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們在直播間痛哭流涕

第32章 命運的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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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紗簾縫隙,慵懶地灑在床上,桑疏晚悠悠轉醒,下意識伸手往身旁一探,卻只摸到一片冰涼。她瞬間睜眼,空蕩蕩的床鋪讓她心頭“咯噔”一下,江辭暮不見了。

桑疏晚坐起身,環顧臥室,屋內陳設整齊,絲毫不見打斗或是慌亂的跡象,唯有枕畔微微凹陷,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證明昨夜相擁而眠不是夢境。她輕喚幾聲“辭暮”,回應她的只有窗外鳥兒偶爾的嘰喳。

疑惑與不安涌上心頭,桑疏晚披衣下床,赤腳踏在柔軟地毯上,快步走向樓下。客廳靜悄悄的,餐桌上留著一張便簽,上頭是江辭暮蒼勁有力的字跡:“公司臨時有事,別擔心,早餐在微波爐,乖乖等我。”看到留言,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心底卻仍有些空落落的。

簡單用過早餐,桑疏晚坐在沙發上出神,以往江辭暮就算工作再忙,也會提前告知她,昨夜兩人還規劃周末出游,他這么匆忙離開,實在反常。正出神時,手機鈴聲乍響,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猶豫一瞬接起,電話那頭嘈雜不已,隱約傳來江辭暮焦急的聲音:“晚晚,別出門!公司機密泄露,牽扯到一些危險人物,我怕他們找上你……”話還沒說完,通話戛然而止。

桑疏晚臉色煞白,攥緊手機,大腦飛速運轉。沒等她緩過神,門鈴急促響起,一聲緊過一聲,透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她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走向門口,湊近貓眼往外瞧,只見幾個身形高大、神情冷峻的陌生人站在門外,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來意不善。此刻,桑疏晚清楚,平靜生活被徹底打破,危險悄然降臨。

桑疏晚盯著貓眼外那幾個來意不善的陌生人,心跳陡然加快,手心里滿是冷汗,攥著手機的指尖都泛白了。她清楚,定是“疤臉陳”那幫人循著公司的線索找來了,一想到江辭暮此刻或許也深陷險境,焦慮如藤蔓般纏緊了她的心。

強壓下慌亂,桑疏晚迅速轉身,輕手輕腳跑回臥室,翻找出備用手機,給江辭暮發了條求救信息,隨后躲進衣柜,緊緊捂住口鼻,大氣都不敢出。衣柜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低沉的交談聲:“確定是這兒?老大可說了,抓不到那女的,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錯不了,消息是從公司內線那兒套來的,絕對精準。”

聽著他們逐漸逼近臥室,桑疏晚心跳如雷,眼眶泛起微紅,滿心懊悔沒跟江辭暮學些防身本事。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聲音高亢且凌厲,劃破寂靜。緊接著便是雜亂的呼喊、慌亂的腳步聲,想來是那些人慌了神,四散奔逃。

警笛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歇,桑疏晚剛松口氣,手機震動,是江辭暮打來的:“晚晚,別怕,我報了警,人應該都跑了。你待在屋里別出來,我馬上回來。”掛斷電話,她緩緩推開衣柜門,雙腿發軟,倚著墻大口喘著粗氣。

沒多會兒,江辭暮推門而入,滿臉疲憊與自責,幾步上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頭頂,呢喃道:“對不起,是我沒護好你,公司有人被‘疤臉陳’拿捏把柄,泄露了地址。”桑疏晚回抱住他,輕聲抽泣:“我沒事,你別自責,咱們得想辦法,徹底擺脫這麻煩。”

桑疏晚剛放下戒備,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嗡嗡聲打破屋內短暫的寧靜,像是惡魔敲響催命的喪鐘。她心頭一緊,伸手拿起手機,解鎖屏幕的瞬間,一條短信映入眼簾,發件人沒有備注,內容卻字字如刀——“桑疏晚,給你提個醒,有個叫桑霽月的女人跟你仇深似海。這次算你運氣好,權當給你個小教訓,往后給我小心著點,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好自為之!”

短信末尾的感嘆號,像是猙獰的鬼臉,看得桑疏晚脊背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手機險些滑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嘴唇也褪去了血色,唯有雙眼,因憤怒瞪得滾圓,迸射出灼灼恨意:“桑霽月,你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江辭暮察覺異樣,快步上前,目光掃過屏幕,臉色驟變,下顎繃緊,握拳時指節泛白,怒聲咒罵:“這瘋女人,跟黑惡勢力狼狽為奸,真當法律是擺設!”屋內溫度仿佛降至冰點,死寂般的沉默里,唯有兩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聲。窗外,烏云悄然聚攏,狂風拍打著窗戶,似也在為這突來的變故而震怒。

桑疏晚緊攥手機,指尖因用力泛白,指甲幾乎嵌入機身,許久,她深吸一口氣,平復著翻涌的情緒,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她想玩,我奉陪到底。這次的短信就是她自投羅網的鐵證,我倒要看看,最后誰沒了好運!”話語間,決絕的氣勢如利刃出鞘,劃破凝重的空氣。

昏暗逼仄的包廂里,燈光曖昧昏黃,煙霧繚繞得讓人視線模糊。桑霽月滿臉諂媚,身子前傾湊近黑老大,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其中的怨毒與算計:“陳哥,您可知道桑疏晚?她現在風光無限,身家百億,可早年,我倆一同長大,她處處壓我一頭,搶我資源、壞我好事,那些本該屬于我的榮耀,全被她奪了去!”

黑老大“疤臉陳”叼著煙,歪著腦袋,目光在桑霽月身上肆意游走,饒有興致地挑眉:“哦?還有這事兒?身家百億,聽著怪誘人。”桑霽月捕捉到那一絲心動,眼眶瞬間泛紅,淚珠簌簌滾落,拿捏著哭腔添油加醋:“是真的,陳哥!上學那會,競賽名額她使手段擠掉我;家里分財產,她篡改遺囑,我和我媽只落得個寥寥無幾,到最后連住的地方都快沒了。”

見“疤臉陳”彈了彈煙灰,沉默不語,桑霽月心一橫,掏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上面是桑疏晚出席商務晚宴、豪車接送的畫面,急切道:“陳哥您瞧,這就是她如今的奢靡生活,出入皆豪車,周身名牌。只要您幫我出口惡氣,拿下她,隨便從指縫里漏點,都夠兄弟們逍遙快活好久。”

“疤臉陳”接過手機,端詳照片,咂了咂嘴,眼底貪婪漸盛:“哼,小美人都這么說了,我不出手倒顯得不近人情。不過,事成之后,紅利可得按約定分。”桑霽月小雞啄米般點頭,臉上堆滿討好的笑:“那是自然,陳哥神通廣大,有您出馬,肯定手到擒來。”

可剛出包廂,桑霽月臉上笑意瞬間消散,只剩狠辣決絕。她心里清楚,與虎謀皮風險極大,但此刻為了復仇,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攪得腥風血雨、玉石俱焚,只要能扳倒桑疏晚,奪回一切,值了。然而,她沒料到,這番謀劃已悄然落入警方視線,一張緝捕大網正緩緩收緊,危險將至,她卻渾然不知、一意孤行。

包廂里煙霧彌漫,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疤臉陳”把煙頭重重摁滅在煙灰缸,抬眼看向桑霽月,眼里的貪婪褪去,換上一抹玩味,突然開口:“想讓我全心全意幫你收拾桑疏晚,光嘴上說說可不夠,往后你就做我女朋友,留在我身邊表忠心。”

桑霽月身形一僵,笑容險些掛不住,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嘔出來。跟這粗俗兇狠的黑老大談戀愛,光是想想,就讓她渾身惡寒。可念頭剛起,桑疏晚那張得意的臉就闖進腦海,恨意瞬間攥緊她的心,把抵觸情緒壓了回去。

她咬咬牙,臉上重新堆起討好的笑,眼眶泛紅,軟糯說道:“陳哥,只要您真心幫我,我聽您的。”說著,還故作嬌羞地微微低頭,藏起眼里的不甘。“疤臉陳”大笑起身,大步上前攬住她的腰,粗糙的大手肆意摩挲,桑霽月強忍不適,身子微微顫抖。

自那日后,桑霽月徹底淪為“疤臉陳”的附屬品。白天,跟著他出入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替他擋酒賠笑,稍有不慎就是一頓臭罵;夜里,被禁錮在狹小居所,聽著他粗俗的呼嚕聲,淚水浸濕枕頭。身邊小弟對她的態度倒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口一個“嫂子”,可那陰陽怪氣的調調,分明是在看笑話。

偶爾夜深人靜,桑霽月也會后悔,質疑自己的選擇。可一想到桑疏晚此刻安穩愜意,坐擁財富與愛情,不甘就再次熊熊燃燒。她暗暗發誓:“桑疏晚,為了毀了你,這點屈辱我受得住,等你身敗名裂,我定要奪回一切,加倍奉還!”全然不知,自己越陷越深,正一步步邁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法律的鍘刀已然高懸,隨時可能落下。: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