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九百六十二章拿來吧你第九百六十二章拿來吧你←→:
“這里也拆掉了?”
“嗯,拆干凈了。這次是玩具店門口的店招……真該死啊這個家伙……”
松田陣平直起腰,將那塊致命的“小橡皮泥”拽下來,罵了一句。
不具備超游視角的他們當然不像唐澤一樣,多少能估計得到伊東末彥的情況,從他的角度來考慮,伊東末彥這個人的居心是極其險惡的。
奇幻樂園這個主題游樂園是近一年多來才新建立的,在那之前,它都只是鈴木集團運營的度假村景區。
在橫濱的海邊建立這么一片度假區非常正常,畢竟鈴木集團的主要產業就與之相關,他們始終是地產業的大亨,各行各業即便與他們沒有太大交集,也總免不了要從他們手上買或者租賃地皮,他們在商界巨大的影響力就涵蓋了一部分這個原因。
——這大概也是鈴木園子會經常帶著閨蜜全家老小一起出去玩的原因,家里就干這個的嘛。
伊東末彥可不是。
他家境一直很富裕沒錯,但和游樂園什么的是完全搭不上關系的,而他又偏偏是在逃亡路上發生了車禍,癱瘓又失明了過后,才從自己舊有的公司里脫身,接手了來自學長的一部分產業,開始建立奇幻樂園。
之所以他能那么自如地控制這些監控監聽、還有游樂園里的各種設置,都與他脫不開干系。
一個隱姓埋名的逃犯,選擇建立了一個主題游樂園,然后在里頭設置爆炸機關,這種挾持的姿態簡直是寫在臉上了。
“好了,罵他也沒用。”諸伏景光替松田陣平再次收好這個危險的小玩意兒,接過他的工具箱,“關于讓他懺悔和接受法律制裁這種事,交給唐澤就好了。他已經在試圖接觸伊東末彥背后的人了。”
關于伊東末彥,由于其人,按照唐澤的說法,是個不折不扣的腦殘自戀狂,思維非常清奇,雖然明確知道他有殿堂,而且殿堂就位于紅堡酒店或奇幻樂園,但關于他的關鍵詞,實在是非常難想。
他們測試了很多關鍵詞,諸如監牢、游樂場、城堡、王國等等,都不得其門而入。
要不是他們拉著唐澤讓他別較勁的話,這家伙說不定已經把諾亞都拿出來,使用無敵的大數據讓諾亞幫忙跑運算窮舉了。
不過,說歸說,唐澤也就是因為氣不過口嗨一下,準備的動作是一點沒停的。
就比如提議由最熟悉槍械的明智吾郎,來負責遠東投資顧問公司那期圍繞著被滅口的西尾發生的槍擊案件,由此來接觸清水麗子。
這位假死逃生的真正主犯,最關注當然不會是伊東末彥無理取鬧的折騰,而是隨著他的折騰,隨時可能浮出水面的,她才是真正兇手的事實。
負責這個部分,最容易接觸到清水麗子,也最容易從她口中得到有關伊東末彥的情報才是真的。
“好了,完成我們的工作就好,其他的部分交給別人。”諸伏景光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打斷了陷入思索的松田陣平,“團隊的力量最大的意義就在于這里。該去下個地點了。”
“嗯,諾亞,F點拔除,幫我定位新的信號……”
兩個人很快重新戴好口罩,在周圍人異樣的視線當中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完全是粉色系的玩具店,坐上車開往下一個地點。
他們的車轉過街角,與一輛白色的SUV擦肩而過,向著相反的方向駛遠。
“就是這里了吧,那個什么提示的……喂,小鬼?”毛利小五郎拋出問題,見柯南不接話,奇怪地扭頭看了一眼。
“嗯?哦!”回過神的柯南收回落在朝著相反方向行駛的低調黑色高級轎車上的視線,重新低下頭確認手里的地圖,“嗯,就是這里了。根據剛才看見的車輛情況,這里應該是某輛固定駛向某個銀行金庫的,運鈔車的必經路線。”
從廢棄的建筑里搜出那些已經落滿灰塵的面具、衣服和槍支時,關于到底發生了什么案件,答案基本呼之欲出了。
搶劫,而且往往是發生在公開場合、不得不用其他東西遮蓋住面部的搶劫。符合這個條件的案件種類可就沒那么多了。
兩個人走下車,詢問起附近的路人,并很快從一位店主口中打聽到了非常確切的訊息。
“唔,發生在4月4日的運鈔車搶劫案啊……”聽見毛利小五郎的詢問,女人思索了一會兒,模糊地指了個方向,“就是在那邊,三個人攔住了運鈔車,然后搶走了幾袋子現金、還是什么東西的……總之,案件發生的特別突然,還有一個負責運送的保全被劫匪開槍打死了。”
“……直接攔路搶劫?”毛利小五郎的眉毛狠狠跳了下,“都沒避開監控攝像頭?”
“沒有啊,這邊的路口監控還挺多的呢。我們這邊治安挺好的,很少出這種事情,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倒在地上了,嚇了我一跳……”
毛利小五郎又與她交流了幾句,臉色沉重地走出門之后,才看向柯南的方向。
“這群人,真是肆無忌憚啊。”毛利小五郎咒罵了一句,“囂張到了極點……”
哪怕性質差不太多,搶劫運鈔車和搶劫銀行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雖然同樣是搶錢和貴重物品,銀行畢竟是固定不動的地標,監控攝像頭更多集中在內部,一般而言銀行的保全也不會特別森嚴,那畢竟是人流量很大的場所,附近居民時常出入,就算估計到前來辦業務的其他市民,銀行的安保人員也不會采用特別激進的手段抵抗,換句話說,它可以算作半個綁架案。
搶劫運鈔車就不一樣了,不管是面對的目標、火力,還是為此事前要做的準備,往往都需要花費更大的經歷,以至于發生類似案件的時候,警方的第一懷疑對象基本都是內部人員,比如了解路線的司機本人、隨車同行的保全或警察等等。
攔路就搶,搶完打死一個就跑,都不知道該說劫匪特別天真,還是特別狠毒了……
這么思索著的毛利小五郎剛在路邊站定,就看見對面的路上走來了幾個人,迎面看見他,神色振奮了一下:“喲,這不是毛利偵探嗎?真巧啊。”
“橫溝……”毛利小五郎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很有辨識度的臉,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了沉。
這位神奈川縣的橫溝警部,與他性格溫和的兄弟不一樣,他一直是很抗拒偵探隨意插手警方辦案的類別,即便是上次的跨縣殺人案期間,他對毛利小五郎雖有改觀,還是不假辭色的。
突然態度如此溫和良好,毛利小五郎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在公路上對橫濱的交警們給出的訊號已經被忠實地傳達了。
換句話說,橫溝警部不是巧遇了他,而是有目的地追過來的。
可不能在這里搭話啊……
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監控攝像頭,又抓緊了手里被委托人強派的手機,心里很快做好了決定,板起了臉準備與對方裝不熟。
被這個神經病委托人要是看見了,指不定要發什么瘋呢。
他剛做出一副關系不佳不準備多說話的作態,被他捏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毛利偵探嗎?不愧是名動一方的名偵探,你調查的速度很快。”男人經過處理之后帶著一點電子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在委派案件時的囑托。”
在早上給出要求的時候,他就說過如果毛利小五郎膽敢報警,他就要隨機炸掉一個熊孩子,現在觀察到了對方與警方有接觸的可能性,自然是立刻聯系了過來。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聲,嗆聲的時候也非常硬氣:“我也沒報警啊,怎么,路上有警察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也說了,我是名偵探,那警察認識我不也是非常正常的?你講講邏輯。”
電話那頭,伊東末彥的眉頭皺了皺。
其他偵探他或多或少只能威脅到他們自己或者一兩個與他們有關的人,唯獨毛利小五郎,除了他已經離婚的前妻,全家老小,甚至家里孩子的同學,都在他手上。
顯然,毛利小五郎如此強硬的抵抗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看來,這個信心過于膨脹的名偵探是對自己的處境還沒有清晰的了解。
這么想著,伊東末彥伸手在面前的按鈕上撫摸了一遍,找到了需要的位置,壓了下去。
那就,先簡單地警告他一下。
他自信心慢慢地啟動了事準備好的裝置,等待著電話那頭已經被他設置好語音的人偶在倒數后起爆。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三秒鐘過去了……
伊東末彥聽著一片安靜的那頭,靜靜等待著。
他一直不說話,毛利小五郎的話沒人接,當然也不開口。
于是就這樣,寂靜維持了半分鐘,等到用信號延遲再也無法解釋奇怪的安靜之后,伊東末彥這下是真的沉默了。
不是,他炸彈呢?嗯?遙控失靈了嗎?
不對啊,為了確保成功率,他專門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是準備好的錄音,另一方面起爆電路被鏈接在手機上的遙控炸彈,只要對面的手機一響,就應該……
見對面突然被自己干沉默了,毛利小五郎奇怪地“喂”了兩聲,看了看茫然的橫溝,咳嗽了一聲。
“我走在路上遇上警察是我的問題嗎?那明明是警察的問題。你要是不故弄玄虛要我繞這么大一個圈子,我也不會遇到路上巡邏的警察啊。”強詞奪理一番,毛利小五郎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是一會兒去吃午飯,餐館里也有警察,那也是我問題嗎?”
嘴上說的是歪理,他心里的不忿倒是非常真實。
不就是看見他接觸警察試圖給個警告嗎?真是的,想恐嚇就直接恐嚇嗎,裝模作樣的干什么?
“……你還去吃午飯?”伊東末彥人雖然沉默了,聽見他這句話仍然本能地發出了怪聲怪氣的反問。
這么不把自己和家人的命當命,這幫偵探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想活了?
“你只是雇傭我調查,也沒規定我不能吃飯吧?好了,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來,既然你已經選擇把委托交給偵探,那就不要干涉我的調查。做事情最忌諱外行指揮內行。”
脾氣上來的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確認站在腿邊的柯南還好端端的,手上的手表也沒什么不良反應,干脆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他和橫溝面色如常地寒暄了幾句,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將準備好的紙條扔進了對方的口袋里,然后就雙手插回兜里,面色如常地帶著柯南回到了車上。
接下來的調查還有不少路要跑呢,調查的部分就自己來吧,讓警方保護好小蘭他們就好。
這么想著,毛利小五郎打開車門坐進去,等待柯南拉開另一邊的車門上車。
坐定在駕駛室,系好安全帶,還不見副駕駛有反應,毛利小五郎奇怪地看了扯開車門之后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不動了的小學生,出聲提醒:“柯南?又怎么了?又在發呆?”
柯南眨了眨眼,回過神,迎上毛利小五郎的視線,趕緊爬上了車:“哦,我就是好像看見了有點眼熟的人……沒事……”
毛利小五郎古怪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表,抿了抿嘴,僵硬地安慰了一句:“沒關系的,我們可以順利調查完的。”
想來也是,不管怎么說也就是個小鬼,面臨生命的威脅的話,會害怕是人之常情。
“……我沒有!我只是!呼,算了……去海洋大學吧……”
SUV徹底再次發動,離開了這條街區,停在路邊的另一輛車等到他駛離,才開進了后方的停車場里。
他們將坐在后排的、頭上被黑布蒙住的人粗暴地拽下了車,帶上電梯,一直等到了頂樓,才將手腳都被捆扎住的家伙松開。
眼前一片漆黑的唐澤鎮定地等待了片刻,終于感覺到黑布被人扯去。
他作勢瞇了瞇眼睛,似是要躲避突然亮起的光線,看清面前的人時,臉上露出慣常的溫和微笑。
雖然手腳都被束縛,完全沒有活動的自由,他的表情依舊鎮定自若。
“果然是你。深山先生,沒必要搞這么復雜,直接邀請的話,我也是會來赴約的。”
在心里,他將后半句補充完。
——反正這到底算是誰包圍誰,還是一個未知數呢。←→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