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男主

第72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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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直說也沒什么,他作為晚輩的難道還會去窺探什么嗎。

所以,這不值得撒謊。

一個人說謊,往往是為了掩蓋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陸淵到底想隱瞞什么?

邵非發現自從變成魂魄跟隨在陸淵身邊,解釋不了事就越來越多,而且他隱隱感覺自己不要再繼續深挖下去,事實不一定是他能接受的,他懂得適可而止。

從仙羽宗被消滅,已經過去半月有余,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與陸淵的種種,邵非還沒消化掉,現在他并不想知道更多的,所以頭一次主動離開陸淵身邊準備出去靜一靜。

像是冥冥之中有感應一樣,在邵非離開的時候,明明感覺不到什么的陸淵朝著邵非的方向看了一眼,目中閃過疑惑,他最近究竟怎么了,總覺得有東西跟在身邊,時不時還會像妖精似的出來吸一口,雖然很輕,對他也造成不了什么負擔,就是一陣風一樣吹過去,他覺得那并不是普通的風。

他總是時不時想抓住這只搗亂的東西,但那更像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

陸淵苦笑地捂著頭,在一旁童子詢問的時候示意他們繼續看著火候,他大概真的想那人想瘋了吧,連風都覺得是他。

邵非飄了出去后,有些迷茫,一時間不知能去哪兒。

想了想飄到最熟悉的地方,那就是他剛來七星宗時待的雜事院,雜事院的一切并沒有什么改變,還是如他離開之前一樣,記名弟子們為了繼續在宗門內存活下去依舊爭搶著,努力著,時不時就會鬧出點事,其實越是地位低,爭斗就越是浮于表面,不過以前他是參與者,現在只是圍觀的。

不過人數比以前多了不少,是以前仙羽宗留下的一些外門和記名弟子,聽說他們不愿意去別的門派,宗主辛如意做主讓他們留下來,算是可憐他們,也是體現一個大派的氣度。

這也導致本來就人數不少的雜事院更加人滿為患,那本就少的機會變得更珍貴。

所以那些仙羽宗的弟子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待遇,最重最累的活總是他們在做。

他們在等待每年度的宗門大比,期待以此一飛沖天。

邵非發現自己原來的床鋪已經被其他人睡了,他的東西應該都轉移到了無量苑。

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吳三零他們,因為職責是值夜,一般他白天都在。

沒遇到,邵非也沒想太多,直到發現執事院的新執事居然是吳三零,他此時正在教訓意圖偷懶的幾個記名弟子,從邵非的眼光來看他看上去不但成功引氣入體,還三級跳,到了煉氣六層,這快的速度有點匪夷所思。他忽然想到陸淵與容巖的對話,說的也許就是這個,那吳三零到后面應該能到之前老壇的修為,只是筑基是無望了,但對于一個記名弟子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這就是陸淵給吳三零的便利嗎,以他的資質要引氣入體都困難,陸淵干脆一次性提升他的修為,雖然那后果是再也無法修煉到筑基期,相當于激發潛力,拔苗助長,不過能修煉對于吳三零來說已經是意外了。

短短半個月,吳三零從一個低調開朗的記名弟子到現在的雜事院最年輕的管事,變化很大,邵非要不是偶然出來這么一趟,都快認不出這個還是他認識的友人。

那些被教訓的弟子離開后,吳三零才坐了下來,那表情柔軟了許多,這才是邵非平日里看到的模樣。

他從儲物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邵非看到那東西,才猛地打了個激靈,他居然把這東西忘了。

這不就是阿嗚曾經給他的儲物戒嗎,那是屬于陸淵的。雖然后來見到上仙,但發生的事接踵而來,他忘了還,再后來為了不被老壇等人發現,就悄悄埋到了后山,直到求救時才讓吳三零又挖了出來。

因為這是邵非的貼身物品,吳三零并沒有交出去,望著這只一看就價值連城的戒指,這枚戒指是邵非的,他就沒想過交出去,他想等邵非醒來:“你還活著嗎?他們都說你死了”

吳三零清楚明白自己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邵非帶來的,他相信自己此生遇到邵非是他最大的造化,甚至因為這個事,吳三零準備過段時間回一趟老家,除了斬斷俗緣,也是為了告訴父母自己真的成了仙人了,了卻他們的愿望,也是自己以前最大的心愿,他接下來就是按照容巖師兄的吩咐,好好當這個代理管事,在七星宗繼續生存下去。

剛出來,就聽到幾個弟子在聊天。邵非在七星宗也算是個名人,他身上非常具有傳奇色彩,據說與已被關靜思崖的大師兄洛真有道侶關系,后來還見過老祖,老祖對其天賦驚為天人,繼而收為親傳弟子,雖然水系單靈根的確少見,但沒人覺得這個天賦有特別到能讓老祖收為弟子,當然傳說之所以是傳說,就是因為沒人能證實。

聽說后來被奸人所害至今生死不知,要是能活著早就出來了,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聽到自己也成為弟子們的話題對象,邵非心里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很快飄離了這里。

他去了后山,看到了滿目蒼夷的靜思崖,崖壁上全是被雷電劈過的痕跡,在崖上找到了沒有梳洗,長出了胡渣,非常不修邊幅,看上去完全沒了平日文雅大師兄模樣的洛真,邵非差點沒認出來。

這里被七星宗的老祖們下了保護罩,無論怎么破壞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如初,雖然知道洛真是與陸淵一樣少數擁有變異天靈根的天才,但看到這樣的破壞力,邵非都不禁咋舌。

他回望在崖邊練劍的洛真,他的眼神像一匹狼。

洛真認真起來的時候,讓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陸淵。

他不自覺地待到了晚上,洛真累得癱倒在地上,見他只是暈過去,邵非放下心來。這才想起來已經很晚了,幸好他這段時間已經吸飽了靈魂力,離開一段時間并不打緊。

回去后,整個無量苑靜靜的,以前還有一些內門弟子在外院討論法術,研究道,自從上次出了那事后,無量苑看守森嚴,除了容巖等少數幾個弟子被允許外,其余人都被阻擋在外。

當邵非飄過來地時候就發現這里靜得就像死了一樣,讓人沒由來的心慌,內院連一個人都沒有。

在這座像是墳墓一樣的地方,住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暮色的男人。

陸淵在打坐,周圍的冰靈氣朝著他聚集。

因為在招魂大陣上損耗太多,陸淵每日都要重新修復,這會兒邵非到來,陸淵卻忽然斷了修煉,看著空氣厲聲喝道:“誰?”

如果這時候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覺得老祖又發瘋了。

邵非很佩服陸淵,就是看不到他,居然還是能感覺到有人過來了。

今日從煉丹房出來后,陸淵就顯得比平日還暴躁一些,也是沒原因的,那種空中都帶著甜味的感覺消失了,直到現在那不知名的風又回到他身邊。

這種玄乎其玄的感覺,無法對任何人解釋。

或許,讓陸淵能在邵非靈魂回歸無望的時候還保持理智,就是這股風中的甜味,安撫了他。

他猛地朝著邵非的方向抓來,邵非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靈魂狀態的手被抓住了,當然對于陸淵來說只是抓了一團空氣。

陸淵愣神地看著空蕩蕩的手,抿著的唇忽然上揚,嗤笑道:“瘋了。”

這笑容有些自嘲。

他來到臥榻邊,輕輕將肉身摟在懷里,埋頭在其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你再不醒來,這世界也沒存在的必要了,不如一同沉睡。

邵非還不知道這時候男主居然有了毀滅世界的想法,只是看著陸淵抱著肉身顫抖的模樣,心里有些堵,他其實很矛盾,又希望醒來,又不希望醒來。

他覺得上仙不應該這樣,這個男人應該驕傲地活著,而不是被任何人羈絆,他不忍心看著這樣的陸淵,但真的醒來卻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他本來以為自從上次招魂失敗后,陸淵已經放棄了,一時間難過后,大部分人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不可能一直掛念著早就不可能醒來的人,再說他與陸淵也沒那么熟。

他大概是要一直以魂魄的狀態生活了,他也以為陸淵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陸淵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變化,后來也偶爾出現在宗門內,心情不錯的時候還會去練武場指導,偶爾會在議事堂進行講法,當然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七星宗的盛事,無論是什么階層的弟子都早早的過來搶占最有利的位置。仙界每當遇到各種大事也依舊是由陸淵來主持,還是那么的公正威嚴。

但邵非發現并不是如此,是陸淵隱藏得更深了。

平時邵非也有作息,到了晚上沒事做邵非也會休息養魂,這些日子里他也慢慢習慣了陪伴著陸淵。

有一天他醒來,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他沒和人同床共枕的經歷,相信陸淵也沒有,不過他現在也沒反對的資格,次數多了也淡定了下來。

他很清楚,換成除了陸淵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親近,更不可能接受與世道完全背離的種種作為,這與他的價值觀是背道而馳的。從剛成為魂魄發現陸淵的不同時就會離開,但一切變成是陸淵,他好像就會尋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為陸淵解釋。

他看了會自己依舊呼吸平穩的肉身,又看著旁邊一只胳膊搭在肉身腰上的手臂,嘴角抽了抽,還是沒說話。

看習慣了也沒什么,他是男人,被抱幾下又不會少肉。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目光又漸漸轉移,陸淵長得真是超越了人類的范疇,他本來以為陸琛那樣已經是極品了,這些男主絕對是被上天開了外掛,不過也是,上天不就是作者嗎。

邵非望著陸淵沉睡的臉,眼中露出了一絲癡迷,好一會才清醒,拍拍自己的臉,邵非你要記住,不要為美色所迷。

但也許是感知到了什么,陸淵忽然睜開了眼,他平日根本不需要睡眠,不過是為了陪小家伙,所以閉目休息而已。

他左右一看,并沒有發現異樣,為邵非的肉身蓋上了被子,將肉身放平。

還是那么平靜,只是接下來就讓邵非看不懂了。

陸淵就這么望著邵非的臉,到第二天天亮。

那眼神透著深沉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多,后來陸淵干脆不睡,就一直望著。

除了這件詭異的事外,在冰牢里的那幾個人加一魄,受到的折磨更深了,就是邵非有時候都看不下去,記得有一次從冰牢里出來的時候,渾身浴血的陸淵還沒換上干凈的額衣物,看上去猶如一個殺神,他遙望著遠處,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真想都毀了。”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后來他看到陸淵從自己的洞府中拿出了一本禁.書,當然男主有這些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里面記載著如何飛升,如何用法術控制整個世界,甚至還有如何煉化,將煉化的一切化成自己的實力,陸淵的重點在于后者這已經超出邵非所能承受的,原著里男主雖然有點不問世事,用女主的話就是禁欲的完全不像人,當然那時是已經被穿越了的女主,說話方式也比較現代化。

雖然稍顯冷漠,但完全沒這么可怕的想法啊。

天啊,男主你要冷靜,冷靜,世界那么美好,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毀了干嘛,這世界要形成空間有多難,又不是每個世界都能形成平行空間的,這需要世界中心的主角覺醒自己的意識,或是整個世界超過空間法則才行。

男主的救贖呢,啊,對,女主呢!?

邵非急在心里,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用,別說他現在無法動彈,就是能動彈,他難道還有本事阻止這個男主兼最大bss?

為什么女主還沒出現,那天分開后,女主不是和他說很快會來參加入門考嗎,就算這些年取消了入門考,也可以像他一樣測試靈根,自己入門。

記得云歌不是一直挺垂涎陸淵的嗎?

邵非簡直恨鐵不成鋼,你這個不稱職的女主,這到底還是不是你一見鐘情的男主了!

不過上天也許沒聽到邵非的愿望,春去秋來,七星宗依舊美如畫,仙霧繚繞中靈氣更勝以往。兩年過去,對于修仙者來說,兩年只是彈指間而已。

在大陸上的尸鬼族漸漸被控制后,仙羽宗也開始了新的入門考。

不少宗門內的弟子也是神情緊張,在有限的資源里,每一次入門考他們都將迎來新的師兄弟來爭奪外門、內門的名額。

聽聞這次老祖也會來,他們都非常興奮,老祖出現的次數實在太少了,每一次都異常稀有。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會被選為弟子呢,當然他們沒想過老祖,想的是其他長老,哪怕不是親傳,當個雜役伺候人都是好的。

“我聽說老祖已經有親傳弟子了,怎么從來沒見過?”一個對宗門情況不清楚的外門弟子問道。

“噓,這事情可別到處問。”老弟子將人拉到角落,才小聲說著,“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是前兩年被一個奪舍的大能給害了,昏迷至今,那大能奪舍了一個叫龐元的人,壞事做盡,據說還害的七星宗差點被圍攻,現在應該早就神魂俱滅了了,不過就算滅了,老祖的徒兒也回不來了。”

另一人義憤填膺:“真是死不足惜!”

“可不是嗎,還記得那個曾經名聲與七星宗并列的仙羽宗嗎,就是因為這事給一同毀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

“這個我知道,這事傳遍了大陸!”若不是陸淵太有名,那一夜間摧毀大派的事跡令人聞風喪膽,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從西部趕來瞻仰,“那這位太師叔如何了?”

“還能如何,你見到過嗎?”

那人搖頭。

“那不就得了,就算是老祖也束手無策,聽說他是少見的水靈根,而且是被老祖一眼看中的”

“有機會真想見見啊!”這個外門弟子以前在講法課的時候遠遠的見過老祖一眼,只記得那威嚴的令人無法直視,只一眼他就低下了頭,聽著老祖的教誨,難以想象能讓老祖這么重視的弟子,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老祖去任何地方都會帶著那位,說不定這次呃?”這位待的時間有些長的弟子看著天上那踏空而行的人,“你看”

他們果然看到一個在空中衣袂飄飄的男人路過此地,手中好像還抱著什么,一串白霧劃破長空,能夠不需要御劍的也只有老祖了,那方向是宗門大殿。

今日是宗門多年未舉行的宗門入學考,不少想正大光明進入七星宗的修仙世家弟子早就在等候這一日了,除了一些遠道而來的,還有個很特殊的人,那就是為了擺脫新魔宗宗主云斂的追捕,隱藏了魔靈,選擇仙靈靈根,來到七星宗進行大考的云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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