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
蘇驚蟄有些心虛。
他當然知道自己突然的爆發,已經是引起了沈遺風他們的懷疑。
而在他問出這話的第一時間。
眼前卻浮現出了一行金色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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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雪凝雖然殘留震驚,但臉上卻是含笑。
這三連擊應當是出自于先前他蘇某人突然的爆發。
對于雪凝點數的到來,蘇驚蟄倒是并沒有任何意外。
甚至于僅僅只是三連擊,他感覺還略少了點。
這時,沈遺風率先開口道:“你小子,現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先前蒼云扔出的那兩道符篆,威能都是妥妥的元嬰期級別。
但在蘇驚蟄面前,卻依舊如同士雞瓦狗一樣。
這只能證明,蘇驚蟄在先前突然爆發出的力量,比尋常元嬰期都要更加的強大。
而沈遺風卻是知道,就在剛才,蘇驚蟄可沒有動用暴血。
這等實力在青州地界,只要不自己作死都可以橫行無忌了。
他忽然想起了在奇地中央慘死的‘陰’。
如若當時蘇驚蟄就有著如今的這般實力。
那么能夠將‘陰’擊殺,似乎就不足為奇,甚至是理所當然之事。
而在蘇驚蟄選擇展現自己實力之時,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解釋。
蘇驚蟄當即笑道:“弟子在清風山那里略有造化。
多開了幾個秘藏導致實力暴漲而已,如今弟子已是肉身元胎。”
反正他只需要在敵人面前扮豬就可以了。
既然現在都已經暴露了,那么對沈遺風他們,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畢竟之后他必然還要經歷一些戰斗,修為之事,終究無法隱瞞到底。
這一戰沈遺風他們看到的,其實也都只是蘇驚蟄想讓他們看到的罷了。
先天龍鱗以及粉紅毒婦的那等掌控他人力量的手段,他都還沒有在這一戰之中爆發呢。
不到真正的生死危機之時,他蘇某人自然不可能將所有手段全部暴露出來。
至于葉知秋,雖然她是外人,但這一趟畢竟是隊友。
修為之事,也同樣沒有辦法在她面前隱瞞。
乃至于清風山上的奇地,未來隨著他們與白家合作越深,終究也是會被青州各大頂級勢力知道的。
但那里由他蘇某人完全掌控,他也不怕。
而且他自信當其他勢力知曉時,他蘇某人實力也已經可以壓制整個青州了。
在他的設想之中,屆時他可以以自己的能力,將奇地盡可能的擴大一些。
直接是以奇地來與青州其他頂級大勢力合作。
通過這一處奇地,或許就能夠將整個青州的所有勢力逐漸的抓在自己的手上。
以奇地以令諸侯,是他對奇地最大的一個愿景。
而此時他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
乃至于稍微有一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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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浮現出來自雪凝的點數。
回過神來,沈遺風實在沒能忍住自己內心的震動與好奇。
直接踏前一步,捏住了蘇驚蟄的一手。
一道柔和的能量探測進蘇驚蟄體內。
此時蘇驚蟄倒也沒有選擇將八個人體秘藏隱藏。
明晃晃的直接涌動了一下其中的血氣之力。
前沈遺風就知道蘇驚蟄開辟了好幾個人體秘藏。
而如今數量突然激增到了八個,卻還是一瞬間讓他晃了神。
“八個!
你…你小子真的就是那傳說中的天命體修吧。
只不過…可惜了呀…
如果是在萬年之前,你本該成為修仙界最耀眼的新星。”
震驚過后,沈遺風又這般誠懇的嘆息了一聲。
在這般大環境之下,蘇驚蟄還能夠接連的開辟出那么多人體秘藏。
這只能說他是天命體修。
再找不到其他任何解釋。
在他看來,如果蘇驚蟄生在煉體的大環境之下,即便只是對煉體沒有那么多的限制,恐怕他都將是成為著修仙界的氣運之子。
勢必要站在最頂峰的。
聽到沈遺風這話,蘇驚蟄心頭卻暗道:“系統加身,即便大環境不允許,我也都已經是天命之子了呀…”
對于這個,蘇驚蟄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系統都已然覺醒了,要還不是天命之子,那就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話風一轉,沈遺風又忽然嚴肅:“你這實力之事,能隱藏就隱藏,以后你小子不要那么浪了。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些道理希望你能夠自己明白。”
“還請師尊放心,先前弟子也只是一時技癢。
想要試試弟子的戰斗力到了什么樣的程度而已。
以后有師尊在身邊,弟子能不出手則不出手。”
就這事兒,他倒是乖巧得很。
反正沈遺風是親自見過奇地那些玄妙的。
用這個理由,沈遺風不可能會有絲毫的懷疑。
至于以后……在他看來,那個時候自己的修為恐怕就要徹底的碾壓沈遺風了。
那個時候他差不多也能鎮壓整個青州,有些東西也就無所謂了。
而此時沈遺風的目光,卻是忽然看向了旁邊的葉知秋。
“葉姑娘,關于這臭小子修為之事,還請保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頗為嚴肅。
葉知秋當然聽得懂他深層的含義。
當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關于此事,我葉知秋以天道立誓,必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知秋也從未見過。
若有違此誓,知秋寧愿道心崩潰,修為就此終結。”
葉知秋知道,在這一行人之中,自己終究只是外人而已。
須得天道誓言,或許沈遺風才能夠安心一些。
沈遺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不說其他矯情之話。
“既然如此,咱們走吧。
連荒州都收到消息,并且趕到了此處,恐怕當咱們到達丹圣城的時候,該來的不該來的都要到位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遺風終究再次有著一往嚴肅。
才剛剛離開臨江城沒有多久,就遇到了洞玄書院。
那么恐怕其他幾州的頂級勢力,也都在路上了。
這一次丹圣城澹臺氏遺跡之行,或許場面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盛大一些。
眾人再次踏上了白羽鷹。
一聲啼鳴響起,他們也再次啟程。
而這時蘇驚蟄看著先前洞玄書院等人離去的方向,臉上終究還是又升起了一抹殺意。
“先前與我交戰的那個蒼云,似乎有種特殊的能力。
他特意過來與雪凝搭訕,在弟子看來應當是有著其他原因。
此人日后或許還是需要除掉為好。”
修士手段眾多,那些女修若想要好身材好容貌,簡直有太多的方法
可以做到了。
所以說在修仙界基本上是美女如云。
不可能單只是因為雪凝長得好看這一點,就能引起洞玄書院的駐足。
他有預感,那個家伙并不簡單。
對此,沈遺風倒是點點頭:“這事兒再說吧,這一次丹圣城之行,注定還會再與他們有所交集。
依舊是那句話,只要你能殺掉的人,在青州,荒州,蒼州這些差不多的地界之內,你盡管放手施為。
所有的一切事情,為師都可以為你兜底。”
在說這話的時候,沈遺風依舊自信無比。
甚至在他的眼中,或許也都沒有將青州地界的修士放在眼里。
畢竟他老人家曾經也在洛水流域攪動過風云。
見過大海的人,自然不會將山間溪流的水放在心上。
在蘇驚蟄他們再度啟程之時。
先前就已經離開的洞玄書院一行人之中,在韓寧等兩個出竅期協助之下,蒼云的傷勢很快也穩定了下來。
此時他面色陰沉,眼中有著一抹不甘。
“兩位長老,那個姑娘我預知到,她與澹臺遺跡應該有著很深的關系。
如果我們能夠將她邀請到洞玄書院來,這一次澹臺遺跡之行,我們或許會有極大的便利。”
傷勢穩固之后的第一句話,這家伙居然也都還是對雪凝念念不忘。
或許也是因為先前在蘇驚蟄手中被完全碾壓之后的不甘,使他想要再度報仇。
是的,此時在蒼云看來,他之所以會失敗,只不過是沒想到蘇驚蟄會是體修。
被其出其不意的近身了而已。
如再來一次,他蒼云必不可能拖沓,不會再給蘇驚蟄近身的機會。
卻下意識的忘記了他先前的那等絕望。
但對于他們先前的那一戰,此事或許也就只有他這個當事人,心頭還在不甘的這么想。
洞玄書院的其他年輕人,早就已經暗暗決定,這一次如若在遺跡中遇上蘇驚蟄,那么他們有多遠躲多遠。
這些家伙對邪月宗或許還不是很服氣,但至少對同輩之中的蘇驚蟄,他們已經服氣了。
聽他這話,那出竅期的韓寧背負著雙手。
目光遙望遠處的天際。
“再決定到青州來的時候,咱們也對這邊有過了解。
據說之前云夢城舉辦過煉丹師大會,而在那大會之上,澹臺氏傳人現身過。
后來加入了邪月宗。
所以蒼云你的預知應當沒有錯,那小姑娘氣質清絕,說不得也真就是那澹臺氏傳人。
不過可惜,這一次與他們隨行的人是沈遺風。
這個機緣,我們洞玄書院還是不要去強求好了。”
他們雖然來自荒州,但對青州的大事又不是一無所知。
知道了蘇驚蟄他們來自邪月宗,知道了隨行之人是沈遺風之后。
很多事情便也就能夠輕易推算出來。
韓寧他們倆這一次出來,最重要的任務便是保障這八個洞玄書院天才的安全。
帶他們歷練為主。
能有大機緣雖好,沒有也不重要,他們倆不愿意冒大險。
如若只是青州那些次級勢力,他們隨便欺負也都沒人能拿他們怎么樣。
但欺負到沈遺風頭上,并且還將其得罪了,他們也只能感嘆一句流年不利,暗罵晦氣。
眼下沈遺風不接受道歉都還讓他們頗為頭疼呢。
怎么可能再回頭去跟他干上一架。
“長老,那沈遺風真有那么可怕嗎?
他……也僅僅只是元嬰中期而已。
宗名頭雖響,但我們洞玄出院也不是吃素的。
咱們真的有必要怕一個元嬰中期嗎?”
先前沈遺風的那一劍,在蒼云看來雖然驚艷。
但他絕不相信韓寧兩人徹底爆發,還能拿不下他。
對蒼云這依舊不甘的話語,韓寧二人卻輕輕搖了搖頭。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蒼云這廝方才都快被人打死了,怎么還是沒長記性?
“是啊,我們的確怕了他……”
此時韓寧只是這便說了一句,沒有再解釋其他。
蒼云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么。
趕路,終究是一件頗為無聊的事。
沈遺風在白羽鷹背上建立了一道簡單的擋風禁制之后。
蘇驚蟄雪凝和葉知秋他們三人,便是盤坐下來開始冥想保存體力。
蘇驚蟄不由感慨,此時才是煉神的好時候,若有觀想神圖就好了。
時間逐漸流逝,天色也從日頭高照變成了日薄西山。
白羽鷹在途中停歇了兩次。
在最后一縷斜陽徹底隱沒于西山之后。
夜幕降臨之初,蘇驚蟄他們的視線之中。
終于是出現了一座龐大但卻殘破的城市輪廓。
“丹圣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