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則安

第236章 毒婦的美夢

第236章毒婦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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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夫人雙目如劍,舉步朝蔣氏沖過來。

蔣氏立馬退后:“我知道嫂子想干什么,我也知道如今我在你眼里如同螻蟻。

“若你要向我動手,我豈有能力反抗?

“但這可是陸家。我還是陸夫人。

“早前陸階因為你們嚴家把他當傻子,也跟你們談了條件,為了拿捏沈家,讓自己調去了戶部。

“如果我死在你手下,你說像他那么雁過拔毛的人,他又會如何與你們談條件?

“就更別說,你還跑來陸家殺我了!

“你殺了他的正妻,他要的東西你們會給得起嗎?”

蔣氏字字句句清晰入耳,墻這邊的陸珈緊皺著眉頭,心底下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從前她只知道沈輕舟自幼染病,卻從未問過他這邊究竟怎么來的,也不曾問過他母親的事——前世他血洗嚴家,想來原因就在這里了!

可恨沈家的悲劇原來近日是嚴述夫妻造成的,而沈輕舟兩世以來把這些全都藏在心里,從未有一日忘記,嘴上卻又不曾吐露半點!

陸珈心里又是慚愧,又是痛恨。

慚愧的是,沈輕舟對她那么好,而她卻只想著自己的仇恨,并不曾去多關心他。

痛恨的是嚴家心狠手辣,對沈家下這樣的手,而對她自己的母親也——

雖然蔣氏的話里并沒有直接提及陸夫人的死,可如果嚴家的手真有那么干凈,那蔣氏為什么會拿陸階和沈博聯手來威脅?!

“好極!”屋里再次響起嚴夫人的聲音,“這有進有退的,真不愧是我們老太爺的種,有出息!”

蔣氏哂道:“嫂子也不必冷嘲熱諷,不管怎樣,咱倆如今總還是一家人。

“父親并未對外撇清與我的關系,不是嗎?

“即使我還記得你們做的這些事,也不見得就是要拿它散布出去。

“散布出去,于我又有什么好處呢?但凡大嫂念著我往日的一點好,此后我只會聽從你和大哥的話,唯你們馬首是瞻。”

嚴夫人在屋子中央走了幾轉,末了停在了屏風之下:“你想要什么?”

蔣氏深吸氣:“我為陸階操持內外,生兒育女,他翻臉無情,我豈能自暴自棄?”

“然后呢?”

蔣氏沉息:“如今我若想翻身,只能認祖歸宗,成為嚴家真正的小姐!”

嚴夫人瞇眼:“你說什么?”

蔣氏走到她的前面:“如今外人都已經知道我是嚴家的私生女,雖說父親處置了母親,可我終是他親生女兒!我能夠東山再起,那對嚴家來說就還有用,他未必不會在乎我!

“那天夜里大哥大嫂因為請去了老夫人,讓父親里里外外大失顏面,就算他再不把我們母女當回事,讓他丟那么大的臉,他心里總歸是有氣的!

“嚴家到底還是父親說了算,而不是老夫人,我不信這點利害大嫂不清楚。

“所以大嫂難道會希望被父親記恨嗎?

“大哥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你只是兒媳婦,他不會把大哥如何,只會把所有的怨氣投向你!

“這京城里認識我的人那么多,我一日姓蔣,世人就一日記得父親的過錯。

“而你又何不促成此事,讓它有個完美的結局,也讓父親心里舒坦舒坦呢?”

蔣氏聲音回蕩在屋里,嚴夫人看了她半晌,最后才笑出聲來。

“往日倒是我小看了你。”

她拿起了桌上的畫,走到門檻下,把門打開,在一線而入的天光之下瞇了瞇眼,然后走了出去。

蔣氏咬牙追出門檻:“我等你三日!瓔姐兒出閣之前,我要聽到你的回話!”

庭院中的嚴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加快速度出去了。

一直在院門外靜默等待的陸瓔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訥然喚了聲“舅母”。

嚴夫人睨著她,更加用力地咬緊牙關,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嚴家的人撤走后,陸珈也出來了。

青荷剛把茶泡好,看她們回來連忙把茶遞上:“聽到什么了嗎?”

銀柳遂把來龍去脈都說了

青荷一聽臉色也驚的發白,快步走入了房中,只見陸珈坐在榻沿沉思,頓了下便上前:“蔣氏自幼成為嚴家義女,她掌握住嚴家的秘密這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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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勢盡在大小姐掌握,蔣氏不足慮,倒是嚴夫人若有插手夫人的死因,此事卻非同尋常了。”

陸珈深吸氣:“你讓長福去打聽父親在哪里?我有事要問他。”

青荷忙道:“老爺自從去了戶部,似乎忙了起來,今日一大早就去了衙門,先前蘇志孝要尋他回話,等了半日也沒等著。”

陸珈看了眼她,又道:“那就備車,我去趟程府!”

青荷點頭。

陸珈又在后面追了一句:“再讓長福先去燕子胡同送個信,我要見沈公子,請他入夜在那里等我!”

陸珈前往程家的路上,嚴夫人已經回到府里。

當她把原來細細道來,嚴述也不由冷哼起來:

“她倒是會打算盤!成為了嚴家真正的姑太太,她就徹頭徹尾與嚴家榮辱與共了,別說在陸家重新撿起了臉面,就是在外頭也還要再多幾份尊重!

“她這既是要占陸家的便宜,同時連嚴家的便宜也要一并占了!”

“我就說她是個賤坯子!”嚴夫人漠然冷笑,“去之前我就覺得她有圖謀,果然不錯。她如今離下堂婦只差一步,這種話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嚴述踱到窗戶之下,站立片刻:“倘若只是為了占便宜,倒不算什么。她就算不入宗,憑她當了嚴家多年義女,還有這私生女身份,她跟嚴家撇得清嗎?嚴家倒了,她后半生更加沒指望。

“她只能倚靠嚴家,這是對的。

“但她如今走投無路,還敢這么狂妄,確實不能大意。”

他目光落在從顏夫人斗篷里掉下來的那張畫上,撿起來看了片刻,然后轉過身來:“當年你交給她做的那件事,究竟做成了不曾?”

嚴夫人頓了頓:“林嬤嬤親眼看著燒了的,理應出不了錯。”

“再核實!”嚴述凝眉,“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對我們積怨已久,難保不會留下后手。就算她不散布出去,萬一留著像這樣要挾咱們呢?”

嚴夫人定坐片刻,深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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