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夏狂歡

第四十章:沒有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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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乖乖將小嘴貼在陸宸灝臉上親了一口。

陸宸灝抱著萌萌走上前,跟病床上的男人打招呼:“秦叔,我來看您了。”

男人朝他笑笑點點頭:“宸灝,你來了!”

病床上的男人叫秦偉杰,是韓雅靜曾經的戀人。

韓雅靜、秦偉杰、溫方州三人曾是大學同學,韓雅靜跟秦偉杰是男女朋友,只可惜命運捉弄,陸家和韓家的聯姻硬生生將倆人分開,韓雅靜跟秦偉杰有一個女兒,便是秦佩瑤。

“姐,我已經幫你和秦叔安排好了國內的醫院和住所,這次我們一起回海城。”

假期第三天,林倩語和陳真真一早去了城北醫院看陳恒泰。

病房門口,林倩語便聽到周樂怡的聲音:“兒子,省著點花啊,省得那丫頭又給我甩臉子,現在我們全家都指望她呢!”

“知道了,媽,那死丫頭嫁了那么有錢的人就應該多要點錢啊,不然白養她這么多年了。”這聲音一聽就是陳耀輝的。

“可不就是,問她要點錢還要被她訓,也不想想她能有這福氣還不是多虧了咱們。”周樂怡的話語讓人聽了火冒三丈。

陳真真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怒氣沖沖地指著周樂怡和陳耀輝:“媽,哥,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我姐她好好的一個大學生,明明可以有大好前途,憑什么要當你們的搖錢樹,你們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周樂怡和陳耀輝嚇了一跳,看清楚是陳真真后倆人都不約而同舉起手就準備要抽她。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看我不抽你大嘴巴!”陳耀輝兩手將袖子往上拉起,露出大花臂,一副流氓地痞的樣。

林倩語連忙沖進去一把拉開陳真真,將自己的身子擋在她前面,雙目怒視眼前的倆人。

陳耀輝和周樂怡看到林倩語,頓時驚呆了,陳耀輝忙收起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手插進褲兜。

“倩……倩語呀,你怎么有空來了,也沒事先通知舅媽一聲。”周樂怡變戲法似的一副討好模樣對林倩語說。

陳耀輝則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一米八的大男人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她。

看著眼前的倆人林倩語心里好一陣惡心,極力忍住怒火,看了眼病床上陳恒泰并不在,怒聲問道:“我舅呢?”

“哦,你舅舅他……他在腫瘤科病房……”周樂怡支支吾吾,她當然不敢告訴周樂怡是自己不想伺候陳恒泰,請了護工在幫忙看著,自己卻在這里偷懶。

“你明知道我舅做化療需要人陪在身邊,你不僅不在他跟前照顧還偷偷拿他救命的錢給你兒子去花?你們真的太沒有人性了!”

林倩語氣到聲音發抖,她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的善良忍讓會一再成為別人拿來傷害自己的利器。

“姐,咱們走吧!”陳真真拉起林倩語的手便要走,她實在看不下去自己母親和哥哥的所作所為,在她心里林倩語才是她的親姐姐。

“陳真真,你到底是姓陳還是姓林呢?吃里扒外的臭丫頭。”周樂怡對著陳真真破口大罵起來。

這時護士長連忙跑了過來,拍了拍門,嚴厲斥責:

“18號病床家屬你們在吵什么呢?這里是醫院不是菜市場,要吵你們去外面吵,不要在這里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周樂怡這才閉上了嘴。

護士長接著說:“你為什么自己不進去陪護你老公,他反應很大,吐了一早上,護工都忙不過來了。”

周樂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林倩語算是看透了這個所謂的舅媽,還說什么自己有多辛苦照顧舅舅,和著全是在她面前演戲,這演技不去拍電影真是浪費了。

“我告訴你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管你們了!”林倩語強忍著眼淚,丟下這句話就走。

陳真真瞪了周樂怡一眼,“你真的太過分了!”跟上了林倩語。

只留下周樂怡和陳耀輝愣在原地。

“死丫頭片子,白眼狼一個!早知道當初就該把她拉去賣了。”周樂怡又恢復了惡毒嘴臉。

陳耀輝知道林倩語說到做到,估計以后很難再從她手里要到錢了,一想到自己的兄弟鄭明澤也被她弄進去了,他氣得掄起拳頭連砸了幾拳墻,轉身走出病房,他從口袋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林倩語看陳真真跟著自己跑了出來便停住了腳步,“真真,你怎么也跑出來了?”

“姐,我媽跟我哥太不是人了!我不會跟他們在一起的。”陳真真一張小臉氣鼓鼓的義憤填膺道。。

“那不行,舅媽和表哥即使做的再不對他們還是你的家人,舅舅病的這么嚴重,你回來一趟應該多陪陪他才對!”

林倩語的良心不允許她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她拉起陳真真的手又返回病房。

走廊那頭陳耀輝遠遠看到了她們,鬼鬼祟祟地進了男廁所。

周樂怡見林倩語又折返回來了,馬上諂媚笑道:“到底是親外甥女,打斷骨頭連著筋,倩語,舅媽知道你最善良了。”

林倩語抿了抿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直接去了護士站問了陳恒泰做化療的病房,帶著陳真真去了腫瘤科。

陳恒泰整個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因為化療藥物反應大他一直干嘔想吐,又吃不下東西,這會看見姐妹倆來看他激動得流淚,陳真真抱著陳恒泰一陣痛哭,最后在醫生的勸阻下才離開了病房。

醫生說陳恒泰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可能也就能撐半年時間了。

林倩語心里很難受,她沒有將實情告訴陳真真,自己少年喪失雙親那種痛苦記憶猶新,若不是舅舅及時趕到林倩語當時也可能隨父母一起去了,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減法,沒有來日方長,只有世事無常,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該做的。

送陳真真回了學校便回家倒頭躺在床上,從醫院出來后她心情一直很不好,突然很想念可可,要是可可在她身邊一定會哼哼唧唧在她身上蹭來蹭去,逗她開心。

她心里一陣煩悶,起身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開了蓋子直接對瓶吹,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可是越喝記憶似乎越清晰,想到年會上男人深情款款的對唱,還帶她看煙花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