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謝過明兒之后,又跟她談了繼續合作的事情。
許是這一回賺得不少,明兒特別的爽快。
直說只要拾月他們這邊做得出來,那邊他們就全收!
為了表示誠意,她還發來了三張圖片。
這圖片和以前發的網圖并不一樣,一看就是專門設計的。
上面連尺寸和所要用的材質都標注好了。
明兒說,讓拾月這邊將這三款各編出來一個做樣品,如果他們檢查后覺得合格,就還能再下一個大單子。
拾月沒有立刻答應,只說自己目前要去一趟外地,回來再說。
“你想什么呢?”
拾月正和明兒聊天,邊上的何立軒忽然出聲問道。
“啊,沒想什么。”拾月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心神。
“我這回出來不知道要去穗豐,帶的錢票不多。只帶了八十幾塊錢,五十斤全國糧票。不過,如果你要買什么東西還是要先跟我說一下,先用這個錢買,你別往里面貼。”何立軒說。
拾月聽后笑了:“八十幾塊錢還不算多?我都好奇你下鄉你爸媽一共給了你多少錢了?你這錢都趕上多少人全部的家底了。”
她說著看向何立軒:“放心吧,我買東西之前肯定會跟你說,我也沒有那么多錢往里面貼。”
拾月的回答顯然讓何立軒很滿意,他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沈元白是在快要吃中午飯的時候才回來的。
進門后他也沒跟二人客氣,直接說:“走吧,跟我去吃食堂。食品廠這邊的飯還不錯,碰得巧沒準兒還能吃上肉。”
說著,他就去拿飯缸子。
拾月連忙攔住了他。
拾月說:“沈伯伯,你先別急著吃飯,我們有事要求你。”
沈元白挑了挑眉。
沈元白昨天聽女兒說起了何家老兩口的事情,他聽了心里也很難受。
畢竟,自己差一點也走上了同樣的路。
他今天見到這兩個年輕人,以為二人就是來和他打個招呼,然后就準備回去了。
沈元白沒多想,只想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好好的勸勸何立軒,然后再想辦法幫他們多搞點東西。
到時候讓拾月帶一部分回去,另外一些也方便何立軒給他爸媽寄過去。
但他沒想到拾月這回來還有事讓他幫忙。
于是他站定,道:“什么事,你說。”
拾月把他們想起穗豐,但是買不到車票的事情說了。
沈元白當場就震驚了。
“你們兩個要去穗豐?”他因為驚訝,聲音都大了起來。
“是呀,伯伯,我們兩個想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果我們不趁著這次出來去一趟,回去后再想出來就難了。
所以,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們搞兩張去那邊的火車票?”
沈元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面前的兩個年輕人重新審視了一遍。
他這才發現,之前是他沒多想,但面前這兩人明顯是相互有情意的。
想通了這一點后,再回憶起之前,沈元白發現很多細節早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他自問自己并沒有什么資格去干預拾月感情方面的事,而且他對何立軒也相當有好感。
可想到這年輕人父母如今的境遇,想到剛剛去世的宋文,再想想這個世道……
沈元白的心里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擔心。
他沒有去看何立軒,而是望著拾月說:“你想好了?你要搞清楚,這一條路可不好走。”
沈元白的語氣非常的鄭重,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以至于讓拾月想把這當做最普通的詢問都不行。
她頓了頓,然后咬著嘴唇認真點頭,說:“我想好了。”
沈元白又看向何立軒,然后在他的肩頭重重拍了兩下。
何立軒自然也明白了沈元白的意思,他想開口解釋,卻看到拾月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眼神里帶著警告。
仿佛他敢多說一個字,這人馬上就會和他翻臉!
何立軒默默地閉上了嘴巴,用力咬緊了牙,將下頜繃成了一條直線。
沈元白出去找了一個人,交代了幾句,然后就回來帶了二人去了食堂。
這一回他沒有再說什么勸慰的話,而是很細心地跟他們說了到穗豐需要準備的東西,需要注意的事項……
拾月這才知道原來沈伯伯解放前還在那邊待過。
沈元白看了看他們兩人的穿著,回去后就給女兒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把自己穿的軍大衣晚上送過來。
然后他告訴何立軒,說他也有一件,到時候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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