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穿的衣服不夠威武?
長相不夠小白臉?
陳三元前段時間說偷用陳愿抹臉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他回去就問問,買兩盒,不對,買三盒!
小公安甚少看到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舟哥竟然會這么不自信。
他壓住飛上天的嘴角,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般配,極其般配,剛才是我眼瞎,舟哥和嫂子配十八個拐彎還帶來回的。”
梁競舟心滿意足。
陳晏抿了口茶,就看梁競舟不知道說了什么,小公安豎起一根大拇指。
想來應該是提供了很有用的線索。
她就說了,還是要來派出所。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梁競舟從桌子里邊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陳晏,走了。”
小公安把他們送到門口,樂呵呵的,“謝謝兩位提供的線索,我們會盡快整合調查的。”
“陳晏?”
風雪迷住眼睛,陳晏順著聲音回頭。
陳二軍穿了件薄薄的棉襖,下巴上一層青黑胡茬,身后跟著穿制服的公安,他眼神疑惑,“你來這干啥?”
瞥了眼旁邊的梁競舟,陳二軍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
“是不是梁混子又惹事了?我早就知道,你離開陳家肯定過不上好日子。”
“日后有你哭的時候。”
隨著他說話,在場的四個人眼神各有不同。
梁競舟沒所謂,兩個公安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置信。
陳晏語氣冷漠,“我以后哭不哭不知道,不過你現在就可以哭了。”
陳二軍眼神狐疑,“你什么意思。”
梁競舟冷冷清清,“你媽死了。”
剛才在國營飯店,他也聽到了。
陳二軍瞳孔一縮,干瘦的身材顫抖,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你媽才死了!”
說著不顧陳晏,順著大路就往外邊跑,看方向是醫院。
梁競舟雙手插兜,沖送陳二軍出來的公安抬抬下巴,語氣隨意,“問出來了?”
小公安認識梁競舟,也沒避嫌,“問出來了,他是為了給他爹爭取時間。”
“說是他爹放火燒他媽,怕他爹坐牢,所以偷跑出去,想吸引注意力。”
說到這,小公安心有余悸,“還好有舟哥幫忙,不然……”
梁競舟咳嗽一聲,他余光瞥了眼陳晏,笑笑,“哦,反正現在事情也水落石出了,就給放出去了。”
遠處已經看不到陳二軍的身影。
站這一會。
陳晏圍巾上落滿雪,梁競舟沒帶圍巾,發絲飛揚,“那我們先回去了。”
兩位同志同時揮手,“行,有空再來。”
態度極其熱情。
陳晏要不是看他們穿的制服,還以為是在飯店呢。
田水村頭的大榕樹四季常綠。
今天下雪,樹下難得沒人。
車子碾過地面,留出兩條長長的痕跡。
爐子走前換的煤球,陳晏換了身家居服,用鐵絲擰的烤盤,底下墊著石塊,放在爐子上,大小正好。…。。
她從廚房翻出幾個大小不一的紅薯,洗干凈,放在鐵絲盤上熏烤,饅頭切片,兩面灑上細鹽,不一會就烤的焦黃。
陳晏用筷子翻面,梁競舟搬了個凳子坐她旁邊,懷里餅子在啃胡蘿卜。
陳晏遞給梁競舟一把烤熱的桂圓。
外邊大雪紛飛,墻角盛開不知名的紅花,屋里熱氣騰騰,兩人一兔,歲月靜好。
陳晏咬了口饅頭,小口品嘗,瞇著眼睛,“下次弄套茶具,不出門的時候就在家圍爐看雪,喝茶聽花。”
說到出門。
梁競舟剝了片桂圓肉喂兔子,語氣淡淡,“這兩天我可能要去海城一趟。”
往前梁競舟出門也報備,但從來沒說去哪。
陳晏愣了愣,目光接觸墻面,田家的房頂上掛著一梢白色,她突然想起來,“田大娘他們怎么樣了?是不是這次就能回來了。”
梁競舟在海城留了聯系方式。
田桂琴和田云野要是出事,會有人聯系他的,現在沒人打電話,說明沒事。
梁競舟點點頭,“我會盡快回來的。”
紅薯烤的軟爛,梁競舟看著陳晏,“你有什么想要的嗎,我給你買回來。”
陳晏把最后一口饅頭塞嘴里。
彎著眼睛,一邊剝紅薯,“你現在特別像灰姑娘的父親,伯爵出門前問自己女兒,需要給你帶什么禮物。”
梁競舟沒聽過這個故事,但他能捋清人物關系,心里有點不開心,陳晏把剝掉的皮丟到垃圾桶,然后白瓤給梁競舟。
“如果是灰姑娘,會問父親要一根樹枝,但我是伯爵夫人,那就帶一套茶具回來吧。”
梁競舟還穿著大衣。
清冷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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