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純妃聽皇上這么說都快急哭了。
去延壽宮聽著好聽,可是太后年紀大了,每天都要禮佛還經常吃素,她去了不得陪著嗎?
純妃可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過上尼姑一樣的生活。
再說去了那,皇上說不定沒幾天就把自己給忘了,現在來了這么多秀女,一個個狐媚子的模樣,天天看著皇上眼睛里像有個小鉤子。
她可不想在這大好的年華就被皇上忘到腦后。
“皇上,臣妾不想去延壽宮,臣妾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求您不要送我去,嗚嗚!”純妃嚇得哭了起來。
純妃一直是天真活潑的樣子,皇上見她頭一次哭得這么可憐,心終究還是軟了。
“你若不想去就算了,現在你有了身子要學會照顧好自己,若是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朕也只能麻煩太后為你操心了。”
皇上說到這,太醫趕了過來,給純妃診脈后說她是受涼胃腸不適導致的,身體并無大礙,用藥膳調理即可。
等到太醫看完診,皇上并沒有留下,在純妃不甘的目光下離開了宮殿。
“淑妃!”看著皇上的背影,純妃咬緊了牙。
夜已經很深了,惜顏因為背疼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知道隔壁院子里蘭馨柔也沒有入睡。
蘭馨柔站在窗前,目光炯炯地看向淑妃住的宮殿。
“都打聽清楚了嗎?”她問身邊的宮女。
“是,三皇子生病,純妃肚子疼,皇上離開春錦閣后就去了兩人的宮殿,但是并未在她們那里留宿。”
蘭馨柔點了點頭。
“婕妤,您為何要這么做,咱們花了大筆的銀子就只為了讓他們難受下?”宮女是蘭馨柔的心腹,從娘家跟過來的,她實在是看不透自家小姐的做法。
蘭馨柔也沒有解釋,淡淡道:“此事我自有主張。”
“是。”宮女不敢再勸,她覺得這幾天來自家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不像過去那么溫婉賢淑,心里好像藏著什么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有時候她又像快要爆發的火山,他們這些下人都不敢靠近。
“下去吧。”
蘭馨柔讓宮女離開后,自己坐在桌前,拿著筆在寫著什么。
從她重生之后,每日想的都是怎么為恒兒報仇,要想給恒兒報仇,她必須升到高位,一個婕妤根本就沒法複仇。
所以,她要抓住這次皇上去避暑的機會,但是去避暑的名額有限,自己這樣的低位嬪妃根本沒有機會陪同。
要想抓住機會,就只能把一些人給剔除出去。
當年淑妃在恒兒的事里手腳也不干凈,而純妃她以為是她的好姐妹,哪知道她是皇后的一條狗,想到恒兒死后純妃在自己面前露出丑陋的嘴臉,蘭馨柔指甲都掐到了肉里。
這一次她就要讓這兩人沒有機會去避暑山莊。然后通過下藥讓這兩人互相猜忌,等到眾人離開皇宮后,不知道兩人會斗成什么樣。
想到這,蘭馨柔姣好的臉上勾出一個惡毒的弧度。
她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以前善良的她已經死了,現在她就是一個為了複仇不擇手段的惡鬼!
到了第二天,后宮里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惜顏能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氛,淑妃和純妃都太安靜了。
她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能把自己的宮門關得緊緊的,還特意叮囑了宮人們少出門。
在這樣的氣氛中過去了一個月。
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這一天皇后公布了前去避暑山莊的名單。
她和蘭馨柔赫然在列。
“主子,您也要去山莊避暑。”琥珀知道消息后,開始張羅著給惜顏收拾東西。
看到惜顏愁眉苦臉的樣子,琥珀問:“您怎么不開心啊,聽說山莊要比這里涼爽多了。”
看著琥珀無憂無慮的樣子,惜顏苦笑了聲:“你以為這是個什么好差事么?山莊不比皇宮,守衛總有疏忽的時候,一切意外都可能發生。”
聽到惜顏這么說,琥珀也有些慌:“婕妤,要不然咱們稱病不去吧?”
清霜姑姑說:“你以為太醫都是飯桶么,婕妤若是裝病被人發現,少不了要挨責罰。”
琥珀聽了犯愁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該怎么辦啊?”
清霜姑姑沒有回答,她對惜顏道:“婕妤,剛才奴婢打探過了,這次一共去八位嬪妃,純妃有身孕不能遠行,三皇子身體不好淑妃要留下照顧,秀女們還要繼續學習規矩,所以您和蘭婕妤就被皇后補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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