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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哥舒喆煜被九鳳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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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族,部落。

哥舒喆煜回到營帳,煩躁地一腳踹在桌子上。

他本是想去刺探軍情,結果讓個女人給擋了路。

“滾出去!”抹不開面子,哥舒喆煜呼吸灼熱。

慕容靈嚇得全身一抖,蜷縮著身子就想逃。

“我讓你走了嗎?”哥舒喆煜抬手扯住慕容靈的后衣領,有些暴躁。

慕容靈嚇得想哭,可卻不敢哭。

“韃達……您,您的臉。”

哥舒喆煜蹙眉,松開慕容靈。

“奴婢這就去給您拿銅鏡……”慕容靈驚慌的跑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抱著銅鏡跑了回來。

哥舒喆煜一把搶過銅鏡,倒吸一口涼氣。“巫醫呢!滾進來!”

從奉天軍營回來,他的臉詭異的布滿紅血絲。

巫醫驚慌地走了進來,嚇得趕緊跪在地上。“韃達,您這是中了蠱毒。”

哥舒喆煜蹙眉,蠱毒?

他只和奉天那個女人交過手,她何時對自己下毒?

“毒從頸部的抓痕中滲入。”巫醫緊張開口。

哥舒喆煜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很好,好得很!

這個女人,死定了!

“這毒有什么副作用?”哥舒喆煜只覺得全身燥熱,還未察覺到哪里不舒服。

他可不信那女人用這毒只是為了給他毀容。

“這……這毒蠱叫紅蛛,蠱毒無解,但會自然死亡……中毒者身體會出現紅血絲,毒發時燥熱難耐,情動……脹痛,但絕對不能行男女之事,只要韃達能忍過四十九日,這蠱蟲得不到養分便會自然枯竭。”

“……”哥舒喆煜手中的銅鏡被生生捏折。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說奉天女人都很矜持?矜持身上攜帶這種下作的毒?

“這種毒一般……是南疆女用來懲戒負心漢的。”巫醫小聲提醒,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南疆女會隨身攜帶這種毒,因為這種毒對女人無害且駐顏,只會挑男人下手。

“南疆女?”哥舒喆煜咬著牙開口。“最好別落在我手里!”

慕容靈驚恐地跪在一旁,同時也暗自松了口氣,這種毒真是女人的福音……

“還在這做什么,滾出去!”哥舒喆煜很抓狂,他的身體現在燥熱得厲害,這和情欲之藥無異,卻不能碰女人!這不是要他生生憋著!

好得很。

“去給我查,那個該死的女人是什么來歷!”

哥舒喆煜的動靜很大,營帳外的手下都嚇得瑟瑟發抖。

慕容靈也被趕了出來,雙腿都在打顫。

“美人兒,我那好弟弟,又在發什么瘋?”慕容靈剛離開韃達營帳,就被一個男人強行拉到了陰暗處。

慕容靈全身都在發抖,牙齒打顫。“義盛王,奴婢,奴婢不知……”

義盛是對蠻族首領大兒子的統稱,韃達是當今的蠻族首領。

這個人叫哥舒單卡,是哥舒喆煜的哥哥。

“呵……”哥舒單卡冷眸掐住慕容靈的脖子。“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憑借著幾分蠻力就當上了韃達……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慕容靈驚慌地求饒,臉色慘白。

哥舒單卡和哥舒喆煜不和,這是整個蠻族都知道的事情。

“小美人兒,你可是我看上的,不如跟了我……”他遲早要弄死哥舒喆煜這個小雜種。

慕容靈驚慌地扯住哥舒單卡的衣服,聲音討好。“您說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真是個聰明人。”哥舒單卡揚了揚嘴角。

慕容靈全身發顫地被哥舒單卡拖進了營帳。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什么……

她恨,可她無力反抗。

落在蠻人手中,她就不該奢求能有尊嚴地活著。

被折磨到后半夜,慕容靈眼神空洞地離開營帳,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那一刻,她似乎沒有了活下去的心。

“活著,真的那么重要嗎?”腦海中,始終都是景黎的話。

死了,會不會就是解脫?

“快點,小聲點,別被發現。”

角落,有女奴趁著哥舒喆煜中毒,部落換巡查想要逃離。

她們大多數都是奉天的良家女子,被抓來當奴婢。

“你們要逃?”慕容靈緊張地問了一句。

幾人驚恐地看著慕容靈,她們知道慕容靈是哥舒喆煜的女人。

“什么人在哪?”有巡查的人發現動靜。

幾個女奴驚慌地跪在地上,求慕容靈不要出賣她們。

“你們……幫我給奉天軍營,一個叫景黎的人傳封信,我幫你們逃出去可好?”慕容靈驚慌地扯下底衣,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

這是哥舒喆煜的作戰機密和離間奉天軍的陰謀。

幾個女奴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慕容靈緊張地從營帳走了出去,眼眶泛紅地看著那巡查的將士,衣衫不整。“這位小哥,我只是……方從義盛王營帳出來,求您讓韃達知道。”

哥舒喆煜沒有分享女人的癖好,他看上的女人,別人不能碰。

那看守眼前一亮,瞇了瞇眼睛,不懷好意。“賤坯子,身上可是偷藏了什么東西?”

慕容靈眼眶泛紅,搖了搖頭。

可衣衫不整,皙白的肌膚對于這些蠻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看守不敢真的對慕容靈怎樣,但是借著搜查的名義沾點油水,還是可以的。

慕容靈緊咬著牙關,口腔中血腥氣很濃。

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見幾個女奴成功逃了出去,才絕望地涌出淚水。

但愿她們能成功將密函送出去。

奉天,邊關城內。

阿圖雅小臉凍得紅撲撲的,揣著暖手爐走出營帳。“下雪了。”

又下雪了。

這該是今冬最大的一場雪了。

下了這場雪,預示著凜冬的真正到來。

“公主,小心著涼。”見阿圖雅沒穿披風,九鳳有些擔心。

阿圖雅搖了搖頭,她什么都幫不上忙。

“阿九,還記得我教你的那首曲子嗎?”阿圖雅回眸,沖九鳳笑。

九鳳笑了點了點頭,滿眼都是這個時而刁蠻卻又單純的公主。

她的心,其實從來都很善良。

否則,她又怎會寧愿放棄南疆女的身份,也要獨守在阿圖雅身邊。

她知道,以阿圖雅的單純,她若是離開,阿圖雅在柔然皇宮活不到現在的。

“在柔然,凜冬前的大雪,是要跳舞敬神明的,祈求來年風調雨順。”阿圖雅在雪中旋身,舞姿輕盈如展羽翼。

阿圖雅很美,她的舞姿可是贏過阿朵珠的。

柔美的舞與雪花相得益彰,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雪花美,還是人美。

曲聲悠揚,讓寒冬的軍營增添了一抹暖意。

木懷成回營帳的腳步僵住,抬手示意身后的隨從退下,以免驚擾了阿圖雅的舞姿。

視線有些游離,顯然木懷成也被雪中起舞的身影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