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寵婚:葉總的意難平

第六十章 奇怪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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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漫畫書,站起來走至窗臺。

庭園到底不是建在鬧市,所以很難得可以看到夜空中還掛著零零碎碎的幾顆星星。

夏星,夏星。

記得媽媽說過,自己出生的時候恰好是也夏天,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格外多且明亮。所以便為她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確實好記。要不然周子謙怎么會一下便記住了她?

那天她跟同學在操場上看男生打籃球,那籃球卻突然直直的朝著她飛了過來。她一下就懵了,只堪堪抬起一只胳膊將頭護住了。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她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生正抱著那只罪魁禍首朝著自己咧嘴笑著。

“你叫夏星?”那男生笑著問道。

夏星呆呆的點了點頭。連謝謝都忘記了說。

“下次看球的時候別站那么近,還有,不要發呆。”他指了指他自己的頭,“不然,很容易誤傷。”

然后他便回到球場上跟其他人繼續打球去了。夏星覺得學生時代的她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迷上周子謙的吧。

她看著他矯健的身姿奔跑在球場上。運球,跳躍,投籃,每一個姿勢都會引起周圍的人的歡呼。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然后拉了拉同學的袖子,“唉,這男生是誰?我之前怎么從沒見過?”

“你連他都不認識?”同學仿佛看著一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她。

“真不認識。”說實在話,在那之前她根本就很少看球賽。而且大一剛剛入校,她怎么可能認識這么多人。

一旁另外一個花癡狀的同學見狀連忙向她解釋道,“他叫周子謙,不僅人長得超帥,打籃球也是超厲害的,每次跟其他學校打友誼賽,只要有他在,就從來沒有輸過。”

周子謙。那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卻沒想到這個名字會一直伴隨著她度過自己大半個大學生涯。

那次籃球賽之后他們總會在不同的地方碰巧遇見,有時候是在教室通往宿舍的林蔭小道上,有時候是在食堂里面的餐桌旁,還有的時候是在學校的圖書館里。

說不上究竟是誰先追的誰,總之,他們很快就陷入了青春懵懂的熱戀當中。

后來有一次她問他,怎么第一次見她就能叫出她的名字。

還記得他是這樣說的。他說,夏星,盛夏夜晚的星星,這名字,跟你漂亮的眼睛一樣迷人。

多么動聽的話啊。

夏星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

“太太,”夏星回過頭,看見陳姨正一臉慈祥的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邊,“先生走的時候專門交代了的,說是你最近睡覺總是做夢,晚上一定要喝杯溫牛奶的。”

葉君陽交代的?她怎么沒聽到?

“放在桌上吧,我待會兒就喝。”夏星說道。

陳姨緩緩的走上前將牛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又不放心的囑咐她,“記得喝阿,過會兒涼了可就又傷胃了。”

“知道了,陳姨。唉對了,您等會。”夏星突然想起來什么,她說著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這對鐲子是我在A國特意尋來的,聽當地人說,小孩子帶上這個便可聰明伶俐,而且身體健康,你看,這上面刻的全是祈禱孩子平安喜樂的經文。”夏星將盒子打開放在陳姨眼前,笑著說道。

陳姨瞇著眼睛看了半晌,搖了搖頭,“看不懂寫的什么。但是只看這貨色就知道一定價值不菲吧?”

夏星噗嗤一笑,“拿去送給您的孫子吧。”

陳姨大驚失色,連忙擺手拒絕道,“太太這實在是太客氣了,小孩子家家哪里能帶這么貴重的物件在身上啊。”

“本就是給孩子佩戴的,這有什么使不得的,”夏星笑著說道,“您雖然跟我只相處了短短一年,但是畢竟在葉家呆了這么多年,君陽跟我一直都是拿您當自家親人看待的。再說了,您這么大年紀,我們卻還自私的舍不得放您回家,也算是我們欠您和您孫子的。所以跟這個比起來,這鐲子反而顯得不值一提了。收下吧。”

夏星說著便將陳姨布滿皺紋的手拉起來鋪平,然后把盒子放了上去。

“這…”陳姨垂下眼皮,看著手里的錦盒,一時感動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那我就先代我那孫兒向太太您道謝了。”陳姨說著便對著夏星鞠了一躬,夏星連忙將她扶起來,“陳姨,您實在太見外了,您看,我也不是白送給您的,其實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別說一個要求了,就是十個要求,只要我還能辦得到,就一定答應你。”陳姨拍著胸脯說道。

“從明天開始,你教我煲湯吧。”

“就這事?”陳姨看著眼前笑著的夏星,忽然覺得怎么出了趟國回來性子就變了這么多?

“就這事!”夏星說道。

“您想喝什么湯盡管跟我說就好了,省的那么麻煩呢,女人的手可金貴著呢,別到時候被油漬給染黃了。”陳姨皺著眉頭勸說道。

“沒關系的,對了,我婆婆她以前有沒有親自下過廚?”夏星突然好奇的問道。她想起了葉母的一雙手,根根手指頭白皙,纖細,且柔弱無骨。

陳姨搖了搖頭,“老夫人打從年輕就一直注重保養,太燙太涼的水,手更是沾都不能沾,更何況是下廚跟油污打交道呢。”

“難怪。”夏星若有所思的說道。

“難怪什么?”陳姨問道。

夏星回過神來,“我的意思是,母親保養的那么仔細,難怪她的手會這么美了。”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葉君陽這么想要她親自給他煲湯,要么就是她煲的湯極其合他的口味,要么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童年時缺失的尋常家庭的幸福。

第一種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夏星壓根就很少下廚,更遑論廚藝精湛了,那就只剩下了第二種,剛剛聽陳姨又那么一說,夏星心里此時就已經非常肯定了。

“所以說太太你…”

“所以說我是非學不可了。”夏星搶在陳姨前面說道。

陳姨先是一愣,轉而又搖頭笑笑,“罷了罷了,想學就學吧。難得你有這份心。”

“來,陳姨,反正現在還很早,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吧。”

夏星說著便將陳姨拉到一旁的沙發上。

“哎喲喲,這可使不得,太太想跟我聊什么聊便是了,葉家自古以來的規矩,下人都是不能與主人同坐的。”陳姨連忙擺手說道。

“沒事的陳姨,”夏星笑著說道,“我們年輕人不拘泥于這些,這世上早沒有主人與下人之分了,只有雇主與被雇而已。”

“那也不行,”陳姨仍舊執拗的說道,傳統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她在葉家這么多年能深得老先生,老夫人的信任可不是光動動嘴皮子就能行的。

夏星看著陳姨的樣子,自然也不好再勸,只是想聊天的興致好像減了不少。

陳姨多會察言觀色的人啊,一看夏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掃了她的興了,于是一拍大腿,連連說道,“前幾日您跟先生不在家,老夫人托人送了一個東西過來呢。要不,我現在搬上來給太太打開看看?”

“母親送的?”夏星秀眉一蹙,臉上帶了些許好奇,“那我能私自打開嗎?”

“瞧您這話說的,太太現在可是這庭園葉家的女主人吶。自然是有資格處理任何跟這個家有關的事情的。”陳姨笑著說道。

“這樣的話,那干脆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夏星莞爾一笑。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下了樓梯,陳姨便從客廳里將那箱子抱了過來。

箱子不是很大,造型卻很是精致,隔得遠,夏星看不清楚箱子的材質。但看陳姨小心翼翼的樣子,夏星倒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東西了。

她上前接過箱子,將它放到了茶幾上。別說,還真是有些重。

夏星接過陳姨遞過來的鑰匙放在手心里仔細欣賞著,跟那看起來非常有年代感的箱子一樣,那鑰匙的尾端也是雕刻著一支梅花,想必這箱子的主人一定是經常使用它的,要不然,與肌膚接觸的地方不會被摩擦的如此光亮。

“太太,這可是葉家祖上傳下來的匣子呢。”陳姨滿臉自豪的說道,“看樣子,老夫人對您已經開始在慢慢接受了。”

“陳姨知道這箱子的來頭?”夏星一邊細細觀察著那個箱子上的圖案,一邊輕聲問道。其實還有一個問題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就是陳姨怎么光憑這個箱子就能知道母親開始接受自己了的事情。

“太太還是先打開看看再說吧。”陳姨面含笑意,不急不躁的說道。

將鑰匙插進細細的鎖孔里面,輕輕的一擰,“卡達”一聲,鎖便應聲而開。

夏星將鎖放至一邊,緩緩的打開箱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很多物件。

最上面的是一件繡有百獸圖案的紅色肚兜和一雙嬰兒穿的虎頭鞋。

“這是先生滿月那天穿的衣物。”陳姨在一旁笑著解釋道。眼睛似乎已經透過衣物看到了襁褓中哇哇大哭的男嬰。

夏星將那肚兜和虎頭鞋掂在手里輕輕的把玩著。很難想象葉君陽只有那么一點大小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