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我家窮,你知道的……第242章:我家窮,你知道的……←→:sjwx
舒婉紅著眼眶,隨著他越來越放肆的進犯,心底的那股悸痛如潮水般涌來。
直至她哭出聲來,蕭衍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垂首看著身下的女人,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頓時心臟像是被一記重拳給狠狠擊打了一下。
痛得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舒婉手上死死捏著他的衣襟,控制不住地低顫著。眼淚如斷了弦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不多時就濡濕了他領口上的衣襟。
“哭什么?我都還沒怎么欺負你。”蕭衍一顆心瞬時揪在了一起,對她的眼淚還真是一點招架力都沒有,什么壞心思都被她的眼淚給沖刷掉了。
他捻著袖角,給她擦拭著眼淚,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一時心疼又悔恨。
說好只是小懲大誡,怎么偏偏就把持不住了呢?
現在還把人給弄哭成這樣,瞧她哭得凄凄慘慘的樣子,蕭衍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還說沒欺負?”舒婉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眼,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滾,蕭衍怎么擦都擦不完。
方才他還想,舒婉這女人就是水做的,現在一看這架勢,還真是……
舒婉恨死他了。
她再也不相信這家伙,什么信誓旦旦,什么信守承諾,都是誆騙她的!
蕭衍一邊給她擦著淚水,一邊低聲哄道:“這次只是小小懲罰。”
“你還有理?”豆大的眼淚又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好好好,我的錯。”他無奈,只得道歉。
“你滾下去!”舒婉見他放低了姿態,立刻擺出架子來,要趕他下床。
蕭衍道:“家里就一張被褥,夜里風大,你總不能讓我就這么睡在竹榻上吧?”
聽這聲音還有點委屈的意味。
舒婉可半點不會可憐他:“就一晚上,又不會冷死你!一個大男人,還跟我一個女人搶被褥,你害不害臊?”忍不住抽泣了兩聲,舒婉撇了撇嘴,瞪著他。
起初舒婉還很同情他的遭遇,對于他家徒四壁的處境,她甚至圣母心泛濫過,心想著,若他能安然送自己回譽王府,自己便在譽王府給他捎幾條厚實點的被褥,冬天若是來了,也能給他御寒過冬,也不枉費他這幾日好吃好喝照顧自己!
可如今,他這番所作所為,簡直就是無賴行徑,自己斷然不會再同情他了!
見她是鐵了心的要趕他下去,蕭衍怕她哭壞了眼睛,便妥協了,自己去了竹榻上。
舒婉全程都盯著他模糊的身影,確定他已經睡去了竹榻上,方才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將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了自己身上。
六月的天氣最是燥熱,即便是夜里,這屋里的熱氣也沒有完全消散,更何況她還裹著厚實的被褥。
不多時,舒婉就被悶得滿頭大汗。
蕭衍側臥在竹榻上,眼神卻是一直盯著床上的人兒,見她十分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地問她:“你不舒服?”
舒婉抹了抹額頭的汗漬,那豆大的汗滴從她鬢角一路滑至她的眼睫,她眨了眨眼,汗珠便順勢滾入了她的眼眸里,有些刺痛。
“不熱!舒服得很!”她捻著被角揉了揉眼睛,奄奄地說道。
“你確定?”
“關你屁事!睡你的覺!”舒婉咬牙說道,只覺得被褥里如火爐一樣,那滾滾熱浪炙烤著她,仿佛要將身體里的水分都蒸發了,十分難受。
嗓子有些干,舒婉很想喝水,可想了想,放茶壺的桌面離她很遠,若起身去拿,說不定自己又要被他看光了。
若開口叫他幫忙遞一下,她又開不了這個口……
她舔了舔唇,可憐巴巴地望著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
“怎么?”蕭衍見她舔唇的小動作,不由得滾了滾喉結,喉間頓覺得有些干燥。
她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撩動著他的心。
可蕭衍又怕惹哭她,便不得不按壓下內心的這股躁動。
“那個……”舒婉很想開口,叫他給自己倒一杯水,可想到自己剛剛才將這人趕下床,只怕已經惹他不悅了,現在哪里還有臉求人家端茶送水。
想了想,舒婉又舔了舔唇,最終還是拉不下臉,說道:“算了,沒什么。”
喉間愈發干燥,蕭衍自顧自地翻身下榻,徑直走到案桌旁,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水。
舒婉聽著那倒水聲,不由得半支著身子,抬頭往那方面看去。
他該不會聽見了自己的心聲,主動去給自己倒水了吧?
蕭衍抬手剛準備喝,一抬眼就看見舒婉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垂首看了看手里的茶水,蕭衍頓時了然。
“渴了?”他頓了頓動作,并不著急喝,而是故意晃了晃茶壺里的水:“可惜,只剩下這最后一碗了。”
舒婉皺了皺眉,看樣子他不是給自己倒的。
她有些氣憤地躺了下去,側過身,閉著眼逼自己睡覺,也許睡著了就不渴了。
偏偏,蕭衍端著水走到了她面前。
“要喝水嗎?”
舒婉倏地睜開了眼,緩慢地轉過身去,只隱約看見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她前面,此刻應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她再次舔了舔唇,口中早已干渴難耐。
“謝謝。”說著,藏在被褥里的手臂便忍不住探了出去,伸手去接蕭衍手里的水。
玉藕般的手臂,纖細又白嫩,手臂上還隱隱附著一層香汗。
蕭衍眉峰一皺,這女人,到底是有多防著他,被熱成這樣也不掀開被褥透一透!
毫不猶豫地擒住她的手腕,蕭衍將她從被褥里拽了起來,他仰頭一口喝下碗里的水,托著她的后腦勺,迫使她仰起頭,下一刻便俯下身去。
舒婉一時不防,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嘴就堵上了。
正要反抗,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渡入她嘴里,讓她不忍推開,只想索取更多。
直至嘴里的水都被她吸食殆盡,蕭衍仍舊沒有松開她,輾轉廝磨良久。
再松開她時,她已渾身癱軟,使不上半點力氣,只喘著氣與他道:“你……你又欺負我!”
蕭衍拭了拭她嘴角殘留的水漬,看上去晶瑩剔透,襯得那張唇愈發地誘人,他淺笑道:“這是報酬。”
“一碗水而已!”舒婉咬牙。
“我家窮,你知道的。”他笑了笑,悠然自得地回了自己的竹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