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渣男跪著求我回頭_第395章幾件事情值得注意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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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在勤政殿召見了六皇子他們三人。
他先詢問六皇子:
“北狄使臣都送走了?”
“回父皇的話,都送走了,北境軍副將親自帶兵護送,會將北狄使臣一路送到邊境,再進行交接,到時候北境軍便就地駐扎。”六皇子回答道。
永安帝點了點頭,夸道:
“雖說你從前在上書房,總是遲到早退,學業不精,但這次的差事卻辦的很好,聽說你要跟著仁嘉公主學習怎么做生意,既如此,朕便賜你白銀千兩,作為你做生意的本錢。”
六皇子就喜歡錢,一聽這話,當即大喜:
“多謝父皇。”
“行了,你下去吧,朕與你城王叔他們還有事情要談。”永安帝揮了揮手。
六皇子很快告退了,此時殿中便只剩下永安帝、城王和沈憶舒,還有一直在永安帝身邊伺候的鄭公公。
永安帝讓鄭公公在勤政殿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然后才開口:
“那幾個南疆人,審問的怎么樣了?”
這個案子的主審是城王殿下,所以面對永安帝的詢問,也輪不上沈憶舒開口,而是城王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稟皇兄,所有的南疆人都已經審問結束,之前審問了苗杰和香料鋪子的那幾個人,拿到了不少消息,而這次主要是從那個杜若口中,核實了這些消息。”
“杜若和那個苗杰的講述,幾乎大差不差,不過有兩件事情,值得特別注意。”
“一個是杜若口中關于南疆新帝的情報,另一個是上次苗杰供述的,關于松城大疫的事情。”
永安帝聽了這話,暫時還沒什么反應,可沈憶舒卻心中猛地一跳——
松城大疫。
這四個字,是她最近這一年多來,縈繞在心中的噩夢。
她的父兄都死在這場疫病之中,可以說從那天起,她成了真正的孤女,家破人亡,而這一切,卻不是天災,而是有心人的陰謀。
沈憶舒之前還在想,用什么方式揭穿這一切,沒想到峰回路轉,契機就這么擺在了面前。
也好,松城大疫的往事,由城王提起,總比由她提起,要好得多。
沈憶舒斂住心神,安靜的聽著。
永安帝蹙著眉頭,開口道:
“你仔細說說。”
城王點點頭,然后把自己審問的相關情況詳細說來:
“根據杜若所言,那個南疆新帝目前正在培養新的養蠱師,甚至研究出了一批新的蠱蟲,極有可能是想用這些東西,對大安國做點什么。”
“臣弟斗膽猜測,杜若這個小分隊,不過是南疆新帝派出來的馬前卒,若是能在咱們大安國京城制造混亂,那固然是好,可如果不能,也不耽誤他們在南境做手腳,杜若這批人可能就是放出來牽制我們注意力的。”
“說不定,此時南境已經發生了什么異常情況,很可能就跟南疆那邊的動作有關。”
永安帝聽了這話,點頭道:
“你猜的不錯,左右此處無外人,朕也不瞞著你們,不久前皇后接到了她兄長從南境寫來的信,聲稱南境好幾個城池有異動,而且大安國派出去的探子,都是有去無回。”
“探子們進入到南疆的地盤之后,一不曾失蹤,二不曾死亡,三不曾被限制行動,四不曾受人監視,可是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回軍營,且每個人都在南疆的城池里安頓,似乎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城王聞言,頓時覺得情況很嚴重,便說道:
“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智和頭腦,除了南疆的蠱蟲,臣弟想不出還有別的手段能做到。南境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定國公的信既然已經傳到了京城,那說明南疆的異常,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皇兄,臣弟認為咱們應該及時做好準備,南疆可能隨時開戰。”
永安帝微微頷首:
“朕也是這么想的,早在接到定國公的信件時,朕便已經有了安排。”
城王頓時放了心,他想著永安帝才是戰場上拼殺起來的帝王,對戰爭的敏銳度肯定比他要高不少,既然永安帝有了安排,那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果然,很快便聽永安帝問道:
“說說松城大疫,這又是怎么回事?”
說起這件事,城王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皇兄,說起這件事,臣弟也頗為不解,總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根據那個苗杰的口供,南疆新帝對每年稱臣納貢有所不甘,試圖通過發動戰爭,來改變這種格局,于是才有了當年那場戰事,那也是阿鈺第一次上戰場揚名的戰爭。”
“在我們大安國當年的戰報里,事情是這樣的——南疆軍隊兵分三路,對大安國發動進攻,其中有一路,避開了阿鈺帶領的大部隊,直接去了松城。”
“南疆人利用他們當地的瘴氣和瘴毒,在松城制造瘟疫,迫使松城不得不向朝廷求援,但因為瘟疫蔓延的太快,而關鍵道路又被南疆軍隊占領封鎖,所以朝廷救援不及時,讓松城成了一座孤城。”
“江南首富沈家家主沈敬庭,聽說了松城大疫的事情,攜帶兩位公子,去松城送物資和藥材,父子三人以及隨行的商隊都進了松城,可卻都死在了那場大疫之中,再也沒有出來。”
“后來,松城郡守迫不得已,緊閉城門,死守不出,直到南疆軍隊攻進來的那一刻,卻依然帶著軍民死戰不退,直到全城所有人都死亡殆盡,唯有松城郡守一人幸存。”
“再之后,就是阿鈺身邊的做先鋒將軍率領援軍趕到,與城中的南疆軍隊對戰,阻止了松城落入南疆之手,也保住了當年那松城郡守一條命。”
“當年,皇兄聽聞了松城郡守死戰不退的英姿,將其提拔到京城,如今應該是在京城為官。至于沈家,皇兄雖然感念沈家父子的義舉,卻因為不知道沈家尚有人在世,便沒有進行賞賜。”
“直到前兩年皇兄壽辰,仁嘉郡主因為臣弟牽線,在御前露臉,被皇兄和皇嫂認出來,這才讓皇兄欠了沈家的賞賜,終于落到了實處。”
城王一邊講,永安帝和沈憶舒一邊聽著。
這個故事沈憶舒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她那年還只有十五歲,還在藥王谷里養身體,聽聞父兄慘死松城之后,四處打聽,聽到的就是這個版本的故事。
這里面,有制造瘟疫、喪心病狂的南疆;有義薄云天、護送物資的沈家父子;有死戰不退、堅守城池的松城郡守;有上下一心、慘死當場的松城百姓……
故事里,除了南疆,大家都是好人。
同樣的,在永安帝和城王所了解的往事里,這個故事同樣如此,當年永安帝收到的奏報,就是這么寫的。
永安帝提拔了松城郡守,也有心想賞賜沈家,可奈何他那個時候并不知道,沈家還有人活著。
直到城王牽頭,讓京城的商戶為北境雪災捐款,才讓沈憶舒在永安帝和皇后面前露了面。
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沈憶舒曾經也這么認為,她只以為父兄慘死,是意外,卻不曾想過,里面還牽扯到很多陰謀。
直到她去北境尋找天心果的路上,遇到了常進、王武、李宋他們三個……
永安帝聽了城王的話,開口問道:
“你方才說了一句話,是‘在我們大安國的戰報里’,那么聽你的意思,你從苗杰口中,似乎聽到了另一個說法?”
城王點點頭,說道:
“根據苗杰的說法,當年松城那場瘟疫,并非南疆所為,而是松城本來就得了瘟疫,軍民都快死光了。”
“更重要的是,苗杰說,當年南疆軍隊之所以會去松城,不是因為要攻打松城,而是因為接到了一封信,一封由松城郡守親自寫的信,讓南疆去接手松城。”
“信的內容,苗杰并不知道,他也只說了個大概,但是臣弟認為,南疆當年發動戰爭,如今又用蠱蟲妄圖在京城制造疫病,所有的罪名都認了,沒道理單獨否認松城大疫那一樁。”
“更何況,臣弟雖然不懂行軍打仗,但臣弟也看的出來,松城的地理位置,遠沒有重要到,南疆需要單獨派一隊人馬,來專門算計,這不合理。”
“臣弟認為,當年因為松城大疫死亡的人數太多,現場太過慘烈,而松城郡守展現出來的氣概又太過突出,所以當年并沒有人追究其根本。”
“譬如,疫病究竟怎么來的,什么時候發生的,為什么松城不早報,為何會拖到全城軍民都死光的地步……這些問題,當初被一股腦的栽到南疆頭上,反正南疆喪心病狂,倒也沒有人懷疑過。”
“可如今,按照苗杰的口供,如果事情不是南疆做的,那么究竟是怎么發生的呢?那位松城郡守,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永安帝聽了這話,沉默許久,才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六年多了,松城死去的百姓早已經成了累累白骨,如今除了一個松城郡守,再無活人,想查當年的事情,并不容易。”
就在這時候,沈憶舒突然直直的跪下,朝著永安帝磕了三個頭,朗聲開口:
“陛下,臣女狀告昔日的松城郡守,也就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王政華,炮制瘟疫,害死一城軍民,害死臣女父兄,求陛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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