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會遇到形形的人，或許是吸引力法則作祟，這些人中總會有些共性。
“當然不是你們長得像，是性格。”
蘇星慕望著沈梵音，似乎真的看到了簡白。
“簡白與你一樣嫉惡如仇，似乎就沒有你們不敢管、不敢做的事，同樣的膽大包天。”
沈梵音：“我謝謝你夸我。”
蘇星慕低笑著：“你以為這六個姑娘是被怎么選拔出來的？簡白之前與我說，有的練習生很努力，但卻因為種種原因得不到機會——她們六個是按照課后練習時長的排序選出來的。在此之前，她們都不知道此次選拔的標準是什么。”
沈梵音緩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蘇星慕。
“公關部總監非要去管練習生的死活；我花重金給頂流請來的造型顧問義務給練習生做造型。”
蘇星慕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相：“你們兩個敗家子是組團來禍害我的吧。”
她說著抱怨的話，眼中卻盡是笑意。
沈梵音朝她舉起茶杯：“蘇總，以茶代酒，我敬您。”
在熱門的節目中不主推天賦驚人的練習生，而是給努力的孩子一個機會。
作為一個商人，蘇星慕此舉的確讓人感動。
蘇星慕與她碰了下茶杯，喝了茶之后才說：“回頭我得謝謝簡白，你這小妮子剛才不一定在心里怎么罵我呢。”
沈梵音連連搖頭：“我沒有，您沒有證據，別冤枉我。”
蘇星慕輕瞪了她一眼，繼續煮茶。
沈梵音看著她的動作，沉吟片刻后問：“您就不問問我打算給另外三個藝人穿什么？”
“我說了，我相信你。”
“若我打算給她們穿我的設計呢？”
蘇星慕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沈梵音說：“那我可賺大了，你的設計可不僅僅是這個價錢。”
沈梵音拿出平板電腦，翻出禮服照片遞到蘇星慕面前：“你還是看看吧，我第一次做禮服設計，你覺得不行的話我給她們再挑禮服時間也來得及。”
蘇星慕有些無奈，本想應付的看一眼，結果她的視線瞬間就被照片里的禮服深深吸引了。
“這個紫色好漂亮！”蘇星慕不禁感慨，“很少見到這么古樸有韻味的紫色呢。”
沈梵音附和著點頭：“喜歡嗎？我手里剩余的染料還夠做一件，你喜歡的話，排個訂單給你？”
蘇星慕有些遲疑：“我這年紀，不適合穿這種的顏色了吧？”
她早已習慣了黑白灰三色，平時出席重要場合，更是永恒的黑色禮服。
沈梵音思考片刻，答道：“可以的，你膚色白，不挑顏色。紫色大氣，很適合你。”
蘇星慕直接點了頭：“那你給我做一件吧。”
沈梵音坐直了幾分，眼睛亮晶晶的：“先談價格。”
蘇星慕啞然失笑：“你說。”
她以為沈梵音會直接給自己一個報價，誰料——
“首先啊，這個紫色染料叫推羅紫，古羅馬時期專供皇室貴族使用的染料……”
蘇星慕上了一整堂有關推羅紫染料的課，沒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最后，沈老師做出總結：“這點兒染料估計是當世僅存的了，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的，就這么一小捧，老板開價一百萬。”
蘇星慕直戳要害：“我更想知道你是多少錢買的。”
沈梵音：“報價一百萬的染料，您覺得老板可能十萬塊賣我嗎？”
或許是因為沒有用的知識占據了大腦，蘇星慕還真被她繞進去了：“也對，所以你想要多少錢？”
蘇星慕已經做好了沈梵音給自己報一個六位數的價格的準備，于是當看見沈梵音的五根手指時，她下意識的說：“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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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梵音說：“五十萬。”
沈梵音拍了下自己的嘴。
這嘴真欠。
她沉默片刻，問：“蘇總，我若說“五十萬”是我買染料的價格，您信嗎？”
蘇星慕笑瞇瞇的看著她：“梵音吶，我十八歲出來闖蕩，迄今二十四年，你覺得你騙得了我嗎？”
沈梵音滿眼真誠循循善誘：“不忘初心嘛。”
蘇星慕：“……”
蘇星慕身體力行的證明了她的初心絕不是受騙上當，火速擬了個五十萬的訂單合同，盯著沈梵音簽好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沈梵音拿著合同，總覺得自己虧大了。
但沒辦法，是她自己嘴太快，怨不得別人。
她看著蘇星慕，眼神里寫滿哀怨。
蘇星慕故作不知，心情甚好的關心詢問：“梵音吶，工作上和藝人對接有難度嗎？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沈梵音趴在她的辦公桌上，懨懨的開口：“有難度，你能解決嗎？”
“說說。”蘇星慕收好合同，嚴肅了幾分。
“當然他們不是找事兒，”沈梵音說，“是過分熱情了。”
“嗯？”
沈梵音索性直接拿出手機，隨手翻開了一個藝人的微信，把手機遞給了蘇星慕：“我這樣把微信當工作軟件用的人，都被逼得快要學會晨昏定省了。”
沈梵音很不喜歡聊微信，或者說，她不喜歡用任何聊天軟件。
聊天什么的，耽誤她賺錢的速度！
蘇星慕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看了眼對話框，無非是一些“今天太陽好曬，梵音你出門記得帶遮陽傘哦”、“我在游樂園買到兩個限量公仔，梵音你給我個地址我給你快遞過去呀”……圈內很常見的社交辭令。
沈梵音的回復也很直白：“謝謝提醒，你也是”、“謝謝，有勞惦念，不用了”。
蘇星慕笑個不停。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對方拉關系不得的郁悶模樣了。
沈梵音看著她，有氣無力的說：“蘇總，我現在打一個“x”，默認就是“謝謝”。”
蘇星慕把手機還給她，抹去眼角的淚花說：“梵音，我得提醒你一下，江瑤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好像是電子類相關的吧，她想與你拉近關系大概不止是為了一件禮服。”
“啊？”
沈梵音一時間沒想起來江瑤是誰，拿回手機看了眼、79。
一張疆省美人的臉頓時浮現在眼前，沈梵音敲了敲頭，皺眉：“我把她當工作，她卻想拿我當跳板？”
蘇星慕說：“這我不確定。江瑤平時挺乖的，演技也好，不過這圈子里的人很難看得清，你自己心中有權衡就是了。”
“嗯。”
沈梵音眼眸輕閃。
她想起了之前聽大伯母念叨過的名字。
江瑤。江玥。
應該不會這么巧吧？
沈梵音向來不相信巧合，她收起手機，把茶喝干對蘇星慕說：“蘇總，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這么急？”蘇星慕有些疑惑。
“有點事找我哥。”沈梵音收拾好包，朝她揮揮手，“下周我帶著成品禮服來給藝人試穿，時間我與王瑞商定。”
“好，”蘇星慕跟著站了起來，把兩個包裝精美的紙袋遞給她，“吶，這個你拿去，特地給你帶回來的紅茶，聽說你奶奶與你一起住，給老人家喝。”
沈梵音：“蘇總，送禮算是星銳的企業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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