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死靈病毒
二韜回客房飯也沒吃。躺在自己臥室里的床上。慌，面亂哄哄的。林小暖的事是小事，王韜沒有放在心上，他惦記得是銀行網站。從時間上看，明天就是病毒爆發的日子，很可能王韜早上起來，銀行里面的中央服務器就會崩潰，屏幕上全部顯示白色骷髏。
郭安娜推門走進來了，手里端著一個銀盤，上面放著一份還很熱的牛排和一杯橙汁。
“大組長。吃點東西吧！”女警官笑著遞到王韜面前。
“沒胃口王韜搖搖頭。
“你可別沒胃口啊，你是組長，把你餓出點什么好歹來，我非被局里開除不可。不就是林小姐想要騎兵的筆錄嘛，明天我去局里幫你想想辦法。”
“算你有良心。”王韜沒想到郭安娜居然讓步了，這才接過盤子，放在自己腿上，一手刀一手叉吃了起來。
郭安娜坐在王韜床邊，看著王韜吃牛排，她粉臉上帶著神秘的微蕪
“1，”
“什么？”王韜塞一嘴牛肉，說話也含含糊糊。
“林小姐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如果我不幫你，你是不是明天真會去局里鬧？”郭安娜貌似隨口聊天，其實眼珠不停地回來亂轉。
“會！”王韜咽下嘴里的牛肉，很正式地對她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讓我隨時去拼命，這個人就是林小曖，我這么說你懂了嗎？”
“懂了”郭安娜扭過臉，不再看王韜。
“哈哈哈哈！”王韜這時突然大笑，笑得連網才吃的牛肉也差點噴
來。
“你”你笑什么啊？瘋了？”郭安娜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哈哈”傻女人，我逗你玩的。我有病啊，我為她去拼命，人家有男朋友，而且快結婚了，我又不是賤骨頭。哈哈哈”王韜笑夠了就繼續吃牛排，又吃光那杯橙汁。
“神經病啊你。懶得理你。”郭安娜氣得想打人，后來再一想自己拳腳太重，萬一把王韜打今生活不能自理，下輩子就歸她養了。
女警官氣乎乎去洗手間換睡衣，然后洗臉凈面，準備做美容。王韜吃過晚飯后。親自將盤子杯子送出臥室，田園正在外面看電視，王韜又逗她幾句后才回臥室，看見郭安娜已經坐在鏡子前面。
郭安娜用余光掃一眼王韜，理也沒理他，自顧自向臉上涂完這個抹那個。王韜也不睡覺，他今天突然對女人美容護膚很感興趣，笑嘻嘻站在郭安娜身邊看。郭安娜網網涂完面膜，突然發現王韜怪兮兮的，看得她全身不舒服。
“你”有病啊？”郭安娜因為臉上有面膜。說話時表情很僵硬。
“你有藥啊？呵呵，”
“無聊。你別看著我，去瞧你的覺。”
“我一個人睡不著嘛，天還早呢，哎，我們聊會兒吧！”王韜主動提出要和郭安娜聊天，實在是很不多見的事情。
“聊”不行。我臉上有面膜，不適合說話”郭安娜目光變得奇怪起來。
“沒事，我說。你聽著就行。安娜，明天銀行可能會出事，我不是開玩笑，你也別問我怎么會知道。你要是信我，就想辦法讓上海發展銀行明天停業一天，全部的電腦都不要開。”
郭安娜果然沒說話，她已經愣住了，王韜沒頭沒腦的建議讓她無所適從。和王韜在一起這么久，她也發現王韜是個很神奇的人，不管平常怎么開玩笑，但王韜說過的話幾乎全部會成為事實。
王韜說完了要說的話，就爬上床鉆進被子里準備睡覺了。郭安娜突然跑進洗手間;洗掉臉上的面膜，然后又跑出來跳上王韜的床，直接騎在王韜腰上。
“喂，你不許睡，把網才的話說清楚。”
“網才什么話啊？。王韜雙手很自然地放在了郭安娜緊繃光滑的大腿上。
“當然是關于銀行的，你說銀行會出事，會出什么事？”郭安娜抓住王韜雙手，但是并沒有在自己大腿上拿走。
“有人在上海發展銀行的中央服務器里下了病毒，明天很可能會爆發。而且爆發的結果將是服務器硬盤崩潰，里面的資料和信息將無法保全王韜吊兒郎當，似乎在故意嚇唬郭安娜。
“你怎么知道？。郭安娜不敢和王韜打賭，因為她輸不起。
“我網才說了。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當我是猜的也好，是算的也好，還是夢里神仙告訴我的也好，你愛信不信
“說明白一點啦，好不好？”郭安娜為了套王韜的口供，已經不惜用美人計了，稍稍松開王韜的雙手，讓王韜可以在她大腿上來回摸摩。
“我睡覺”。小王韜竟然收起色心，閉上眼睛，腦袋向旁邊一歪，故意打起斯聲。
“可惡，死去吧你！”郭安娜離開王韜的床，跑去找到自己的手權，又跑出王韜客房，去外面走廊里打電話給潘局長。雖然時間已經很晚，潘局長也可能已經睡著，但這種大事必須緊急匯報。
王韜閉上眼睛本來是想裝睡，可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睡著了，等他再睜開眼睛，已經天光大亮，順著臥室的門縫里飄進一絲安粥香。王韜眼睛半睜半閉。看一下自己的手表，時間還早呢，才八點多。
這時，王韜突然想起銀行網絡中的病毒，他立刻放棄睡回籠覺的打算，掀開被子跳下床，赤著腳跑出臥室。
客廳里，餐桌已經擺好，郭安娜和田園正在聊天。她們兩個冷不丁看到王韜驚慌失措地出現在她們面前，田園嚇了一跳，郭安娜則差點笑出聲。
“呵”你做噩夢了？”
“安娜。銀行電腦崩潰了沒有？”王韜不在乎郭安娜笑他，反而很緊張地反問。
“你猜呢？”郭安娜唇角含笑，故意吊王韜胃口。
“我”王韜確實心急，可突然又冷靜下來，“切，關我什么事？愛咋的就咋的，就算銀行爆炸了也和我沒關系。我回去睡覺”王韜說著真神起懶腰，然后掉頭向回走。“哎哎，王韜。你起來就別睡了。”郭安娜伸手拉住王韜的胳膊，然后把他摁坐在餐桌旁邊，火虹丟早餐，然后和我去趟安倉“去安全局干什么？”王韜有點糊涂。
“你不想要騎兵的口供筆錄了？”
“唉！”王韜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想辦成事，還得自己親自去安。
男二女在餐桌邊一起吃過早餐，郭安娜又幫田園收拾殘局，然后換好衣服催著王韜出門。其實王韜無所謂去哪里，今天他幾乎就是放假，因為小組成員起碼還要再看一天那些資料，他沒有工作可做。安全局里，有幾位警察的陪同下，王韜大搖大擺來到一間小型會議室里面。郭安娜走在最前面，找到王韜的座位。然后幫他拉椅子。
王韜大馬金刀坐下來，抬頭一看，會議室里居然有很多人。這些人都穿著黑色警服小而且警銜都不低，郭安娜居然沒有坐的資格，耍站在王韜身后。
會議室里待遇不錯。長桌上有茶有水果，王韜不知道警察們想干什么，反正即來之則安之。他翹起二郎腿，旁若無人地吃起水果。直到上午九點半，潘局長才終于出現，他非常有派頭。繃著臉一言不發，在全體會議室人員的目光下穩健地走到他的位置。
局長就是局長小會議室里立刻安靜下來，這時大家突然聽到一陣“咯呲咯呲”的聲音。王韜悠哉坐在椅子上，正在大吃蘋果，地上已經有好幾個蘋果核了，而且連看都沒想潘局長一眼。
“喂，你能安靜一點嗎？局長要講話。”有不認識王韜的警察起身維護領導尊嚴小大聲毛斥王韜。
郭安娜臉色變了，據她對王韜的了解，恐怕要發生很可怕的事。但沒想到王韜竟然收起二郎腿，又歉意地向那個警察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我是小孩，不懂事。
“哼！”那個警察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鄙視的聲音，也不再理王韜。
“咳！”潘局長也怕王韜鬧事，顧不上再擺架子，開始說正題，“昨天晚上，我們接到可靠線報，稱上海發展銀行在今天會發生計算機病毒爆發事件。經過我們局里連夜與銀行方面取得聯系，今天銀行方面已經臨時決定休息一天。”
“啊？”會議室里還不太了解情況的警察們出現小小的騷動，有人還交頭結耳小討論這是怎么回事。
潘局長振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他神色嚴肅繼續說道：“因為銀行今天沒有開動中央服務器，所以尚不知道病毒是否會爆發，不過銀行內部一些職員的電腦卻出了問題。我們已經取得一位職員的電腦，請大家看一下。”說著話。潘局長向會議室里工作人員做個手勢。
臺筆記被擺在會議桌上，供大家輪流傳看，這些警察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情況，都目瞪口呆。只有王韜仍然態度淡定，好像只是坐在臥室床影，電腦傳到他這里的時候，他理都沒理，他下面的一位警察伸手將電腦拿走。
但王韜身后的郭安娜卻抽空看了一眼，她頓時到吸一口涼氣。那臺電腦屏幕上一團漆黑，只在中央位置顯示著一張圖片，圖片上有一個白色骷髏頭。黑洞洞的眼框里還在流血，十分恐怖。
潘局長始終在注意王韜，等會議桌周圍的那些警察全部看過的情況后，他的手伸向王韜，向在坐所有人介紹，“這位是王韜先生，現就職于證監會古麗系統開發小組，任組長。他是我們國家的計算機學科權威，這次請他來。就是希望他能從技術的角度上，談談他的看。
“嘩！”會議桌兩邊掌聲響起，王韜笑著向他們點頭，等掌聲退去，他仍然面帶微笑。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咳，王組長。請您吧！”潘局長臉色有點不對勁了。
“呵呵！”王韜又笑了笑，可還是不說話，他笑容特別燦爛，好像來的路上撿到幾百萬塊錢似的。
會議室里的警察們本來還在等王韜發言，可半天聽不到他說話，警察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不禁目目相覷。郭安娜站在王韜身后，偷偷捅了兩下王韜后聳，可王韜只當沒神經，感覺不到，繼續向警察們笑而不語。
潘局長老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王韜是他請來的，可玩起徐庶進曹營那一套，他沒有臺階可下。“咳咳，王組長，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
“呵呵呵”王韜像傻了一樣，就是笑，不管潘局長說什么，他就是不說話。
潘局長發現警察們都望向他，如果王韜再不說話，他什么面子都丟沒了。“咳咳咳，對了王組長，我聽郭警官說。你想在我們局里借些資料？我一會兒會讓人為準備的潘局長開始**裸地威脅王韜，言外之意就是你再不說話。騎兵的口供就變浮云。
王韜不是傻瓜。當然聽得懂，他很無辜地聳聳肩膀，終于說話了，“我這是保持安靜啊，您局長大人要講話，我哪敢多嘴啊？”
“可是，現在該你說了。”潘局長沒太聽懂王韜的話。
“現在該我說了？你們當我什么，想讓我說我就得說，想讓我閉嘴我就得閉嘴？”王韜臉色驟冷，然后目光如電，直接投向對面的那位警察，就是網才斥他的那位。
會議室里再一次沉寂下來，每個人都聽到王韜話中的敵意。尤其是王韜對面那位，氣得眼睛一瞪正要發作，他身邊的警察急忙摁住他，然后小、聲勸他以大局為重。
王韜扶著桌面小慢慢站了起來，傲然望向會議室里所有的人，“我王韜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我自己會掌握，麻煩某些喜歡拍領導馬屁的人別再有下一次。”
“你”對面的警察怒火雄雄，他職位不低，是安全局主管業務的鼻局長，哪有人敢像王韜這么對他說過話。
王韜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伸手拿過那臺筆記。然后將屏幕轉過來，指著上面的那個白色骷髏頭說：“這個病毒是個新品種，此前尚未在計算機界出現過。我將它命名為“死靈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