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62章 夢魘之毒如何而來

第62章夢魘之毒如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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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澤看了內門一眼,想要拒絕。“王妃身體……”

“王爺,朝陽無礙了……”蕭承恩叛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如今這盤棋才下了三分之一而已。

她必須盡快了。

多一刻都不想在這王府多留了。

門被蕭君澤推開,就看見朝陽臉色蒼白的想要撐著胳膊坐起來。

“你身體虛弱,躺著吧,我讓懷臣過來。”蕭君澤上前阻止朝陽,示意婢女前去喚木懷臣。

“謝王爺……”朝陽恭敬開口。

蕭君澤莫名手指發麻,感覺朝陽對他……又客氣和生疏了幾分。

“為何要救本王?”蕭君澤蹙眉,為什么毫無顧忌的擋在他身前。

難道不知道那一箭會要她的命嗎?

“朝陽聽力超群,知如何聽聲辨位,那箭是沖著王爺命門去的,但朝陽替王爺擋了……不會死。”朝陽淡淡開口,眼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蕭君澤莫名有些煩躁,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死,虧他還這般擔心……

“朝陽,你知道你最招人厭惡的是什么嗎?”蕭君澤莫名就問出口。

朝陽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回答,她不知道……

她真的這般招人厭惡嗎?

“太過聰明。”聰明的有些自以為是!

這張嘴也不懂得服軟和說些軟話!

若是朝陽也能柔弱些,對自己說些軟話,說不定他也能心生幾分憐憫。

“王爺教訓的是……朝陽,自以為是了。”朝陽嗓子有些灼熱,蕭君澤的每一個字都往她心窩子里捅。

在蕭君澤眼中,太過聰明就是讓人厭惡,只因為她是朝陽,不是慕容靈。

強忍著不讓眼淚凝聚,朝陽在被褥下的雙手用力握緊。

她是聰明,可她也愚笨。

她不是愚笨到根本不會討蕭君澤歡心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偶爾,你也可不必這般要強。”蕭君澤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些,親自動手幫朝陽查看傷口。

朝陽躺著的身體僵了一下,全身緊繃。

“別動。”蕭君澤看了朝陽一眼,那雪白的肌膚,線條好看的鎖骨……

傷口微微有些再次出血,蕭君澤控制不住的有些心疼,但卻不愿意承認。“這幾日先躺著,別下床,別亂動。”

朝陽呼吸凝滯的看著蕭君澤,若是沒有慕容靈,她倒是真的要以為……這個男人在擔心自己了。

“朝陽,疼就要喊出來,你若是太過隱忍,別人就不會手下留情。”蕭君澤幫朝陽緊了下傷口上的紗布,話語深意。

他想讓朝陽疼了會哭,餓了會喊,這樣才能讓人心生憐憫。

何況……白貍也出事了。

蕭君澤的手下意識松了些,看著隱忍不吭聲的朝陽嘆了口氣。

朝陽別開視線,她不愿意看見蕭君澤現在的眼神,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貴族對她這種低賤之人的……憐憫。

“長安街遇刺,你說……若是活下來,有個秘密要告訴本王,是什么秘密?”蕭君澤突然想起來,朝陽還欠了他一個秘密。

朝陽的身體僵了一下,執拗的不肯改口。

她怎么就學不會喊疼,怎么就……學不會服軟和討好。

她活的太卑微,為了活下去可以低三下四,可以低賤到泥土中,那是因為她想要帶她娘親逃離這里。

可她又太過驕傲,骨子里的驕傲讓她可以下跪,卻不愿意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諂媚……或是獻上身體。

“嗯?”蕭君澤似乎有些期待。

“朝陽……”朝陽嗓子灼熱。“朝陽的母親其實并不是……避暑山莊婢女,她是西域圣女。”

朝陽隨意編了個秘密。

蕭君澤眼底顯然閃過失落。“嗯。”

他早就已經知曉。

“西域圣女知曉蛇王墓的秘密,也知道寶藏的地圖。王爺若是能繼承大統,內憂外患,國庫必須充盈,若是王爺能順利送朝陽和母親離開,朝陽愿意將寶藏拱手相送。助王爺……穩固江山。”

蕭君澤的氣壓有些低沉,離開,又是離開。

這個女人總是三句話不離她要走,就這么迫不及待的逃離自己,還要時時刻刻提醒他不要忘記!

原本對朝陽的那點兒憐惜瞬間煙消云散,這女人總是這么不懂得討別人歡心!

“王爺,王妃,木大人來了。”

殿外,婢女適時打斷了內殿的氣氛。

木懷臣也看出兩人似乎情緒不對,很和適宜的輕咳了一聲。“王妃的傷勢怎樣了?”

“謝木大人關心……”朝陽趕緊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蕭君澤臉色極差,伸手將朝陽推回床榻。“說了傷口會出血,讓你躺著別動!”

朝陽歉意的沖木懷臣示意,只能安靜的躺著。

“王爺,臣……能否單獨和王妃聊幾句家常話?”木懷臣可以咬著家常兩個字,畢竟現在木家已經知道了朝陽的‘身份’。

“你們有什么好聊的。”蕭君澤不情不愿,即使知道木懷臣可能是朝陽的兄長,可朝陽畢竟是他的王妃。

“叔父臨終前曾經讓人秘密留下密函,懷臣一開始未曾看懂,現在才知道,他是讓我們木家軍守好朝陽和她的母親。”木景炎在死前都在為朝陽和白貍謀劃。

只是可惜,那密函時隔多年才被木家人打開。

當年木景炎背上叛逃的罪名,隆帝恩賜免除木家的連帶罪責,一切與木景炎有關的秘密信件和物件全都被塵封。

直到昨日夜里,他哥哥木懷成為了驗證朝陽的身份才打開了那份密函。

信中寫著,他有遺孤,白貍與腹中胎兒,讓木家在京都好生照料。

倒是木家當年為了自保……遲了這么多年。

讓朝陽和她母親,受了這么多苦。

蕭君澤愣了一下,一提到朝陽的母親,多少有些愧疚。“本王在書房等你。”

說完,蕭君澤轉身離開。

內殿只剩下木懷臣和朝陽兩人,兩人仿佛誰也不愿先開口說話。

“過幾日叔父忌日,不知……”倒是木懷臣先開了口。

“好。”朝陽點頭。

但她不愿與任何人扯上關系。

“這些年,你與你母親,受苦了。”木懷臣有些愧疚。

“木大人此話言重了。”朝陽搖頭。

受苦……是她朝陽成長道路上的家常便飯。

早就已經習慣了,否則……她又怎么可能會有這么頑強的生命力,被蕭君澤如此厭倦折磨都不曾死去。

“嘶……”夢魘之毒有些發作,朝陽忍痛扶著傷口。

“你……”木懷臣緊張想要觸碰朝陽,被朝陽閃躲。

“木大人,男女有別。”朝陽疼的額頭冒出冷汗。

“朝陽,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夢魘之毒從何而來。”木懷臣都已經猜到了大概,可蕭君澤卻從不懷疑。

朝陽的身體僵硬的厲害,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