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
燈火通明,之前在招待所住著的人全部被帶回了公安局進行盤問,連服務員也都被帶了過去。
這會整個招待所,只有顧祁川他們幾個人。
案發現場。
顧祁川進門檢查了一圈。
“現在更能確定不是同一個兇手了。”
“怎么說?”王闖問道。
“上一個案發現場,除了尸體什么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個現場明顯好多地方都被動過,尤其是窗戶,這里還有一個鞋印。”
顧祁川指了指窗臺邊緣,有半個鞋印,很不清晰,下午光線昏暗的時候,沒看出來,這會在燈光下,反倒是能瞧出些痕跡。
趙哥欣賞地看了看顧祁川。
“祁川,真的不考慮過來幫我嗎?”
“不,趙哥,我在鄉下鍛煉一段時間,還是要回家的。”顧祁川拒絕得干脆,他已經拒絕了趙哥好多次了。
趙哥每次都忍不住感慨,但最后還是得接受現實。
顧祁川又跟著趙哥把詳細的細節都記錄下來,參加了案件分析會……
牛棚,莊牧和秦志的房間。
二人知道沈清梨會來,都沒睡。
其他人知道他們要回京,心里羨慕,也盼著莊牧和秦志能拉他們一把,但是沒人敢說,萬一要是被扣上其他帽子可怎么辦?
經過那么艱難的時候,誰還敢相信人心。
這一晚,他們睡得比平時還要早。
沈清梨順利的進了房間,她一來,先把給二老的東西一一交代清楚。
接著才說起了莊牧的侄子,把她自己看到,和從顧祁川那里知道的事都告訴了莊牧。
“莊叔,我知道你回去也不安穩,還有很多事要面對,尤其是家里人,這個侄子,你務必小心。”沈清梨叮囑道。
她話說得很直白,在她看來也有點過了界限,還是說了。
雖然跟二老相處的時間不算久,但沈清梨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和喜愛都是真的,她也把他們當成了自家長輩。
莊牧看著沈清梨,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阿梨,我知道的,莊新武對我下手,跟過去他爸媽的死有關系,我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
“莊叔,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沈清梨看著莊牧的眼睛,話說得鄭重。
莊牧險些老淚縱橫。
沈清梨的相信讓莊牧覺得內心溫暖,他需要這樣的相信。
沈清梨又叮囑了秦志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莊牧給了沈清梨一個地址,這個地址是莊牧可以信任的人,他們的通信會通過這個地址。
三人聊了好一會。
“太晚了,回去吧。”
雖然舍不得,但秦志還是開口說道。
“嗯,我回去了,莊叔,秦叔,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沈清梨堅定地說道。
二人鄭重地點頭。
沈清梨上前給了兩位長輩一個擁抱,轉身快步離開。
“這孩子,是不是哭了。”
“嗯,怕咱們看到。”
“這孩子,哎,在這也好,我看周小子是個靠譜的,也寵著她。”
“是啊,等咱們安穩了,再給他們想辦法,周小子不簡單,在這里到底還是委屈他們了。”
“等安穩的,現在在這,他們的身份也是一種保護,比京城強。”
“是啊。”
兩老低聲聊了一會,把沈清梨給的東西裝進自己的行李中放好,睡下。
沈清梨一個人在黑暗中,慢悠悠地往家走,她雖然希望兩老平反,但她也知道這個時代背景,他們現在回去,面對的事情也不簡單……
希望他們能平安吧。
沈清梨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一道黑影走了過來。
沈清梨閃身躲進了空間里。
大晚上的,有人看見她,不太好解釋。
黑影越走越近,步履匆匆,許是走累了,他停住了腳步,稍事休息。
沈清梨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臉,是……周思成。
她最近忙的把這人給忘了。
周思成狠厲地唾了一口,“死都死了,還不安生。”
沈清梨:誰死了?
周思成重重地喘了兩口氣,大步離開。
沈清梨沒跟上發動了精神力,一直跟著周思成,他回了家。
“二哥,你回來了。”周思安在家,她現在還在放暑假,周寡婦已經被送去了農場了。
剩下她一個人,不用伺候周寡婦的第一個晚上,她竟然感覺到了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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