情。

不管什么身份都不能少了人情味。

有秦墨幫忙操持葬禮,李勇猛也覺得輕松不少。

“父親這一走,倒也沒太多牽掛了。”李勇猛說道:“對子孫后代的未來,也不那么在意,只想著他們平安普通的過完一生就夠了。”

“甘心嗎?”秦墨問道。

“沒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李勇猛抽著煙,說道:“如果再讓我去當官,我也力不從心了。

倘若你要說,以前立下這么多功勞,心里失落不失落。

那自然是失落的。

但并不遺憾。

正如大哥你說的,做人,問心無愧。

我也問心無愧。

在經歷這么多之后,我和你,依舊可以在一起抽煙喝酒,在一起談笑風生,不枉此生。”

他給秦墨倒了一杯茶,“這兩年不能碰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秦墨跟他碰了碰杯,說道:“對你們家的禁令,我也已經解除了,孩子們想從事什么就從事什么吧,已經不重要了。”

“這不好!”李存功說道。

秦墨笑著道:‘我說好,自然就好,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倒也不在乎這些了。’

李勇猛皺起眉頭,能讓秦墨不在乎禁令的事情,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只是他遠在隴北,根本不知道東京發生了什么。

“能說嗎?”

“我們兄弟,沒什么不能說的。”秦墨默默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這件事說來挺長,可說白了,就那么回事......”

李勇猛在一旁默默聽著,周圍也沒旁人,私底下無人的時候,他什么都跟秦墨說。

世人都說,竇遺愛最信秦墨,甚至能把妻子與秦墨分享,可他李勇猛又何嘗不是。

很多人都說,李勇猛是有腦子的竇遺愛。

要不然,李氏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至于一言不發。

是啊,要不然,李氏早就亡種了。

他對秦墨,又豈是一句‘忠心’能夠概括的。

只不過,秦墨接下來說的事情,顛覆了李勇猛的三觀。

讓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怎么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秦墨攤手,面上看不出來喜怒。

但李勇猛想,此時此刻,秦墨的內心一定是極度難過的。

所有的苦他都不說,他只是說,知道了。

“那現在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但......這些人已經不成氣候了,能抓就抓,抓不到,就算了。”秦墨淡淡道。

“這些人,全都瘋了!”李勇猛說道。

“說白了,這就是一位母親的執念,僅此而已。”秦墨輕描淡寫說著。

可李勇猛卻明白,這是秦墨在美.化那一位,到現在,他心里還是念著她的好的。

這就是秦墨。

就是讓他甘愿死心塌地的原因。

很多人都說秦墨偽善。

但是真偽善還是假偽善,他李勇猛能不清楚嗎?

如果小部分人的流言,就能擊垮大多數人的認可,那這種善良,不要也罷。

在他心里,秦墨就是這世上最好的道德模板。

李勇猛想了想,“徐缺臨退休,遭逢此劫,我與他關系也不錯,所以我想......把那人抓住。

高郡王也老了,年輕人又不抗事,我來吧。

等此間事了,徹底退休,再不管了。”

秦墨詫異的看著他,“我與你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幫忙。”

“我懂,但是我想做點什么。”李勇猛說道:“這大好的和平,豈能被這些人攪和了?”

“行,你來幫我。”秦墨說道。

兄弟二人的默契從來都不用多費口舌。

李存功下葬后第二天,李勇猛便下令讓家里人收拾東西, 奔赴東京。

隴北的一切,都不要了。

雖然秦墨提醒他不用這么做,但李勇猛并沒有聽他的。

也就是這一天,一封密信送上門來。

李存功看完后,臉色大變。

雖然秦墨沒說,但他清楚的知道,府內周邊全都是秦墨的人,他也沒想隱瞞秦墨,所以第一時間就把信給了秦墨。

“大哥,我跟新南道那些人,沒有聯系,從來沒有。”李勇猛也是急忙發誓,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找上自己,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那些人在背后故意害他,想要拉他下水。

秦墨壓了壓手,看起了信上的內容,等看完后,他問:“你覺得這信,是從新南道來的,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我不知道。”李勇猛搖搖頭,“新南道的情況我并不知曉,所以我更懷疑,是那些人想拉我下水。”

“不,他們沒有那個膽子。”秦墨分析道:“如果要拉你下水,倒不如直接派人偷襲我,這才是最有效的。

但是他們并沒有,可見,那些人并不知道我在這里。

也就意味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所以,我推斷,這封信還真是新南道來的。”

李勇猛點點頭,細細思索一番后,也覺得有道理,“那他們什么意思?”

“你看,信上不是說的很清除了,李氏眾人約五千余人,逃到了新南道。

李炎說他是被裹挾的,深知大明天威,所以愿意投降招安,到時候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秦墨指了指,“投降,招安,那些人真正在意的是后面兩個字。

他們想朝廷出面招安,給他們一個臺階下,也就是讓我不計前嫌。

所以,想讓你牽頭,幫他們。

因為我信任你,所以,他們才會找到你。

如果你愿意牽頭,那么這件事,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李勇猛苦笑起來,“這些混賬玩意,還真能算計!”

“都不是傻子,都想好好活著,倘若沒有李魁的交代,我還真的會招安他們。”

秦墨淡淡道:“大明不是弱宋,一心想著招安,他李炎,更不是宋江,不配被老子招安。

新南道,是大明的,從來都是。

要是那些人不配合,我寧愿打爛整個新南道。

全部毀了也無所謂。

大不了事后重建,花個幾十年時間,拉動全國經濟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