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火箭衛星的發射后,段國學來到位于攀枝花重工業區的建設工地上,現在由于第一期工程在眾多人的努力下已經基本完成,有些工廠已經開始投入了生產。
巨大的工業區開始將從礦區開采出來的各種資源轉化成為初級原料,再轉到下一個工廠進行粗加工成為一個個毛坯,而工業區內寬闊的公路和鐵路甚至可以快速地將這些毛坯轉運置深加工所在的下一個工廠進行精細深加工,最終這些經過深加工后的零件會再次轉運置工業區中的總裝車間里,然后這些產品就會順著鐵路、公路被轉運至需要它的地方。
巨大的工業區的投產讓西南的底氣再次足了不少,同時鋼廠第一期工程的竣工投產也使得西南的鋼鐵產量達到了一個新臺階,并且大大緩解了西南鋼鐵產能不足的局面,而由于西南民營企業的蓬勃發展,西南軍隊也有了足夠的底氣和資源再次擴充著軍隊。
二月的春節剛過,西南便再次征兵二十五萬,從各部隊抽調了部分老兵和還有近衛師的中的一些專業軍士還有一些軍官后,這二十五萬的新兵構成的新部隊慢慢搭建起來,有了這么多的新兵做著暫時的戍衛部隊,段國學的爪牙再次伸出,只不過這次伸向的是廣東還有江西。
十月,新兵新部隊的訓練剛剛結束不久,磨合組建完成地第一集團軍三個師從江西的宜春向東、南兩個方向同時突進。兩個步兵師從湖南的郴州南下進攻廣東。如果說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部隊就是一路已經讓蔣總統頭疼的話,那第三路從玉林進發的軍隊則是讓蔣總統感到了三面受敵的滋味,而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第四路軍隊的出現。
熊普亮站在一艘輕型巡洋艦的船舷邊,看著海面上數十艘船只編組地隊形向著廣東汕尾的紅海灣前進,心中感到一種豪氣,自從被編組成為了海軍陸戰隊后,他一直在湛江的雷州半島和海南島上和著兩萬多名弟兄們折騰著,長期的曝曬使得他地皮膚黑黝黝的,而師長這么黑底下的士兵也沒理由這么白。因此熊普亮帶領這兩個師便成為了西南軍隊中的“黑兵”。
不過面對甘富林還有唐畢強這些老兄弟們的揶揄,熊普亮毫不在意對他外型地各種評價,反倒是振振有詞地回應反擊著:“當兵皮膚不黑就不是好兵。”
熊普亮在海南島上折騰出的這三個師小一個軍的番號是第九軍,上次湖南戰役熊普亮率領的海軍陸戰隊沒有能參加此次戰役。這可讓第九軍上上下下地人給憋了個透,當兵最郁悶的是什么?就是看著別人有仗打而自己卻無所事事。從平果的總指揮部灰溜溜毫無所獲地回來,熊普亮憋了一肚子的戰意無處發泄便全部撒在了士兵的身上,玩命的訓練著各種軍事技能。而這種玩命的強化訓練也使得第九軍地軍事實力排在了僅次于第五軍和近衛師地后面。
今天,海軍陸戰隊要進行第一次的實戰。雖然對手只是已經走入末路地中央軍,可對于一切武裝勢力都不會輕視的西南軍隊來說,輕敵就是失敗地前兆。
“熊軍長,我們已經到達了預訂的位置。是否開始進行登陸作戰。”身后,艦隊司令詢問著熊普亮。
“開始吧,幫我轉告一聲,讓弟兄們打的漂亮一點。”
“好的。”
得到登陸戰開始的命令,三十多艘登陸艇靠上了隨隊的運兵船,運兵船在登陸艇靠過來后在兩舷放下網繩,戰士們象猴子一樣熟練而又迅速地轉登上了登陸艇。裝滿士兵的登陸艇開始向著海灘開去。
“大家都聽好了。這次登陸作戰是我們海軍陸戰隊第一次的實戰。雖然中央軍很弱,而且我們登陸的地點也沒有多少軍隊進行駐防。但是選擇這里就是要實戰檢驗著我們的作戰能力,大家明白了嗎?”登陸艇上。排長正在給著先鋒排做著戰前動員。
“明白!!”“一分鐘準備。”駕駛員看著越來越近的海灘,向著登陸艇上的戰士作著預告。
當登陸艇靠在海灘上時,登陸艇上的前板被放了下來,戰士們快速地沖出登陸艇,向著預定的海灘陣地撲去。
“跳臺跳臺,這里是跳板,第一灘頭以被拿下,沒有遇到中央軍的部隊。”在灘頭上,先鋒營營長正在通過背負式通訊機和海面上的指揮部進行著聯系。
“跳板,跳臺收到,請繼續深入突進擴大安全區域。”從對講聽筒里傳來指揮部的最新命令。
“跳板收到,跳板收到。兄弟們,繼續前進。”先鋒營營長手勢向前一比,早已等待多時的戰士們象小老虎一樣跳起向著縱深地區突進。
一陣短促而又急速的槍聲,預示著尖兵班和中央軍的部隊接觸交上了火。
“排長,我們沖到前面的這個村子里是突然發現有中央軍的部隊外出,而他們也發現了我們,在村口我們相互打了一陣,現在中央軍的部隊已經縮回到了村子里。”尖兵班的班長向著趕上來的連長匯報著。
“有多少人?”
“估計至少一個連,如果不是我們裝備的是半自動火力,剛才中央軍的那一下攻擊我們還真要給他們沖了進來。”
“我們有人傷亡嗎?”
“沒有,弟兄們都機靈著呢。而且對面的中央軍槍法差地很。很多士兵就是在亂開槍給自己壯膽。就這樣的兵,我算知道為什么中央軍在日本鬼子的面前敗潰的這么快了,這些部隊完全都是些還沒有完成新兵訓練的平民所組成的軍隊,連探出身子射擊都不敢的軍隊怎么可能打贏日本的職業化軍隊。”班長一邊介紹著現在的情況一邊很鄙視地看著縮在村子里的中央軍部隊。
正當兩人聊著時候,從村子里爆發出一陣巨大地歡呼聲,兩輛輕型坦克開了出來,而在它的身后,一群群的中央軍士兵。
“操,中央軍終于拿出點象樣的玩意了。”排長有些驚奇。
“排長,村里面不是一個連。是一個營!!”尖刀班地班長看著后面密密麻麻的尾隨部隊。
“通訊員,呼叫后面的部隊趕緊跟上來增援,還有火力排的60炮,弟兄們。上來就給我們撞見這份大禮,不用節省彈藥,狠狠的打!!三呀子,準備好你地40火箭筒,揍死這小鐵皮柜!!”
一個排的兵力去阻擋一個營的部隊是有點吃力。但是好在勝在戰士們裝備的都是半自動步槍,持續地而又精準的火力使得中央軍的攻擊異常吃力,而被中央軍士兵寄予厚望的兩輛輕型坦克還沒有進入到一百米便被對面的兩條火龍給摧毀。
趴在地上躲避著子彈,這一個營的中央軍士兵愣生生地被對面一個排的人給壓制住。剛才地攻擊已經用著近百人地損失證明了對面士兵的兇悍,槍法打地賊準不說,而且還帶連發,這種精準的槍法還有這種可以連續射擊地步槍讓大家明白了對面的部隊不是日本鬼子,而是大家平時聊著的西南軍。
“大周,大周。”一名中央軍的士兵趴在地上呼喊著身邊的戰友。
“啥事?二毛,頭低點。小心別讓子彈給咬著了。”大周回應著呼喊他的二毛。
“我說這西南軍放著日本鬼子不打為啥打我們啊?”
“我哪知道。”
“要不。喊兩聲,看看是不是他們弄錯了。”
“也行。你嗓門大,你來喊。”
“挪個位子給我。”
只見二毛往前爬了兩米來到一個小土包的后面。躺在地上扭著頭向著對面喊著:
“對面的弟兄們,是不是中國人?!我們是中央軍的。”
扯著嗓門喊了幾次,對面本來就很零星的槍聲也停了下來,不久一個聲音順著海風傳了過來。
“我們是西南的部隊,我們奉命攻打這里,如遇到抵抗,一律就地殲滅。對面的人聽好了,放下武器投降,我們保證優待俘虜。”
看看,就地殲滅,什么口氣,不過人家就是有這樣的底氣,根本不在乎你的態度,只要你敢反抗,就地殲滅。
“營長,營長呢?”二毛想找到營長。
“找個屁啊,營長坐在鐵皮坦克里,早死透了。”
“那連長呢?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打毛啊!!總要有人出來指揮吧。再這么干耗下去,我們全都要死在對面那些人的槍下。”說話的是另外的一名中央軍老兵,剛才他也看到了,有幾個人就是半支起身子便被對面精準的槍法給打死,現在他縮在一具尸體后面躲的好好的,身子盡量往地面上靠,就是害怕被對面那精準的槍法所打到。
“鬼知道連長在哪,這西南的兵槍法打的賊準,而且專找當官的打,我估計第一波連長就被打掛了。”
“跑吧,聽說對面的西南兵不僅槍打的準,這炮打的也厲害。”
“跑?往哪跑,你看看后面。”大家往回一看,他們已經離開村子很遠了,要跑回村子里就需要再次跑回這一段空曠的距離,這也意味著他們要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很久,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時候西南的兵不從他們的背后開槍,因此沒有人原意去嘗試一下。
“對面的中央軍聽著,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一過,我們就要開炮了!!”從對面再次傳出最后的通牒。
“哥幾個,找一下,有沒有當官的,如果沒有當官的督陣,趕緊準備東西降了,老子我可不愿挨炮打。”一個老兵出言建議著,他的建議很快地便得到了周圍士兵的響應,不久,一面白旗被挑了起來。
“把俘虜留給后面的部隊,我們繼續前進。”排長看到對面的白旗后很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