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頭,還有全身。
有種近乎酥麻的感覺,起起伏伏。
怎么回事,身體好像被人翻來覆去,頭枕在硬物上,疼得厲害。
咳咳、咳咳……
沈清梨猛地驚醒,劇烈喘息。
怎么、怎么回事,她吃力地睜開眼睛,恍惚只能看見一雙漆黑的眸子,男人像是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動作,盡量輕柔。
靠,她,她被強了!
她一個武尊全系異能強者竟然被強了!
沈清梨抬手一掌劈過去,先把人干暈,再弄死他!
對,就這么辦。
但,她的手卻軟乎乎地落在了男人的脖頸上,像是愛撫一樣。
男人瞬間失控,低沉喑啞的噪音輕吟出聲,在漆黑的環境里格外的誘人。
沈清梨只覺得自己從頭酥到了腳。
這男人的聲啊,真他娘的好聽,這結實的腹肌,有力的雙腿,還有持久的……
沈清梨本能的雙手撐在胸前,強烈的灼熱感和劇烈的心跳交織在一起,動人心魄。
夜,格外的滾燙漫長。
沈清梨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酸疼,忽然大段陌生的記憶涌進了腦海里……
她穿越回了七零年的靠山屯。
原身也叫沈清梨,長得嬌美,整個紅星公社,甚至整個縣城都找不到比她好看的姑娘。
但,她身子不好,走路都喘,經常發燒吐血,莫說是農田里的活,她就連家務都做不了。
所以,在這個動不動就能餓死人的年代,即使沈清梨美得驚心動魄,喜歡在她家院子外轉悠的人再多,也沒人敢向她家提親。
原本,原身是有母親護著的,但,母親上個月病逝了。
她的大舅李秋收和舅媽趙大花準備把她嫁給了山腳下的老光棍周聿白。
周聿白是退伍兵,眉骨到唇角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有些恐怖,加上他生䗼冷漠,除了兩個出嫁的姐姐,家里還有個寡母和一雙年幼的弟妹,即使他家出高彩禮,也沒人愿意把閨女嫁給他。
只有李秋收和趙大花看在彩禮的份上,答應了婚事。
今天是雙方商量結婚事宜的日子,但,趙大花改了主意,她想如果原身死了,就能從周聿白這里要來更多錢,于是在周聿白的水里下了藥,又將灌了藥半昏迷的原身送到了周聿白家里,想讓原身死在周聿白床上。
結果原身剛被放下就死了,她這個異世靈魂機緣巧合地占據了身體。
沈清梨腦殼疼,合著,她一來直接跟那個周聿白釀釀醬醬了……
沈清梨郁悶地一歪頭,呼吸一窒!
周聿白正在擦身。
乖乖,寬肩窄腰大長腿還有翹臀,水花順著肩膀向下滑落,男人剛好是側著身子的,她瞧著呼吸又是一窒。
這小伙,身材真沒得挑,咳咳,真……沈清梨鼻子一熱,她急忙抬手擦了一把。
“咳咳……”
周聿白聽見聲音急忙回頭,他上前將沈清梨扶了起來,遞過去一杯溫水。
沈清梨咳得驚天動地,好一會才按著胸口平複下來。
老天,她是接受了一副什么樣的破爛身體哦。
“你,還好嗎?”周聿白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低沉磁䗼,有種上好的瓷器輕輕撞擊又被壓縮在密閉空間里的震動酥麻感。
沈清梨莫名想到昨晚他的輕吟,骨頭都是一酥。
“我,我沒事。”
空氣沉默下來,只余四目相對。
沈清梨看清楚了周聿白的臉,長睫微微顫了下,好可惜,這么好看的臉竟然有那么長的一道疤。
沒關系,她以后給他祛疤。
許是沈清梨的目光過于炙熱,周聿白遲疑了一下,開口,“你大舅和舅媽應該很快會過來,你想怎么辦?”
沈清梨回神,想著他們的算計,臉色冷了下來,又想到被自己睡了的周聿白……
別是主動還是被動,在這個年代背景下,周聿白又一副清純執拗的樣子,她總不好吃干抹凈抬腿就走吧。
算了,既然跟自己有了關系,以后他就勉強算是自己人,在他背叛她之前,她會好好護著他。
“婚約照舊,現在我先離開,被他們堵在床上,咱倆好說不好聽。”
堵在床上……
四個字讓周聿白喉嚨有幾分燙,“我這里有個密道,是去后山的,你能走嗎?”
“能。”沈清梨迅速穿好衣服,順著周聿白打開的地道口,走了進去。
周聿白利落地將入口恢複原狀,目光沉沉,他沒想到她會說婚事照舊。
沈清梨那么美,美得像是誰都抓不住一樣,他從未想過自己這般模樣會跟她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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