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慶余年開始倒反天罡

第三十二章 狂生將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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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慶余年開始倒反天罡

已支持Chrome,Edge,Safari,Firefox瀏覽器我天生就是要當圣人的?

實乃張扶搖之過也…

十日后到石渠閣來聽訓,我來給你們講圣人大道…

上陰學宮發生的事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天下。

趙三甲瘋了!

靖安王世子瘋了,靖安王傳人沒了。

襄樊,靖安王府,書房內趙衡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信箋,整個人都懵了。

他已經懵了一天了!

他的那個好大兒,做了好大的事啊!

這一個月來,他整個人都仿佛是坐了過山車一般,一會兒落到谷底,一會兒又上升到云端,一會兒又被一腳踹到了谷底。

這一驚一乍也就罷了,他是三驚三乍,一驚比一驚高,一乍比一乍強!

沒有這樣的啊!

這是兒子嗎?這明明就是生了個祖宗啊!

即使身為離陽王朝的藩王,他也扛不住自己這個兒子造的孽啊!

人生苦短,兒子何必如此為難老父親呢?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已經糾集幕僚要上請罪的折子了,直到兒子的一封信傳來。

雖然信中的內容很簡單,但還是讓他強壓下了上折請罪,召回趙珣的動作,畢竟事情已經出了,再等幾天,也沒什么,但就是這幾天,他也是坐立不安啊!

太安城,皇宮離陽皇帝趙惇將奏折重重摔在龍案上,鎏金香爐震得嗡嗡作響。

殿外候著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韓貂寺眼皮一跳,他很了解趙惇此人,心機深沉,像剛才那般的失態,還是很少見的。

“我是天生要做圣人的張扶搖誤儒八百年黃龍士假托儒教,罪在千秋。

今實吾儒道危急存亡之秋也…

朕活了這么大,從未見過如此狂悖之人,齊師,您說,這儒教,真的要亡了嗎?!”

上陰學宮大祭酒,國師齊陽龍面色平靜,身為上陰學宮的大祭酒,對于上陰學宮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了若指掌,出現一兩個狂悖之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特別是一些學子學士喝多了酒之后,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事情比比皆是,大家也都是一笑了之。

但趙珣這件事情卻有些不同,一是他的身份問題,藩王世子的身份不提,這在上陰學宮加分不多,然而之前一局破雙甲的名聲已經出去了,又一篇《陳政事疏》展現了他才華,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家伙嘴太毒了,直接將上陰學宮的祭酒罵的失能了,隨后便放出大言,要鼎革儒教…

這就不能一笑了之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只是十二歲的孩童囈語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個十二歲的老怪物呢?

別忘了,這個世界是有轉世之說的。

傳說還有天庭。

這如果是一個轉世的老怪物,要來顛覆儒教怎么辦?

這就不得不引起他們這頂層人士的注意了。

上一次欽天監算出什么真武大帝要轉世,鬧出了多大的么蛾子?

京城白衣案,生生弄的北涼與朝廷離心離德。

如果再出一個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這才是他趙惇最為擔心的,如果一個藩王世子是天人大能轉世,那他這個皇帝還能不能干下去了?

“儒、法、墨、兵、陰陽、縱橫…上陰學宮流派眾多,兼容并蓄,有顯學,亦有隱脈,在上陰學宮,想要以一道流派壓倒其他流派并不現實,即使他真的是天人轉世,欲在學宮中傳播理念,最多也只是為學宮添一學脈罷了,這影響不了什么。”

“這就是你當年讓上陰學宮兼容并蓄的原因嗎?!”

“我那也是沒辦法,任何一個流派都有他的獨到之處,想要一家壓倒另一家,并不容易。”齊陽龍笑道,“而將他們融合到一處,是對學宮最好的結果。”

“所以你認為他是虛張聲勢。”

“或許他真的是個天才,又或宿慧,對儒家之道有自己的看法,并且很自信能夠壓倒其他的流派。”齊陽龍一笑,“很多人都是這樣,特別是那些開創了一個流派的大賢,對自己都有著足夠的信心,如果沒有這樣的信心,何談開道呢?”

“如果是另外的原因呢?!”

“這個,陛下就要去問南懷瑜了。”

“南懷瑜說,天下氣運并無異動,儒家也是一樣。”

“那就是沒事了。”齊陽龍道,“或許,他真的只是狂妄罷了。”

趙惇盯著他道,“不管他是不是狂妄,這一次,他做的都太過分了,知道最過分的是什么嗎?!”

“請陛下解惑。”

“三天了,靖安王府的請罪折子還沒到,看來,我這個王弟對他的兒子很有信心啊!”

齊陽龍挑了挑眉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如果單單牽扯到藩王,他或許還會說幾句,但這不僅牽扯到藩王,還牽扯到他的上陰學宮,他直接選擇閉嘴。

無想山,無名山谷,石渠閣邊江一臉復雜的看著光著腿站在溪邊捕魚的趙珣,滿臉的不解。

是的,他很不明白。

明明是才華橫溢,畫道、棋道、算道三絕的人物,年紀又這么輕,行事根本就不需這般的激動,哪怕你是按部就班,甚至都不需真正的成年,便能在上陰學宮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何必要如此行事呢?

此番直面孟祭酒,口出狂言,放言讓上陰學宮弟子至石渠閣聽訓,這可是把學宮中各個流派的人從上到下都得罪光了啊!

何必呢,何苦呢?

難道你真的以為有圣人之才嗎?

看不出來啊!

“老師在這里很久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溪中,趙珣手持竹槍,一舉插中一條肥美的大魚,心情甚是快樂。

“珣世子,明日便是開講之期了,你有什么準備嗎?!”

“沒什么準備,想到哪講到哪。”趙珣微笑道,“而且您覺得明天會有人來嗎?!”

“肯定會有,而且會有很多。”邊江無奈的道,“你惹了那么大的事情,即使是藩王世子也不該如此平靜,就是因為你以十日開講的由頭將所有人都拿捏住了,現在大家都等著你明日開講,將你拉下神壇,踩到茅坑里,浸上八百年才好。”

“嚯,我這么招人恨嗎?!”

“你也不想想你那天說的都是些什么話。”邊江無語搖頭道,“現在連帶著我,在這學宮之中也不受人待見了。”

“聽老師的話,似有離去之意。”

“明日你開講之后,我就會離開。”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總得保你一命才是,或許以你的身份,不需要我來出頭,但多個人,總歸是好的。”

趙珣一笑,“邊師放心,定不會讓邊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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