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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段師往事,背后流派,所謂‘府官’,原來我未來‘舉府皆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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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陰府四面環海,猶如一座空懸陸地。

但在外圍四方,卻有星星點點的島嶼,共同拱衛著這座‘府城’。

這些島嶼,便往往為開宗立派者的首選。

不是所有人,都能開宗立派,建立‘流派’的。

唯有成就練氣大家之后,不曾停歇,繼續高歌猛進,并且懷揣著‘秘傳武道’之輩。

才有資格,占據一島,授下真傳。

不然只是止步練氣大家第一步‘開辟氣海’的人物,想要開宗立派。

基本都是從府城立下一座‘道館’開始,以自己的名頭,向周邊縣鄉發展,擴大影響力,一步一步來。

而在這些星星點點的流派島內。

一座最為靠近府城,遠遠望去,青磚瓦礫于月下散發熒澤,鱗次櫛比,宛若匍匐蛟龍般,卻幾乎沒有多少人煙的島嶼上。

“師傅,有師叔的信了。”

月色下,露天的鑄刀臺上,背影蕭瑟,發絲灰白,不茍言笑的陳鶴,聽聞動靜,回眸望去,冷嘲一聲:

“走了也好,怎么又有信了呢。”

“師傅于‘兵解墳’封號失敗,兵解道消。”

“他再回來.天刀派,可保不住他了。”

陳鶴的眉頭疲色一閃而逝。

想起了段沉舟斬掉了‘紫霞道館’任橫江后,于茫茫東滄海斷臂不知音訊。

隨后惹得不滿他們師徒這些年作風的大行、道館、以及這四面八方占據一島,開宗立派的‘氣關流派’齊齊上門.

不由幽幽一嘆:

“師傅,咱們這一支當年隨著‘刀道祖庭’破碎后,流落江陰府隱姓埋名,那時候我還小。”

“你說.要重振刀宗,再收下一個未來,真正能夠頂起咱們這一支刀脈的弟子,所以選中了當時還是漁家子的師弟。”

“你說,刀者當有大無畏,決生死,挑當世之念,只有敗盡同階諸敵,修得一身狂氣,才能得真傳。”

“遂叫師弟‘沖渾天’、‘打七行’、‘挑道館’.”

“到了最后,更是踏一舢板,將號稱‘江水二劍’的劍道苗子,小五衰劍派的薛少白、驚鴻劍派的葉鸞,都在力關給打得體無完膚,如此例子,數不勝數。”

“這本沒錯。”

“可咱們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雄踞滄州,號稱‘刀道五魁’之一的真宗刀門了,沒有那么多的前輩,為后人護道!”

想起這些年,他嘔心瀝血,遂操持起來,改作‘天刀派’的偌大流派,原本開枝散葉,收了七大親傳,精挑細選上百門徒。

結果,隨著師傅一去,沒了撐天支柱,以前怎么叫師弟去踢人館、挑人門、遞拜帖的

現在都跟還債一樣,怎么被人隔三岔五,找上門來。

一位位曾經收下的親傳、門徒挺身而出,為了捍衛流派的秘傳,屢遭欺辱,傷的傷,散的散,整日都有接不完的拜帖

就像是他幼年時,所見過的那一場血禍一般。

不過現在,輪到他是師傅、長輩了。

取過弟子秦拙遞來的信函,看著他虎口開裂,陳鶴眸子一皺,看著他肩胛骨的傷勢還未愈合,便再添新傷,有些慍怒:

“又和人比斗了?”

“我不是講了,圓月天刀秘傳已被段沉舟取走,從此以后天刀派不再于‘江陰府’開館授徒,自甘封刀入鞘,遣散門人。”

“你怎么還和別人”

秦拙搖搖頭,一臉正氣:

“弟子只是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

“他們若是真行,就該向師祖、師叔出刀,而不是.”

陳鶴皺眉打斷:

“好了,以前的事,便不要多言。”

“他現在在哪?又去禍害誰了?”

取過信函瞅了一遍后,看著上面的信息內容,抿唇不語:

“收了個弟子,也想要效仿老頭子當年教他的模樣么?當真是一脈相承.”

“但當年師傅能護住你,不叫你在府街被人老一輩的生生打死,你,能護得了你這個弟子么?”

“胡鬧!”

“秦拙,去,將這季.將你師弟帶回來,不然在安寧縣那等地方,他若真得授了圓月天刀,容易生出意外。”

他的眼眸劃過一抹憂色,隨即又恢復了冷漠:

“至于段沉舟,哼!”

“你告訴他,他死到了哪里,都不要再死回江陰府。”

“以前的債,這些人算在了天刀派的身上,但他要是回來.呵。”

“找他算賬的,可就多了!”

“死也要死在外面,別死回來!”

江陰府,位于大玄白山黑水、嚴寒地冷之滄州,但卻不與其直接相連,而是隔了條江。

因靠近通利南北,縱橫八千里浩渺的東滄海,足足十三檔渡口,幾乎連通半個大玄,也因此號稱‘天下水利之府’,論及海貿,冠絕一州。

而江陰府城,便相當于是一座大型港口,托起了這大浪滔天內,駛來駛往的無數百業營生,以及渴望揚名,于此開宗立派的各家練氣道館、秘武流派.

其中。

又以得到‘大玄朝廷’認可,授予‘府官’名冊的人物,最為尊貴。

府官,乃是一種‘功名’稱謂,與具體的職務,并無干系。

在大玄的治下體系里。

無論是簪纓貴胄,亦或者真宗流派,若要分出個地位高低,那么就要登上‘大玄六冊’。

所謂六冊,便代表著身份與三六九等,‘府官’功名,正是其中末席!

只有記錄在冊的人物,才算作是大玄諸州,府縣之內真正的權貴階級。

而尋常的民籍、武籍,是登不了冊子的。

只有入了‘府院’,獲取了考得武試資格,并在大考中奪得名位之人,才能入得六冊末位的‘府官’功名。

大玄州府,浩渺遼闊,縱橫無垠,一個地方一個風土人情。

眾生更是猶如牛馬草芥,茫茫之多,不可計數。

有人作牛馬。

有人成龍象。

一但得了‘府官’功名,便是官籍,榮登‘大玄六冊’。

常言道‘民不與官斗’。

在江陰府,維持各個衙門、辦事司運作、與百業營生打交代的都不是官,而是‘吏’。

府官代表了地位。

府吏則是底下負責運轉的兵卒。

憑此便可見地位超然。

在一府之內,府官有舉薦府吏縣吏的權柄,只比一府府尊、駐守大將這些于‘大玄六冊’名位更高的存在面前,低了一頭。

其他的,哪怕是三十六行里的一府豪紳,大家士族,資產錯綜復雜,底下勢力龐大。

但只要還在府中混,那么面對‘府官’,就要打點關系,客客氣氣!

江陰府,一座專門供給‘府官’的居所。

清冷幽靜,飛檐翹角的朱門院落里。

夜色吞吐下,薄薄的霧氣噴吐在琉璃瓦上,竹林沙沙搖晃,葉落作響。

‘江陰府官’葉鸞,著一身繡著云鶴的綢衣,寬袖底下握持一柄細劍,手腕翻轉。

頃刻間,便有大小無形真氣,隨劍噴涌,于竹林之間交錯縱橫!

嘩啦啦!

大片竹葉被分割作了兩半,驚起了一陣繁忙腳步。

向著聲源處望去,葉鸞淡淡瞥了眼。

保養多年的姣好面容上,柳眉隨即稍稍一皺,看向那大大咧咧的少女,倒持著劍:

“凝脂,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來找為師做什么。”

少女眼眸锃亮,看著那切割得四散整齊之竹葉,不由驚呼一聲,猛拍小手:

“師傅,你的秘傳武道‘驚鴻出袖’又精進了哎!”

“不知能不能”

葉凝脂搓了搓手,心里打著算盤。

她如今淬骨已成‘汞血銀髓’,養勢法也已修出‘真勢’,按理來講,已經到了可以承載‘秘傳武道’的門檻了。

但看著師傅葉鸞的樣子,似乎并不準備輕易的將此秘傳,交予她手。

果然,葉鸞聞聽之后,眉頭蹙了下,沒好氣道:

“驚鴻出袖乃是流派秘傳,不經重重磨練,哪能那么輕易便交給你。”

“就不說為師了,當年姓段的為了求他師傅傳他一記‘秘傳’,不過煉皮斤兩,就敢駕駛舢板,沖入渾天水泊”

眼看師傅又要開始嘀咕,葉凝脂忙捂住耳朵:

“你看,師傅你又要開始嘀咕了,你倆不是仇家嗎?”

“那姓段的當年沒死,消息昨日就傳來了江陰府里,多少人聽了之后,呲著牙磨刀霍霍,只要他敢回來,就準備送他歸西呢!”

“而且聽說,他當年拿你當了一路的‘磨刀石’,直至你考取了‘府官’功名,躋身練氣大家前,你都沒贏過,大大小小敗了四十七次”

“依我看來,就是因為當年流派里的老古董,一個個不懂變通。”

“要是叫你早點領悟秘傳劍道‘驚鴻出袖’,你第一眼見到他,不就把他刀給挫了,哪里還有后面這么多事兒。”

小姑娘十七八歲模樣,嘴里嘟嘟囔囔,說到這里,話鋒一轉:

“不過話又說來,那家伙聽說在江陰府腳下的安寧縣,強勢高調收了個弟子,逞了好大的威風!”

“到了后面,就連縣尊都得給面子,比在府城過得日子,可舒坦的多了。”

“他現在斷了一條手臂,再怎么厲害,也是實力大減,但師傅你可是‘府官’功名,練氣大家,現在拿捏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要是你,就‘虎落平陽把犬欺’,狠狠的痛打他一頓,以報當年”

葉凝脂擼起袖子,肌膚細膩順滑,筋骨泛金,眼神兇巴巴的。

話語一出,便叫葉鸞喉嚨一噎,盯著她半晌無語:

“我有時候真要跟跟你爹說一聲,逼你多讀點書,堂堂‘繡衣行’長房的葉四小姐,竟跟個土匪窩里蹦出來的野丫頭似的.”

說罷,提起那個名字,她的眼眸閃爍著,片刻撫劍哼了下:

“練武,非是爭一時意氣,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就好比如今,我乃是‘府官’功名,又成了練氣大家,段沉舟與我,已是隔了一座涇渭分明的高山。”

“若是再來一次,我贏他是理所當然,但那毫無意義,非是君子、高人所為。”

她彈了彈劍,露出一聲錚鳴,隨后折返竹居,獨留衣袖飄蕩:

“我打破氣海時,雖立志要成就大家,堂堂正正,以劍敗之,但待出關時,他已斷卻一臂,銷聲匿跡。”

“當年我每每找他比斗、試劍.他都處處留了一線,叫我精進不少,我雖想要勝他,但這種勝”

“不求也罷。”

而葉凝脂則看著眼前與小五衰劍派的持劍長老‘薛少白’,并稱作‘江水雙劍’,曾于諸府‘武試’,一舉拔得名次席位,考取了府官功名的師傅

有些懵懂,好像聽了,但又沒有聽得太懂,隨即抓了抓頭發:

“師傅,你好可憐。”

“輸了一輩子,一次沒贏,到了最后還犟嘴。”

“既然如此.”

葉凝脂被劉海遮掩的眸子,露出了爭強好勝的眼神:

“這場子,便由徒弟給你爭回來!”

不是說,圓月天刀段沉舟在安寧縣收了個弟子嗎?

如果我把他反復痛打四十八次!

豈不就是完完整整的,將師傅的面子給掙了回來?

信函傳來的消息,好像是說,那叫做‘季修’的弟子,只是普普通通民家子,與風餐露宿,打漁出身的段沉舟,沒什么區別。

這樣的出身,成就必定有限,痛打一頓,不要太過簡單輕松!

“師傅,你就等著吧!”

“等我將‘輝煌戰績’給你帶回來”

“我會向你證明,我就將是下一代江陰府最杰出的‘劍道奇才’,秘武‘驚鴻出袖’傳承的不二人選!”

安寧縣,火窯東街,段宅。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季修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馬扎上。

他看著眼前的師傅‘段沉舟’,一口一口喝著從趙大縣尊處送來的‘紅袍釀’,吹須當年打遍江陰府力關的彪悍往事.

終于知曉。

為何趙久會表面奉承他這位好師傅,為何別人聽了他的名字,都是抖若篩糠了。

“段師。”

季修‘嗖’的一下竄起了身,一臉肅然。

“我覺得,只是這點斤兩,還不夠。”

“你曾說顧百戶的箭術,在府里都算得上頗有名頭,可府院稱雄,不知道你倆的交情能不能叫他傳我?”

想起方才段沉舟借著酒興,說出的陳年往事,季修不禁有些躊躇。

本來,他還在為自己安寧縣青年無敵手而沾沾自喜。

但聽完段沉舟的話,季修不覺驚悚。

我擦!

你老這么猛,那江陰府會不會下來人,干你的時候,順手把我也拍了?

不行,我要趕緊變強,練功!

想到這里,季修腦子一轉,突然想到,那這位‘顧百戶’.有沒有被師傅打過?

他的面色,適時露出了遲疑。

而瞥了一眼季修,單臂提酒的段沉舟見此,不由嗤了一聲:

“顧百川當年一身是血,被渾天賊拴在‘旗桿’上,頭頂就是‘替天行道’。”

“人家原本,就要當著整座水泊的賊寇面,殺了他這個北鎮撫司的眼線漲士氣呢。”

“當時,是為師和你師祖救了他的狗命!”

“你說,他欠不欠我的?”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里,季修終于松了口氣,露出了笑。

那我就放心了。

然而,看著季修離開的背影。

段沉舟打了個嗝,擰起刀眉沉吟了下,這才有些遲疑的說了下半句:

“只不過當時賊人勢大,我提著他一身玉皮金骨,當個人肉盾牌,還挺好使的,記得被砍了好些刀。”

“他應該不會記恨吧,畢竟渾天賊子武學造詣不淺,饒是我這等武學奇才,也不敢托大啊!”

想起曾經的崢嶸歲月,段沉舟不免唏噓。

本來,他被一記刀氣,連同‘真氣蝕筋’,破了紫綬仙衣,只能找個地方躲著、窩著,準備養老了。

但誰曾料想,從那任橫江尸體里摸出來的紫霞秘鑒,確實有些說法,練了之后,竟消融了那筋骨的侵蝕

雖說,從此絕了修行頂尖氣道真功的資格;

也給他帶來了重新復起的機遇,也算禍福參半吧?

想到這里,段沉舟咂了咂嘴: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些人啊,怎么都喜歡把壓箱底的玩意,貼身藏著呢?”

“打死之后,一把不就給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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