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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景黎不信命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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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景黎沉聲問了一句。

這少年又是誰培養出來的。

“星辰是天璣長老的備選人。”少年很誠實的回答。“巫族三長老天璣,是我的師父。”

“你們巫族,為什么要提前培養自己的備選人?”這一點,景黎并不是很理解。

而且,巫族長老的備選人都不是血脈傳承,而是所謂的天選。

“巫族七長老分別對應北斗七星中的七顆星位,只有通過天選的人,最終才能坐在那個位置之上。因為巫族長老的壽命短暫,所以長老們在上位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尋找自己的星位備選人。”

大長老天樞對應的備選人便是巫族少主,星移。

二長老天璇對應備選人叫星海。

三長老天璣,備選人便是星辰。

七長老瑤光對應的備選人叫星落。

在巫族,長老的名字是世襲的,備選人的名字,也是世襲的。

當備選人成了長老,他們的名字便升為七星位。

而他們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選出自己的備選人,帶在身邊培養,以防不時之需。

“你們巫族為什么短命,有想過原因嗎?”景黎坐在一旁,喝著茶。

“天選之子,壽命長短不重要,我們的存在,自然有上天安排的意義。”星辰搖了搖頭。

“聽聞古嘉王朝早年有一種陋習,那就是同族近親結合,就為了保住所謂的皇室純血統,更有荒唐到皇帝要娶自己的親妹妹為妃。”景黎冷笑。

所以古嘉王朝皇室在那段時間幾乎凋零。

“如此,能減少血脈,但卻能留下精華。”星辰笑著解釋。

“這是誰告訴你的?也是你師父?”景黎蹙眉。

巫族控制人心的本事倒是真強。

“巫族的族人本就稀少,留下純血統的孩子也是為了巫族好。”星辰點頭。

“真是愚昧。”景黎搖了搖頭。“你可知道,純血脈的結合,會使你們的壽命變短,而且會衍生出很多其他的疾病。”

這些事情都是沈蕓柔告訴他的。

沈蕓柔說,她在野史上看到過很多這種情況的病人。

“少主知道的,我們自然也知道,但……即使如此,依舊無法改變。”星辰搖頭。

這是他們的使命。

巫族的人,尤其是天選之人,從出生開始,身上就帶著責任。

見少年不為所動,景黎也懶得再勸。“你說你是來幫我的,那幫我預測一下,奉天邊關會不會破。”

景黎根本不信巫族,只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

“會。”星辰說的很堅定。

景黎蹙眉。“你是說邊城會破,西域會贏,戰神木景炎會輸?”

很顯然,景黎根本不信。

星辰搖了搖頭。“西域與奉天,不會開戰。”

少年像是知道些什么。

“木景炎將軍也不會輸。”

“把話說清楚。”景黎也是急性子。

“奉天南部,龍居關卡,會被攻破。”星辰說的十分淡然。

這是他們早已預料的事情。

“這是你預知的未來?”景黎起身走到奉天的邊防圖旁邊。

如今的龍居是木喆煜在鎮守。

“對,這是巫族所有長老一起預知的未來。”星辰點頭,并沒有隱瞞。

因為在巫族看來,既定的事實,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也無法去阻止和改變。

“你們的預知每次都能應驗,就不能改變?”景黎冷笑。

“會,如若是一個人的預知,也許未來可以被改變,但如果是七位長老共同預測,即使是拼盡全力,也無法扭轉乾坤,這是上天的選擇,就好比古嘉王朝的覆滅。”

當初,古嘉王朝的滅世景象被七位長老同時預知,這一幕震驚了整個巫族。

幾乎所有的巫族人都預知道了這件事。

大長老集整個巫族和整個古嘉之力都沒能阻止古嘉王朝的覆滅。

這一切……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很多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就算是提前知道結局又能如何,不能改變,只能接受。

“我不信。”景黎搖頭。“我不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我相信人定勝天。”

“少主,所有人都會有天真的時候。”少年卻在笑著景黎天真。

景黎冷笑。“那就拭目以待,如若龍居能守住,你就該好好懷疑一下自己的認知,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被巫族的長老們騙了。”

星辰嘆了口氣,少年老成的搖了搖頭。“少主,不用抱希望的。”

木喆煜不會贏。

就算是不預知,以木喆煜現在的兵力,也根本無法守住龍居。

龍居自奉天成立以來,就是最薄弱的地方。

木喆煜在南部軍營不過三萬兵馬,而這一次……巫族長老派出的是古嘉舊部里面的精銳,還有數千死士……

巫族這些年在各地秘密屯兵,訓練死士。

如今,也到時候了。

巫族大長老說,屬于巫族,屬于古嘉王朝的時代,到來了。

奉天,邊城。

“景宸遲遲沒有動兵,看來他的軍營也損失了不少將士。”白貍戴著面紗,站在城墻之上。

沈清洲點了點頭。“這次的吸血蝙蝠災禍,讓奉天損失慘重。”

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吸血蝙蝠……潛伏在寄主體內最長可達十年……

這個時候,防不勝防。

“南疆的吸血蝙蝠災禍,百姓尸橫遍野,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暗魅樓,但……真的是暗魅樓嗎?我有點懷疑了。”白貍搖了搖頭。

如若真的是暗魅樓的人提前買下的隱患,那為什么……西域將士也會損失這么慘重。

暗魅樓到底在背后替別人背了多少的黑鍋。

“是與不是,暗魅樓的人從來沒有解釋過一句。”木景炎覺得很奇怪。

“如若是別人倒是奇怪了,但如若是景宸,那便一點都不奇怪。”白貍嘆了口氣。“景宸就是那種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歡解釋的男人。”

沈清洲蹙眉,顯然醋意濃郁。

白貍的面紗被風垂落,疤痕依舊清晰留在那張白嫩的臉頰上。

沈清洲抬手將人拉到懷里,替她重新戴上面紗。

白貍說她不在乎,可那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

寧河看了木景炎一眼,什么都沒說。

她很清楚……臉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臉毀了,我和小一就真的完全不同了。”白貍笑著說了一句,像是在緩解尷尬。

“如果是這種不同,我不稀罕。”寧河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